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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過,也不禁為姐姐捏了把冷汗。”她輕輕推了敦恪一下,道:“敦恪,你先坐那邊。我有話和蕭姐姐說。”
我一怔,溫恪已經附到我耳邊,輕聲說:“小心採心。”
我一驚,驚愕地看著她。我立刻就明白她所指何意。可是,採心?!怎麼可能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上次我看見……總之姐姐如果信我,就多留一個心眼兒吧!”溫恪沉靜地看了我一眼,馬車一停,她淡然道:“該下車了。”
果然,溫恪和敦恪雖然是公主,但是受重視度終究是不及阿哥們,加上來十三府上恭賀的人著實很多,下人們也忙不過來,自然沒有人注意到我們。
“五哥哥吩咐了,裡面屋子裡認識你的人太多了,雖然你在臉上抹抹畫畫了一番,但不確保你不會被認出,所以你最好儘量少抬頭,一定要跟著我們。”
皇子迎娶嫡福晉畢竟是大事,所以邀請的人也多是皇親貴胄,而隨行的也都是各個府上的嫡福晉。那些個嫡福晉我也都大抵見過,像五阿哥和九阿哥的福晉在我還在宜妃那裡當值時更是時常見到。我壓低了頭,手心裡盡是汗水。
溫恪拉著敦恪刻意坐到女眷中最不起眼的位置,加之這兩個公主平日裡在宮裡也不張揚,所以在十三的府上偶爾有幾個問候的,便再也引不起人注目了。
忽然,一陣嘈雜震耳的鬨笑傳來,只見阿哥們擁著一身喜氣洋洋的十三走了出來。十三面對兄弟們的起鬨臉上溫和笑意一直沒有消失過,可是那樣的笑容深處,我再也看不到裡面的溫柔;他即使也曾不甘,即使也曾失望又如何?!他們終究才是一對,他紅線的另一頭早就註定了不會是我,而我只是一個被錯亂時空遺棄的人。眼圈一紅,我別過頭去,努力吸氣讓自己不要哭出來。是啊!自己不可以哭,不是下定了決心要在這之後就放手了嗎!?看到他們幸福的在一起,我就可以安心地轉身離開了。離開在我還沒有刻骨銘心的時候。
十三和兄弟們正寒暄著的時候,一個太監急匆匆地跑來,邊喘氣兒,邊笑道:“十三福晉的轎子到了。”
太子帶著眾阿哥,最先鬨笑著簇擁著十三出屋子去迎接新娘子,那幫嫡福晉們也鶯鶯燕燕地掩口輕笑著,湊堆兒的出去看熱鬧。
“咱們也出去吧!”溫恪拉起敦恪,卻是對兀自還在愣神的我說的。
那一片明亮的紅,今天專屬於十三福晉的紅色,那麼的晃眼,灼得我心裡一陣一陣的痠痛。她那一身的絢爛的驚心動魄的紅,如同那時看見的一片彼岸花叢的璀璨,也如同浴血鳳凰,新生在幸福的那一頭。嫁得如此如意郎君,任誰都無法不喜上眉梢吧!即使隔著大紅罩頭,我也依舊能感受到扶雲此時已然沉浸在她的幸福之中。
看到了,心也碎了一地。是不是真的就可以放手了?!我只希望時間真的是療傷的靈丹妙藥,讓心在漫漫的無盡時間中自我癒合。
五阿哥擔心地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我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安慰他,讓他不必擔心。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在這裡,除了我,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起了或深或淺的笑意,即便是與十三一直不合的九阿哥十阿哥臉上也是笑意濃濃,一直跟冰山似的四阿哥也在今天顯得軟化多了。原來他成親,不高興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過堂之後,喜娘們簇擁著扶雲進了裡屋等待。阿哥們卻強行把十三留下,老十和十四非要和十三拼酒,十三無可奈何地嘆口氣。
十阿哥還大喇喇地叫囂道:“十四弟,咱倆聯手,今兒要是不把這‘拼命十三郎’給灌醉了,不讓他進洞房。”
十三微微一笑,嘆道:“也罷,難得一醉。只是怕十哥和十四弟還沒把我灌醉就自個兒醉倒了。”
左右的阿哥們大笑著附和起來,催促著三個人拼酒。
一碗,又是一碗……
我已經數不清十三喝了多少碗酒了,只知道他每喝的一碗都一點猶豫都沒有,他的酒量竟然這麼好。‘難得一醉’,原來他真的是難得一醉啊!每喝一碗,他嘴角的笑意越濃一分,深深地刺痛著我的心。那樣的笑容,在我的眼裡卻是憂傷和無奈的。
在那一刻,我也是多麼想大醉一場。醉了,就可以不避這麼清醒的面對眼前的現實!醉了,我就可以忘記這一切的一切。眼淚終究是模糊了雙目,一片氤氳。
“公主,我想出去透透氣。”我壓低聲音,儘量不讓她聽出聲音的沙啞:“這滿屋子的酒味兒奴婢聞不慣。”
溫恪皺眉看著我,本是想阻止,卻經不住我的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