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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個問題,夏雨軒也知道陳家父子拿不定主意才前來找他的,便沉吟起來。
坐在陳日修對面的雪兒聽說了,來不及思索,便搶著說:“要我說,還是讓天倫哥哥參加秋闈。天倫哥哥讀了那麼多年書,那麼大的學問,在碼頭上當個軍糧經紀太屈才了。”
雪兒說完了,卻沒有人搭腔。她抬頭看看父母,又看看陳家二老,都沉著臉不說話。她立刻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沉不住氣,大人商量事,哪兒有你多嘴多舌的份兒。要不是父母寵著自己,早就當著客人的面教訓開了。大家不說話,也算給足了她的面子了,她的臉紅了起來。
其實,大家不說話實在沒有怪罪雪兒的意思,女孩兒心細,好察言觀色,多了心。這件事無論對陳家,還是對夏家都是關係重大的。在座的人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顧慮。就說夏雨軒吧,讓他怎麼表態呢?說讓陳天倫參加大比吧,好像他家多麼看重功名似的;說讓陳天倫繼續當軍糧經紀吧,萬一耽誤了陳天倫的前程怎麼辦?再說,軍糧經紀雖說算不上什麼官,甚至連吏都算不上,可是實惠。“盈”字號軍糧經紀,一年下來少說也得掙三五千兩銀子。一個過日子人家,三五千兩銀子,能說扔就扔嗎?
雪兒還是個孩子,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她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當然覺得中舉人、考進士風光,前程遠大。有父親在前面做出了榜樣,她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雪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確實沒有過多的考慮,讓陳天倫走父親的道路,是她根深蒂固的想法,順口便說出來了。也許是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的。天倫媽瞥了雪兒一眼,用腳尖在桌下踩了陳日修一下。陳日修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看見了吧,人家姑娘可看不上軍糧經紀,人家要的是功名,你要是想娶雪兒當兒媳婦,就得讓天倫去參加大比。不中個舉人回來,人家肯定不會嫁給你的……
夏雨軒端著酒杯問:“天倫什麼意思?”
陳日修說:“他也二哩二思,拿不準主意。”
夏雨軒又問:“您這腳傷好利索了嗎?他要是參加科考,你能再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