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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老臉一紅:“他怎麼都不肯說。”
“不說話?該不會是啞巴吧!”
“不是啞巴,他會說話,但就是不配合。”
“哦?”
“每次問他,他就不好好答。連名字都不說,偏說自己無名。”
呂晨道:“那是你們的工作方法不對,要有耐心,要面帶微笑,看我的。”說著,呂晨蹲在奄奄一息的刺客旁,問:“大哥,怎麼稱呼?”
刺客狠狠地瞪住呂晨:“無……無名。”
高順一攤手:“你看,你看!”
呂晨有些尷尬,又耐著性子問:“那啥,平時大家都叫你啥?”
“我……無名。”
“你的代號是什麼?”
“無名。”
“瓦瓷喲內蒙?”
“無名。”
“我草你大爺!來人,給老子上竹筒!大竹筒!弄死這貨!”
呂晨終於暴跳如雷。
於是,高順就憤怒地叫人拿來了竹筒,把竹筒裡的火藥倒在刺客傷口上,嗤啦一聲點燃,疼得刺客滿地打滾。
高順面有得色。
呂晨卻在翻白眼,良久才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竹筒酷刑啊?”
高順:“不然呢?”
呂晨湊在呂晨耳邊:“應該如此這般,嘰嘰呱呱……”
然後,高順乾嘔了一聲,把竹筒遞給呂晨:“這是人乾的事兒?你來吧!”
呂晨灰溜溜的走了,尼瑪,先說不是人乾的事兒,又說讓我來,到底什麼意思嘛?邏輯混亂!還練兵高手呢,切!
高順也很無語,小君候還有這方面的愛好?看不出來呀!難怪以前呂綺那丫頭朝他房裡塞女人,都被他攆出來,前兩天樂城士紳送的四個女人也是如此,不知道那甄宓又怎入得小君候之法眼?仔細想想,呂展這小子從小跟著小君候……真不容易呀!!!
最終,高順沒那麼重口味,始終沒敢施展呂晨所說的那種酷刑,只是鞭撻、竹籤、芥末汁、火藥,這幾樣來回倒,毫無新意,自然也沒什麼進展。
高順表示,這傢伙真的是個硬骨頭!
羌人刺客無名更是欲哭無淚,他漢話說得不太好,但自己的名字始終沒說錯。字正腔圓,為什麼總是問一遍名字打一遍?有你們這麼審問的嗎?除了名字什麼都不問!你們他媽的到底會不會呀?來兩個專業點的行不行啊?
一開始。無名恨死了呂晨,只覺得這傢伙玷汙玩弄了他妹妹。一定要把他宰了,就算自己死了,也值了!可是,被這麼折磨一番之後,無名必死之決心也在逐漸消退,思想也漸漸起了變化。他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如果自己真把呂晨殺了,呂晨計程車兵必定會把自己也殺死,到時候。豈不是妹妹沒了男人,又沒了哥哥麼?這個問題貌似有些複雜啊!
這麼複雜的一個命題,自然需要仔細思索,本來無名腦袋就不大好使,偏偏這幫傢伙還問一遍打一遍,干擾他的思緒,煩不勝煩。最後,終於在天黑的時候,無名的血性磨平了許多。他決定先投降了。倒不是無名沒骨氣,而是他突然靈光一閃,發現一個更嚴重的問題——自己如果被他們打死的話,既殺不了呂晨。又見不到妹妹,貌似挺虧得慌。
於是,“睿智”的無名。果斷改變了策略,對鞭打他計程車兵道:“我投降。投降。”
士兵大喜,老子有獎金了!居然在我面前投降了。於是就問:“你叫什麼名字?”
“無名。”
“額……我特麼嫩死你,敢消遣小爺!”
於是乎,又是一頓慘無人道的痛毆。無名心中悲憤莫名,漢人太喪盡天良了,連投降都不允許!還讓不讓人活啊!
傍晚,呂晨帶著虎賁追上了先行的車隊,跟呂綺和甄宓匯合,一同紮營。樂城到易京二百多里,跟後世天津到北京距離相當,一日功夫,自然是走不到的。
呂晨正跟甄宓坐在帳篷裡就著熱湯吃醃製的狗肉。
外面,無名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甄宓得知呂晨遇刺,可擔心壞了,見他沒事,自然歡喜得緊,連帶著四個半大蘿莉都喜氣洋洋的,對於那名刺客,她們也就同仇敵愾起來。饒是如此,聽見刺客被鞭撻的慘叫聲,幾個女子還是有些害怕。
甄宓說:“叫他們別打了,大晚上的怪嚇人的。”
雲袖面板微黑,性格也最爽朗敢說話,這時幫腔道:“就是,這人行刺小君候,罪大惡極,殺了就是了,打著有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