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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把她調到了南院,別人只當我顧及她有了孩子,怕她爭寵,實則我也是在十三的暗示下,把她調離眾人視線遠點,算是給她和那個侍衛一個機會。
就在一半憂心一半幸福中,竟然已經是五十年的年末了。暾兒已經快一歲了,咿咿呀呀地能說話了。見到我就纏著叫‘抱抱’,開始茗浣還不滿這個弟弟老和她爭寵,到現在姐弟兩個親熱的不行。
“媽媽……冰姨……”我正和年嵐冰還有碧落在暖烘烘的屋裡裡閒聊,就聽見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就見到弘暾在奶媽懷裡手舞足蹈的。
年嵐冰倒是比我這個做額孃的更寵他,起身就抱過弘暾:“暾兒,又長胖了不少呢!”
“他成天吃了睡睡了吃,不胖才怪呢!”我掐掐他水嫩嫩的小臉,他裹著一件小襖更顯得臃腫,我不禁笑道:“當初大夫還說他在母體內受了損傷,身體不好,你瞅瞅,這一年下來,如今活蹦亂跳胖乎乎的樣子,哪有一點受影響的啊!?”
碧落也失笑,道:“姐姐的孩子自然是有老天庇佑著,還有我們這些姨母們心疼著,哪裡會怕那些呢!”跟在年嵐冰身邊一年多了,碧落也十四歲了,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甚至我覺得如果她再多長兩年,恐怕京裡的美女們都會被她比下去了,加上年嵐冰對她平時要求比我嚴格多了,一言一行都分毫不差。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到紅顏禍水這四個字,這樣一個落魄的身份卻又長得如此美貌,究竟是福還是禍呢?
“給額娘請安,冰姨,落姨吉祥。”茗浣也笑著跑過來了。
“書都背好了?”十三對於這個女兒就跟兒子一樣,要求甚是嚴格,每天也是起早摸黑的去上早課,有時候我都看得心疼了,我拉過她,捂著她冰冷冷的小手:“外面太冷,多穿點,仔細著涼了。”
“浣兒,給我背今天夫子教你的詩經《蕩》那篇。”年嵐冰對孩子的態度居然和十三如出一轍,兩個人都常埋怨我‘慈母多敗兒’。年嵐冰應該會是一個很好的母親吧!可惜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偏偏她……
茗浣有些畏懼地看了年嵐冰一眼,對於年嵐冰她是又喜歡又敬畏,囁嚅道:“蕩蕩上帝,下民之闢。疾威上帝,其命多闢。天生烝民,其命匪諶。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文王曰諮,諮女殷商。曾是強御,曾是掊克。曾是在位,曾是在服。天降慆德,女興是力。文王曰諮,諮女殷商。而秉義類,強御多懟。流言以對,寇攘式內。侯作侯祝,靡屆靡究……靡屆靡究……”究了半天茗浣也沒有背下後面的。
年嵐冰頓時臉色沉了沉,我忙打圓場:“浣兒,你休息一會兒就回書房背書去,不然讓你阿瑪查你功課要是不過關可就沒有你冰姨這麼好說話了。”
“這麼小一個女孩子,何必逼得這麼緊。”我看著茗浣失落地被嬤嬤帶走,心裡有些憐惜,這才多大點的孩子啊!
“帝王家的孩子都是這樣過來的,更何況,茗浣是嫡系的長女,時間不多了,她更應該學會擔待一些。”年嵐冰臉色有些蒼白。
時間不多了。我心一顫,我自然明白她所謂的時間是什麼。馬上就要新年了,轉眼就要康熙五十一年了,該來的終究還是就要來了,即使我這個不過問朝政的人也知道,如今太子已經多次讓康熙不滿了,整個京城都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嵐冰,如果要是真的我和十三都不在了,一切就託付給你了。”
年嵐冰點點頭,擔心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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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好了,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袖兒了,這些風浪我還是經得起的。”我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心裡也甚是感激,可是我都是知道的,這些年,歷史一直一如既往的進行著,我們都無力改變什麼。
碧落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但是她也懂得了什麼時候應該保持緘默。
本以為太子被廢之前不應該再起什麼風波,可是偏偏卻還是發生了一些事情。看著碧落越發憔悴的模樣,就連一心撲在十三身上的我也起了疑。
“姐姐,要是咱們能回到天津,就您、琴詩姐姐和我還有石頭哥哥一起,四個人開心地在一起多好啊!”她幽幽地嘆氣,眼裡的老成和無助讓我心悸。絕美嬌媚的臉上露出了和年齡極不相稱的悲涼,彷彿有無限的心事。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嬉笑怒罵的碧兒嗎?我把她帶入京城是不是害了她?
“姐姐,我想要去找石頭哥哥。”她猛地拉住我的衣袖,紅了眼圈,哀求道:“您幫幫我,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