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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的死訊!我當時是那麼的恨皇阿瑪恨十三。你走了之後我屋子裡的擺設依舊,那年你為我折的千紙鶴都還掛在屋子裡,你的房間我也沒有動過,只讓人每天打掃,就等你回去!”
我可以面對陰桀的胤禟,面對狠厲的胤禟,卻無法面對這樣深情款款的胤禟,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袖蕊已經死了。”我很認真地看著他:“在康熙賜死的時候,她就已經香消玉殞了。”活下來的只是楚袖。
“九哥,雲兒。”忽然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打斷我們的談話,我的心因為他的到來莫名的就平靜下來了,趁機退開兩步。
十三笑著看著我,又抬頭看著胤禟:“剛聽年嫂子說雲兒和九哥在這裡。”十三跨前一步,剛好把我擋到身後,笑著對胤禟說:“我也很久沒有進宮給娘娘們請安了,正好順道去給宜妃娘娘請安。”
我輕輕攛著十三的衣襟,覺得很安全很安全,有個人隨時會在你無助的時候出現在你面前,替你擋去所有的風雨。
胤禟臉色沉了沉,冷冷道:“胤祥,你叫她雲兒,可要是讓皇阿瑪知道她是誰……”
“你不會這麼做的。”十三的笑容頓斂,淡淡地說:“如果你真的愛過她。”
“哼。”胤禟冷哼一聲。
我疲憊地坐在馬車裡面,緊緊抱著胤祥,想要汲取溫暖。
“別怕,不會有事的。”胤祥輕撫著我的背脊,感覺到了我的顫慄。
“他認出我了,怎麼辦?”我怕,怕連累了胤祥,怕繼續這樣的情愛糾葛會毀了我們三個人的!
“沒事的,一切有我,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府裡待著,不會有事的。”十三溫暖地氣息有令我安心的神氣力量。
夜裡,我開始做惡夢。時而夢見撫雲死前的瘋狂,時而夢見胤禟陰狠的神情,時而夢見我身份被當眾拆穿,夜夜驚醒之際,只有抱緊了枕邊人,恐懼氾濫。
十三也感到了我的不安和害怕。夢迴午夜驚醒的剎那,他總是替我擦乾淚痕,然後把我緊緊裹入懷中,他知道我心底藏的恐懼,他總是用心疼而又溫暖地聲音在我耳邊輕喃:“睡吧,我會保護你,那些都是夢,只是夢。”
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我的預料。
是夜,我同胤祥剛剛平復下方才的激情,便聽見順兒有些慌張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主子,不好了。”
順兒向來是很懂事的,從不會在這種時候來打擾我們,除非是出了什麼大事。我心裡一緊,不由自主地抱住十三的胳膊。
十三替我拉好被子,親親我的頭,揚聲問:“什麼事情這麼大呼小叫的?”
“宮裡來人了。”順兒聲音有些輕顫:“全公公來說有事請爺進宮。”
我全身頓時冰冷。這個時候宮門早就關了,大半夜的為什麼會突然迫不及待地讓十三入宮!?我心頭亂作一團,不好的預感潮湧般襲來。
我咬著唇,拉著十三,擔心地看著他。我在恐懼,怕我所擔心的事情會成真,十三不要入宮,不要!
“沒事的。”十三眼中反而露出一絲的笑意,穿好了衣服,輕撫著我的臉頰:“我很快就回來。
我心底實在不安至極,迅速穿起褥衣,然後批了一件長長的袍子,追了出去,看著外面星星點點的火把,以及站在院子裡的李德全,我撫著門的雙手顫抖的厲害。
十三和他似乎說了些什麼,遠遠的我看不清他們的神色。
“福晉。”順兒瞥到了我,低喚了一聲。
十三轉過頭,有些嘆息又有些寵溺地笑道:“夜裡寒氣重,快進屋子休息,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眼淚忽然就湧上來,明明只是進宮,為什麼我卻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呢!不,不會的!我忍不住,不顧周圍所有人異樣的目光,飛撲進十三懷裡。
他有些錯愕有些驚訝有些好笑地撫摸著我的頭,低聲在我耳邊說:“沒事的,乖,我有事會讓阿羽回來的。”
我緊緊拽著他的袖子,低聲在他耳邊說:“快去快回,記得我一直在這裡等你,直到你回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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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詫異而又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卻點點頭,和李德全一起離開了。
我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整個人虛脫似的坐在了地上,兩眼望著遠處無聲地哭泣起來,難道還是逃不過嗎?!
“福晉,您怎麼了?”小夕扶起全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