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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客棧的房間裡,幽幽地嘆口氣,總覺得今天阿羽的狀況不太對,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禁煩躁地嘆口氣,日子真的是好無聊,才上路一天多,就已經悶得要死,出了門似乎那些書對我也沒有什麼吸引力了,就是想著到處玩兒。可是即使我帶著面紗,阿羽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不能讓我出門招搖。我不禁氣結,姑奶奶一向安分守己,再說了,這裡離京城還遠著呢!誰認識我啊!?
不行!再這樣下去還沒有到別莊我就無聊死了!一定要去找阿羽談談!
我噔噔噔地跑到對面房間的門口,使勁敲敲門:“阿羽,我能進去嗎?”
沒人理我。再敲。還是沒有人?咦?難道阿羽不在房間裡?我撇撇嘴,推開門,左看右看,確定沒有人。這都天黑了,人呢?
我剛想出去,就聽見一陣不知道是笛子還是簫的聲音。怔了一下,誰這麼附庸風雅地學人家電視劇裡面的男主角大半夜的吹簫啊!?嘖嘖地一笑,推開窗戶到處看了看,下面沒有人!那麼透過多年看電視的經驗,多半有一個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帥哥坐在屋頂上,映襯著浩然月光,悽悽然地吹著樂器。
我努力地伸出脖子去,向屋頂張望,果然就看見一個男子坐在屋頂上,我嘆口氣,衝他揮揮手:“喂,阿羽啊!這裡這裡,你跑那麼高幹啥?晚上天氣冷,你別以為自己練過武功就百病不侵啊!”
簫聲一滯,章佳羽看了看我,淡淡地笑了笑說:“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那我也要上去透氣!”坐在房頂上這個主意我打了很久了,古裝劇裡面的美女不都是喜歡往房頂山跑嗎?
章佳羽搖搖頭,無奈地笑道:“十三爺吩咐了,你身子弱,要注意些。”
“別廢話了啦!我才發現你這個傢伙真是夠婆婆媽媽的,這不許那不許的!喂,快點啦!總不會要我自己爬上去吧!”說著,我真的半個身子都探到了窗外,做出一副要往上爬的樣子。果然,他無可奈何地收起簫:“你別亂動。”
我得意洋洋地一笑,就算你這個傢伙軟硬不吃,我也有辦法!
“啊——這風吹著真舒服。”我坐在屋頂上,伸開雙手擁抱呼嘯而過的風,這樣的感覺真好,讓我都情不自禁地想要大聲喊叫。
章佳羽淺淺一笑,卻不說話,只是拿著那把洞簫吹著。
“阿羽很會吹簫。”我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傢伙還真不是耍帥,他的簫聲悠揚婉轉,時候如竊竊私語,時而如風過無痕,時而如幽曳輾轉,時而如百鳥朝鳴,即使是我這樣對於音律十竅佟九竅——一竅不通的人來說也是聲聲入耳啊!“這首曲子叫什麼啊?”
“月夜愁。”阿羽望了望天上的皓月,輕嘆一聲。
“那你在愁什麼?”果然猜得沒錯,阿羽心裡面一定有什麼煩心事。
阿羽不語,只是蹙眉看著我,良久才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一驚,他這一問是什麼意思?卻故作輕鬆地笑道:“我是誰你不都知道了嗎?這個有什麼好心煩的?”
“楚袖嗎?”阿羽苦笑了一聲,搖搖頭說:“那恐怕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吧!”
我大駭,險些滑下去,阿羽手疾眼快地拉住我,瞭然地一笑:“看來我想的沒錯,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阿羽——”我遲疑著,告訴他未必是一件好事,可是十三把他當成自己人,是不是就是意味著我可以完全信任他呢?
阿羽臉色微微一白,冷冷地說:“無所謂,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勉強,反正我也只是十三阿哥派來保護你的。”
“不是不告訴你。”我沉默了很久,很認真地看著他:“阿羽,如果你真的要知道,我一定告訴你。可是,我擔心你知道了真的是一件好事嗎?如果以後事情敗露了,也許你就脫不了干係了。”
我望著他,他也看著我,兩個人就這麼倔強地對視了很久,我嘆口氣說:“告訴你也無妨,也許你曾經聽說過一個名字:蕭袖蕊。”
阿羽身子一顫,但眼裡卻沒有一絲的驚訝,原來他早就猜到了嗎?他只不過是想要我從我口中確認?
“十三阿哥不光是我的遠親,更是我的恩人,他曾經在我最沒落最潦倒的時候救了我,自此之後我就一直幫他做事。”阿羽淺淺地嘆口氣說:“到四川這裡當一個小小的幕僚,也不過是他和四爺的一個計謀而已。”他頓了頓,目光裡面閃過一抹深意,我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人:年羹堯!難道雍正和十三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把這步棋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