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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
“當心!”好在琴詩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我:“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我尷尬地一笑,許是在那裡坐久了,猛地站起來,腦部供血不足引起的吧!
想到上次沒有看完的那本《文心雕龍》,便一個人去十三的書房找書。本來其實這些事情不用我親自動手,可是我知道十三不喜旁人進他的書房,大抵因為裡面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書信一類的東西吧。便只能親自去取。
側門微微半合著,我推開門進了院子,卻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咦?十三回府了?平時回來他都直接去我那裡,今天怎麼不聲不響地就跑回來了,還神神秘秘地待在書房。我退開一步,猜到他應該和屬下在談公事,我也不好過問他太多關於朝堂之上的事情,因為我的每一次介入或許都是推動歷史的一個契機而已,終究我是為了順應歷史,試圖改變過,卻無能為力。
“爺,太子那邊只怕不會這麼輕易放手。”
太子!?我微微有些詫異,腳頓時止住了。
“四哥怎麼說?”十三低沉著聲音,冷冷說:“即使扳不倒他,又豈能讓他事事如意!”
“四爺說讓您稍安勿躁,現在還不是時候,奴才正在極力尋找採貴人和太子之間的證據,四爺還說您千萬彆強出頭,這事要謹慎起見,否則仔細把自個兒也給搭了進去。”
我一驚,最怕的便是十三和太子扯上關係,且不論那十年圈禁有無,至少離那倒黴太子遠一點總是有利無害的。
“四爺還讓奴才帶句話,您如今做什麼事情都還要考慮著福晉,要是您有個萬一,那福晉可怎麼辦!”
十三沉默了。我竟然又成了他的軟肋嗎?我不禁握緊拳頭。
“我明白了,你回去告訴四哥,我知道該怎麼做。”十三疲憊地說:“讓他不用擔心。”
“是,那屬下告退。”
“等等——”十三忽然叫住他,遲疑了一會兒,又說:“她月底便要生了,你抽個空去瞅瞅她吧!”
月底要生了?誰?
“奴才多謝十三爺,以後淺月就有勞十三爺照顧了。”那人的聲音裡透著無奈。
十三淺淺一笑,說:“無妨,我這府上也不在乎多那兩張口。承諾你的事情自然是會辦妥的,你安心便是。”
我大吃一驚!難道那個人便是富察淺月的戀人!?她肚子裡孩子的生父!?而胤祥其實什麼都是知道的,他對我的解釋也不過是藉口,真正的事實是他想要借富察淺月來控制這個人為他們賣命!?原來十三也沒有完全對我講真話,難道他連我也信不過了!?
我的心頓時痛了起來,全然沒有意識到,我和他之間,第一次有了裂痕。
“額孃親!”我恍恍惚惚地走回了院子裡,小浣兒就在奶孃的懷裡不安地扭動著,叫道:“浣兒要額娘!”
我勉強笑了笑,走過去親了親她粉嫩嫩的小臉蛋,小丫頭總是打扮地漂漂亮亮香噴噴的,將來一定是個漂亮的美人兒。
“怎麼出去了一圈兒臉色變得這麼差?”琴詩看了我一眼,滿眼都是驚惶:“瞧你,自己也不會愛惜自己,快坐下來休息!”
我搖搖頭,腹部微微有些絞痛,興許是剛才被刺激了,果然是孕婦不能隨便動怒,一動就是倆倒黴。
“你臉色這麼難看,我看還是請個太醫來瞧瞧吧!”
我趕緊攔住琴詩,這種事情就不用小題大做了。我這兩天在府裡本來就夠出風頭了,如果有點小痛小災的就請太醫的話,只怕背地裡的閒話還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
“聽琴詩說你今天身子不舒服?”十三輕輕地把我籠入懷中,摸著我的頭,有些擔心地問:“怎麼不讓大夫看看?”
我靜靜躺在他懷中,懶散地什麼都不想問。
十三意識到我有些不對勁,摸摸我的額頭:“生病了?”
我搖搖頭,窩在他懷裡,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十三扶住我的肩膀,蹙眉望著我,眼裡是濃濃的擔心。
我沉默,十三越發地擔心:“有什麼事不要憋著,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我信不過你!?我望著十三,眼裡微微有些澀意,究竟我們是誰信不過誰?為什麼這些對於我們彼此之間感情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你也要瞞我?還是說你覺得怕我會把你們的秘密都洩露出去?
十三對上我的目光,身子一凜,微微憂鬱地望著我,手上鬆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