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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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兒子面無生機地躺著,似乎已經睡去。妻子半倚在床頭,頭髮亂蓬蓬的,也在沉睡著,臉上的妝一半已經脫落,上嘴唇紅,下嘴唇淡,藍色的眼影被淚水衝的泛濫了半張臉。他沒忍心叫醒她。主治醫生介紹,孩子的病情還沒有惡化,這次的高燒主要是感染引起的。
然後是一大串的費用清單。李澳中當晚就在病房裡陪床。康蘭也想陪著,給李澳中攆了回去,兩人分工,一個白天,一個晚上。
李澳中整整守了三天,緊張加上勞累,身上的肌肉繃成了一根硬棍。到了第四天,他實在支援不了了,正給兒子喂小米湯,腦袋一沉,歪在床角睡著了。勺子掉在了地上。黃昏時分,他從空洞的睡眠中甦醒,隱約聽到兩個女人在身邊交談,話語像時流時斷的小河一樣斷斷續續的淌進耳朵。聲音很熟悉,一個是妻子,另一個是……他睜開眼。白思茵!他叫了起來,仰頭想站起來,不料兩腿肌肉痙攣,咕咚一聲摔到在地上。
兩個女人七手八腳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妻子拍了拍他警服上的塵土,白思茵滿臉歉意:“不好意思,本來不想吵醒你的,嫂子說你三天都沒有合過眼了。”
“沒事兒。在警隊時經常熬夜的,有時蹲點一蹲四五天。”
他低頭尋找自己的大蓋帽,康蘭順手從床底下拽了出來扔到了一邊:“整天戴著這個破東西,沒人不知道你是警察。”
“對了,白老闆,那個於渤海把機器還給你了?”他問。
“還了。我一直想找你道謝,去派出所幾次都沒見你,後來聽烏所長說你孩子病了,在醫院照顧孩子。我想怎麼都應該來看一看。”白思茵說,“剛才嫂子把孩子的病情跟我說了,的確讓人心疼。李所長,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說,別那我當外人。好嗎?”
李澳中苦笑了一下,康蘭急忙替他道謝,語氣親親熱熱的。看樣子方才這兩個女人聊得挺投機,一接上嘴便說個不停,從孩子的病聊到這家醫院,從醫院聊到美容院,從美容院聊到到女人的臉。這幾天康蘭每天晚上回家補妝,站在比自己年輕十歲的女孩子面前絲毫不覺心虛,依然敢對某些女人的面部大肆批判,只不過字裡行間隱約流露出對白思茵所用化妝品品牌的無限仰慕之情。白思茵慧心繡口,立刻覺察到了:“嫂子,你整天這麼辛苦,最容易變憔悴,我這趟來神農鎮帶了兩化套化妝品,回頭送你一套,法國香奈兒的。”
康蘭喜出望外地推卻:“這怎麼好意思,你留著自己用吧!”
“我這次本來以為會呆很久,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得到處理,公司事情也多,我還得儘快趕回去,這套化妝品留在這兒一時也用不著,還是嫂子你先用吧。下次回來,我可希望見到你更漂亮的樣子吆!”白思茵表情親密的說,“嫂子,快五點了,你們也忙了一天了,不如咱們到外面吃頓便飯吧。女人最重要的是營養平衡,你這樣勞累,很容易衰老的。”
警察職責(9)
康蘭望望兒子,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讓李澳中陪著白思茵去了。白思茵剛剛出門,忽然轉回身遞給康蘭一個薄薄的信封:“嫂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拿著,小天用的著。”
康蘭翻來覆去地看著信封,滿面疑惑。
7
李澳中隨著白思茵來到大街上,冷風一吹,他才想起自己竟然第一次忘了戴帽子。她坐車來的,但她不上車,讓李澳中和黑色奧迪跟在身後,挎著鱷魚皮的黑色單肩坤包,面對著一家家的飯店不住皺眉,向東走了將近一里才算挑了間滿意的飯店,在二樓找了間臨街的單間坐下。白思茵不愧自己有大酒店,點的菜別具一格,李澳中聞所未聞。
“我聽派出所的小馬說了你對付於渤海的經過,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白思茵咯咯直笑,“這樣的人還就得你對付他。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那我算楞的還是不要命的。”他問。
“不要命的。”白思茵說,“我來之前馮世貴就向我彙報過你的簡歷,你幹了十二年刑警,捱了兩槍十一刀,破獲九起重案,抓獲兇犯五十二人,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據我所知,沒有多少刑警能像你這麼玩兒命的。沒死,真算你運氣。”
李澳中無聲地灌下一杯酒,扭頭望向窗外,天已經完全黑了,黑暗堆積在玻璃上面,濃濃地擠壓著斗室的燈光。他看見玻璃外有一根樹枝在抖,抖得厲害,黝暗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