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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他——”
“住口!”我冷喝一聲:“你只用告訴我,十三他真的娶了新的側福晉!?而且是他自己請旨的?還非常的寵愛!?”
阿羽點點頭,又搖搖頭,一貫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慌張:“其實——”
“夠了。”我身子晃了晃,疲憊地喝止了他:“小金說的可真是好,我還以為十三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原來不過也是這般的喜新厭舊。”我本就知道他有三妻四妾,本以為自己可以做到不在乎,可是當知道他迎娶新人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受不了!受不了和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具身體,受不了聽說他的新歡舊愛,受不了這種被欺騙被背叛的感覺。我可以不計較名分,可是他在娶了我,在同我耳鬢廝磨的歡愛之後,又娶了別的女人!這麼羞辱我,他覺得很有趣嗎!?
十三,你這是在逼我恨你。
“夫人!”阿羽試圖拉住我,我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帶任何神色的說:“讓開,這一切,你也應該事先都知道的吧!?”
阿羽一怔,著急地還要辯駁,我怒極反笑:“好一個忠心耿耿的章佳公子!我倒是忘了你是忠於十三爺的,而不是我這個無權無勢的小女人!你是讓還是不讓!”
阿羽愣了半天,緩緩地垂下了手。
我大笑起來,任眼淚肆溢。兩個人□是那麼的親密,一想到還有另一個女人不光這麼分享著他的身體,還分享了他滿心的寵溺,一想起他的笑容不再只為了我而存在,心中又怒又痛,我不禁笑得花枝亂顫。十三,你為什麼要這麼逼我!?我不像你,也不像我想像中的那麼大度,可以無視這一切的發生。我不想做深閨中那些終日只知爭風吃醋的怨婦,那樣的我,連自己都會深深厭惡的。可是現在的我,和那樣的女人有什麼兩樣!?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從身到心都徹底的背叛了?我無力地靠著牆,身子不由自主地滑了下去。
過往種種,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十三的笑容,十三的溫柔,十三的寵溺,十三的悲愁,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深埋在心中的種子一般破土而出,根深蒂固地瘋狂生長在腦海中。原來我早就已經迷失了自己……
“夫人,血!”小金尖叫起來,手指顫抖著指著我的下身。
我茫然垂下頭,滿眼是無盡的血紅。
“大夫,她怎麼樣?”熟悉的聲音入耳,我卻疲憊地睜不開眼。
“夫人本來就體質虛弱,加上受了刺激,已經有滑胎的跡象。”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恐怕這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住一個。”
胤祥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真的不可以兩個都保住?”
“夫人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就算要勉強誕下孩子,恐怕也挨不過生育之痛啊!”那個蒼老的人應該是大夫吧!我怔怔地躺在那裡動彈不得,孩子?我有孩子了?和胤祥的孩子?不行,這個孩子我要保住!不管是讓十三以後看見它就想起我,還是為了讓十三內疚一輩子,我都要生下這個孩子。可是,可是,為什麼我說不出話來!?
又是一陣沉默,然後胤祥嘆口氣說:“那打胎的藥對她身體沒有什麼刺激吧!?”
“老夫自然會根據夫人的身體,開出合適的藥方。”
“那就有勞大夫了。”胤祥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阿羽,隨大夫去抓藥。”
不!我心裡叫囂著!我不要喝那個藥!這個孩子你們誰都不能奪走!
就在我感到一陣安靜,以為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有人坐到了我的身邊,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頰,喃喃道:“對不起,是我不對,不應該瞞著你,可是,不這麼做怎麼可能瞞得過九哥和皇阿瑪啊!孩子沒了沒關係,我們還有很長時間對不對!?你快點醒過來吧!不要睡了,好不好?”
聽到他哀求的聲音,我的心頓時軟了下來。可是心裡的疼痛更加的厲害,我們要幸福就真的這麼難嗎?
“老九他們已經對我起疑了,我只能娶她回去倍加寵愛,藉著帶她出遊的名頭來看你,這樣才能打消他們的懷疑,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真的害怕失去你。”十三緊緊把我抱在懷裡。
嗅著他懷裡熟悉的味道,我的心裡波濤洶湧,我能夠接受他的解釋,可是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疲憊和倦怠。他不相信我,而我又何嘗在之前完完全全的信任過他呢?這樣的一段感情,還加上覆雜的背景,我真的累了。
他就這麼一直環著我的腰,我只是覺得太累太累了,漸漸失去的知覺。
“乖,喝下去。”我隱隱約約覺得嘴裡流進了一點點什麼東西,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