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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日修的一番話,說得夏雨軒膽戰心驚。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倉場總督鐵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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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坐糧廳出來,陳天倫便向運河兩壩上走去。每年漕糧收兌之前,軍糧經紀都要到坐糧廳掣籤,決定由誰來收兌哪幫漕糧。第一批漕船是河南和山東的,掣籤的結果,由陳天倫來負責收兌臨清衛山東前幫六州縣的漕糧。臨清衛前幫已經從坐糧廳領到虎頭牌,正在靠壩攏岸。
大運河裡已經擠滿了運糧的漕船,漕船的桅杆上點著搖搖晃晃的風雨燈。燈光映照在河面上,星星斑斑,篩金簸銀。船頭上,堤岸上,人影晃動,忽隱忽現。炊煙從船頭上飄過來,一陣陣飯菜的香味混雜在一起,濃烈嗆人,反而倒了人的胃口。岸上的小商販也活躍起來,叫賣聲此起彼伏,如喚如泣。
陳天倫順著石壩朝南走,尋找著臨清衛前幫的漕船。天黑了,雖然虎頭牌已經懸掛在船頭了,但是要辨認出那幫船隊還是很困難的。陳天倫只能是一段一段地打聽著,只要聽到是山東口音便仔細問一問。他走著問著,常常要跑下大堤湊近船幫去問。河灘上栽種著一行一行的垂柳,七九八九,抬頭看柳。柳樹已經吐出了嫩黃,伸出了鳥舌一樣小巧的葉片。突然,他覺得頭上的樹梢動了一下,剛要躲避,便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緊接著一把冰涼的鋼刀擱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個聲音威脅著他:“不許叫,叫就宰了你,老老實實地跟我走。”
陳天倫還算沉著,畢竟是喝大運河水長大的,大場面沒經歷過,也聽說過。此時此刻,慌是沒有用的,沒有人來救你,只有憑自己的智慧和冷靜了。
劫持他的是一個蒙面人,分辨不出年齡,只覺得個頭並不高,而且是單身一人。陳天倫被挾持著往前走,劫持他的人沒有捆綁他,也沒有拉著他,而是用刀尖緊緊地抵著他的後背,像趕羊一樣地朝前趕著他。他們一直走在運河大堤的下面,上面就是石壩,壩上總有人來人往。但是陳天倫不敢喊叫,他怕他真的一張口,那把冰冷的鋼刀就會給他穿個透心涼。地上坎坷不平,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後面押著他的人也不說話。那把鋼刀卻一直沒有離開過他,陳天倫的後背上一直在嘶嘶地冒涼氣,他生怕後面的人失了手把刀尖兒捅進他的心臟。走了很長時間,河灘上始終沒有行人經過,也難說,黑天黑地的,人們到河灘上來幹什麼?陳天倫只好心中暗暗叫苦。
前面是一片開闊的河灘地,河下是蘆葦叢,河灘上是瓜田。眼下河水剛剛解凍,河灣裡既沒有蘆葦,河灘上也沒有瓜秧。倒是有一個茅草搭成的瓜棚依然孤零零地矗立在河灘上,還是去年瓜農留下的。陳天倫被驅趕著進了瓜棚,瓜棚已經殘破不堪了。後面的刀尖兒一撥,陳天倫轉過身來,跟劫持他的人面對面地站在了一起,中間只隔著一把鋼刀。
既然劫持他的人不說話,陳天倫也不便說話。在路上,他一邊踉踉蹌蹌地走著,一邊推測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有一條他是肯定的,劫持者絕不僅僅是為了要他的命。要是那樣,還把他驅趕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幹什麼?
劫持者將蒙著面的黑巾扯下來,露出了一頭瀑布也似的烏髮和兩隻晨星般的眼睛,陳天倫一下驚愣住了。
“你就叫陳天倫?”姑娘說話了,聲音也很好聽,一點兒也不像個劫匪。
陳天倫本來想向他施個禮,可是對著緊抵在他胸口上的刀尖兒,他一動也不敢動。
“蘭兒哪兒去了?”姑娘威逼著他,好聽的聲音裡夾帶著威嚴與憤怒。
陳天倫一時沒有明白:“你說誰?誰是蘭兒?”
姑娘說:“就是那個小姑娘,她現在在哪兒?”
陳天倫說:“被人劫持走了,我已經跟知州和總督大人都說清楚了。”
姑娘說:“我不信,你騙得了知州和總督,可騙不了我。你說,是誰把蘭兒劫持走了?劫持到哪兒去了?”
陳天倫說:“這麼說,你懷疑我跟劫持蘭兒的人是一夥兒的?”
姑娘說:“如果不是一夥兒的,他們怎麼知道你揀到一個孩子?他們怎麼知道你去給孩子看病?他們怎麼知道你走哪一條路?”
姑娘一連氣問了三個為什麼,把陳天倫問急了:“姑娘說的好沒道理!我是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