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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的人,都來過了,我只能整日畫上濃妝掩蓋原本的容貌,好在他們也並沒有抱著什麼大希望,隨便看看便罷了。後來便徹底沒了動靜。至於我,偶爾也會打聽一些京城裡的情形,九阿哥的側福晉在一年多以前病重去世了,也就是說世上再也沒有蕭袖蕊這個人了。
而完顏和十四已經大婚了,聽說完顏都已經是做額孃的人了。不禁打心底為她高興起來。
本來是想要繞道廣州那邊的,結果一件很湊巧的事情讓我留在了蜀中。有位老婆婆說我長得很像康熙二十四年的時候來過這裡的一位夫人,我細細一算,訝然發現這是美麗孃親和死鬼老爸私奔的時候,莫非——!?所以我才決定住下去,說不定能夠知道些什麼往事。
“夫人,孩子們都來了。”小金抱著一摞紙站在我身邊,甜甜道:“都等著您呢!”
除了種花種草,我還多了一項義務工作,就是教城郊住得一些孩子認字讀書。這是源於某次我躺在院子裡面的美人榻上看書,一個小女孩眨巴著眼睛,楚楚可憐地站在門口看著我,滿眼充滿了渴望。我見她衣衫襤褸,以為是餓了的孩子來要吃的,便把她召喚了進來。沒想到她第一句話就是:“大姐姐,你教我讀書寫字好不好!?”
我當時就愣住了,小金嘆口氣便在一旁解釋:“這窮人家,都只想著把女兒早早嫁出去,拿一份嫁妝補貼家用便成了,這些孩子都是斗大個字不識的。更何況,女子無才便是德,不光她,這一帶好多女孩子都不識字呢!”
我隨即就沉默下去了,沒錯,女孩子在這個年代是沒有辦法考取功名,可是難道她們就沒有認字的權利嗎?不說能熟讀古籍,至少也應該能識字啊!總不能徹徹底底的當一個大文盲吧!?
我便讓那小姑娘召集了附近所有願意識字的女孩子,我雖然不是什麼私塾先生,也沒有讀過什麼四書五經的,不過教她們認幾個字還是容易的。
“夫人好。”見我到了,坐著的女孩子們都站起來,畢恭畢敬地躬身行禮。我讓她們叫我姐姐或者是老師,可是她們卻執意隨小金叫我夫人,我也無可奈何。
“都坐吧!小金,把詩稿都給她們。”那些詩稿都是我手抄的,雖然字型不怎樣,但是應付一下還是綽綽有餘的。
老規矩,先抽人起來背詩。她們跟了我半年了,大部分的簡單字也都會認會寫了。於是我半個月前開始教她們唸詩,她們也很好學,都學的很好。
默寫完前兩天教的《春曉》,我滿意地點點頭,對自己的教學成果表示欣慰。“都跟我讀!”我衝她們笑了笑,念道下一首詩:“床前明月光——”
那些小孩子都用脆生生的聲音跟著我一遍又一遍的讀著,我全部撿的是一些很易懂的詩詞交給她們。
“這首詩呢,是說詩人思念故鄉的。看見床頭撒滿了零碎的月光,猶疑著究竟是真有皎潔的月光還是隻是地上結了霜,抬頭望向漆黑的天空,只有一輪明月高懸,再次低下頭的時候,腦中卻浮起了遙遠的故鄉。”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又說“好了,你們自己再讀幾遍。然後臨摹著我寫的寫幾遍,記住,寫的時候要記得你們寫的那些字一個個都讀什麼,是什麼意思。”我見她們基本上都會讀了,便讓她們自己讀寫,看著她們默寫著《靜夜思》我自己卻幽幽地嘆口氣,低頭思故鄉,我的故鄉在三百年後了,真的只能思念了。也不知道他們在那邊都好不好。
“夫人,這個我不會!”小憐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我笑著走過去。
“哦,是‘舉頭’兩個字啊!來,我教你。”我手把手地一筆一劃的寫著該死的繁體字,這兩個字真的是很麻煩啊!還是再次感慨簡體字的便利性啊!
以前我並不是很喜歡小孩子,尤其是現代的小孩兒,因為都是獨生子女,一個個越來越沒有禮貌,都被家長寵壞了。可是這幫女孩子真的讓我感覺很窩心,她們不僅都很善良,而且都很聽話,也許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她們也都很能幹,見我每天都給她們上課,還不計酬勞,幾個女孩子就非要幫我照看花圃,我推搪了幾次,卻坳不過她們一個個那雙倔強而又清明的眸子,只能讓小金給她們找點輕鬆的活幹。
這樣簡單的卻無處不充滿了馨香的氣息的生活讓我的心平復了很多,漸漸的似乎能夠把以前都沉澱下來了。沒有京城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沒有和阿哥們的糾葛纏綿,彷彿一切都已經隔了一個輪迴了。田園生活讓我身體的衰竭減緩了很多,至少這兩年沒有怎麼毒發,只是身體越來越怕冷了,而且特別怕生病,一旦咳嗽起來不咳到咯血就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