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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巧玲瓏的女人徑直撲向許良年,扳著許良年肩膀就往他的懷裡鑽。
另一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女人從後面摟住了金簡,雙手從他的上衣領口伸進去,摸索著他那肥肥厚厚的胸脯子:“瞧瞧,我們金老爺又上瞟了,瞧這肚子,懷孕8個月了,還是龍鳳胎……”
另一個女人像是剛出道的,臉紅紅的,看著兩個姐妹都放肆地糾纏起了男人,大概也想跟夏雨軒親暱,可又縮手縮腳,猶猶豫豫。
金簡懷裡抱著娃娃臉,卻還顧得上為別人著想,實在難得。他衝著常書辦叫了起來:“怎麼就來仨妞兒呀?你們兩個怎麼不找呀?”
常書辦說:“還是三位大人盡興吧,我們在一邊伺候著。”
金簡不高興了:“什麼話,我們吃飯你們可以伺候著,我們跟姑娘開心,你們摻什麼亂?快快,再叫兩個來。”
常書辦看了徐嘉傳一眼,徐嘉傳起身,又朝外招了一下手。夏雨軒看出來了,姑娘們就在門外等著,這兩個人就等著金簡發話了。
兩個姑娘挓挲著翅膀跑了進來,母雞找窩兒一樣往常書辦和徐嘉傳的懷裡扎。常書辦和徐嘉傳也是此中高手,立即很自然地將姑娘攏在懷裡。
這突然出現的5個窯姐兒,讓夏雨軒感到很尷尬。讀書人出入青樓娼寮,歷來是件很風雅、很時髦的事。沒有人干涉,也沒有人笑話,中國文人許多淒涼婉約、感人肺腑的傳世之作,都是在妓院和妓女身上獲得靈感的。至於風流才子與風塵女子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更是不勝列舉。但是大清有一條規矩,官吏不許狎妓。這個禁忌自從頒佈那天起,恐怕就沒有真正發生過作用。相反的,越是禁忌,越深誘惑;禁忌越嚴,氾濫越甚。連民間都有勸賭不勸嫖的古訓,朝廷自然也有自知之明,到了以後,對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話又說回來了,管又能管住誰呢?連某些皇帝不是也微服出宮,到窯子裡去嚐個新鮮嗎?
但是,禁忌總是禁忌,禁忌只不過讓人做得更隱蔽、更巧妙而已。像金簡和許良年這樣大張旗鼓地席間招妓,夏雨軒還是第一次見到。站在他身邊的小妓女放不開,他自己也拉不下臉兒來,一時間竟然幹在那兒了。
許良年看著夏雨軒身邊的妓女,問:“還是個雛吧?”
他懷裡的妓女說:“可不是,鮮嫩得很,一掐一股漿兒。”
金簡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什麼漿兒,是白的嗎?”
許良年懷裡的妓女說:“要白漿兒得掐老爺您。”
金簡更加淫穢地說:“我的漿兒你掐可掐不出來。”
許良年懷裡的妓女說:“掐不出來我就給您捋。”
金簡懷裡的妓女不幹了:“得了吧,老爺是我的,憑什麼讓你給老爺捋,老爺還留著讓我給他吹簫呢。”
金簡拍著妓女的小臉蛋兒說:“瞧瞧,還是柳絮會伺候人。”
這時候,夏雨軒知道了金簡懷裡的妓女叫柳絮。讓他奇怪的是,妓女們對這兩位五品大官不稱大人,而稱老爺,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金簡和許良年跟妓女打情罵俏,夏雨軒卻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
許良年已經看出了夏雨軒“娼道”不深,打不開局面,怕委屈了夏雨軒,便將自己懷裡的妓女拎出來:“去,你去伺候夏老爺,上點兒騷勁兒,讓那個雛兒來陪我吧。”
許良年懷裡的妓女甩搭甩搭地扭過來,緊挨夏雨軒坐下來,藤蘿似地往他身上攀緣著。
夏雨軒一邊躲閃著,一邊問:“姑娘叫什麼名字?”
藤蘿般的妓女軟軟地說:“回老爺,我叫杜鵑。”
金簡一聽,高聲叫起來:“哎,你不是叫小鵪鶉嗎?怎麼又叫杜鵑了?”
杜鵑調皮地說:“我就叫杜鵑。”
金簡問:“那你不是叫小鵪鶉了?”
杜鵑說:“不是,就不是。”
金簡用筷子指著桌子上的那盤鵪鶉蛋說:“這是不是你下的蛋?”
杜鵑說:“要是我下的蛋,也是老爺您的種。”
金簡夾起一個鵪鶉蛋,舉到杜鵑面前:“來,自己下蛋自己吃,這叫作骨肉還家。”
杜鵑躲閃著:“我不吃,還是老爺您自己吃吧,您吃了說不定還能下一窩兒小鵪鶉蛋呢。”
許良年說話了,像是下命令:“跟金老爺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的,快伸嘴把鵪鶉蛋接過來。”
杜鵑果然非常聽話,張開鮮紅的小嘴唇,接金簡送上的鵪鶉蛋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