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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特里普為朋友介紹工作時,特里普還在做著另外一件事,當月,她與《新聞週刊》
記者邁克爾·伊斯科夫進行了秘密會談,他們是在當年特里普還在白宮新聞辦公室工作時認識的。伊斯科夫曾經對葆拉·瓊斯案投入了大量精力,這件案子的原告是曾任克林頓秘書的瓊斯,1994年她向克林頓總統提起訴訟,指控他在3年前任阿肯色州州長時,曾在小石城的一家旅館裡對她實施性騷擾。克林頓否認了瓊斯的所有指控,並且質疑瓊斯的訴訟於法不容,聲稱一個公民根本就不能對一位仍然在位的總統提出訴訟。雙方律師都仍在密切跟進著這起事件。
有一天,瓊斯的律師在無意中告訴伊斯科夫,還有一個女孩也曾經歷過與瓊斯類似的遭遇。那是一個為民主黨工作的義工,她聲稱自己在1993年11月份,當她前往橢圓辦公室請總統為她安排一份工作時,被克林頓性騷擾。伊斯科夫找到了這個叫凱瑟琳·威利的女孩,並說服她同意接受他非正式的採訪,威利說,當時總統對自己上下其手,並且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強吻了她。她還表示,琳達·特里普可以為這件事作證。
伊斯科夫回憶說,在1997年3月,他向特里普調查威利被總統性騷擾的事情,特里普則表示,他思考的方向是對的,但這個民主黨義工並不是問題的核心,現在她掌握了一條更重要的線索。幾星期後他們又在白宮附近的一間酒吧碰頭,特里普向伊斯科夫表示,她可以為他提供一個更加真實、更加驚人的故事,總統與一個女實習生之間的感情糾葛。
在華盛頓,擁有知識就等於擁有權力和力量。特里普得意洋洋,瞧,她現在竟然能將一個資深的《新聞週刊》記者玩得團團轉。可是伊斯科夫卻並沒有被特里普的這個故事打動,在他看來,一個關於總統與性的故事無外乎是遵循這樣一個老套路:瓊斯案仍然讓大家餘興未消時,正好威利適時冒了出來,再一次證明了總統好色的事實,一方面,它代表了總統在這方面的某些規律,另一方面它也將成為總統濫用職權的例證。同時,盧西安·戈德伯格也向特里普強調一點,如果她還希望出版她的那本書,就一定要搞到更多細節,而且這些故事最好可以與目前正熱的新聞沾上點關係。所以特里普開始著手努力,希望讓威利的故事見報,同時準備把自己打扮成知情人士的面目,在媒體上風光一下。
特里普也曾向莫妮卡說起過凱瑟琳·威利的故事,不過說法與對伊斯科夫的那套版本完全不同。在之前特里普與莫妮卡的談話中,雖然她一直在鼓勵莫妮卡努力追求總統,可是她確實曾經提到過,克林頓還曾經有過別的女朋友,但她反覆說明,這些人都是過眼雲煙,不值一提。特里普沒有說出這些女朋友的名字,但她告訴莫妮卡,這些女人在克林頓的心目中分文不值,而莫妮卡不同,她知道克林頓愛著她,而且他們之間的感情註定會有好結果。特里普所說的這些女人,其中就包括凱瑟琳·威利。
3月,琳達·特里普洋洋得意地告訴莫妮卡,一個《新聞週刊》的著名記者去辦公室找過自己,想請她對凱瑟琳·威利被總統性騷擾的事件提供資料。特里普說,當時她覺得很緊張,所以儘可能將總統性騷擾的事情輕描淡寫,而只是證實,他們兩人確實曾有過感情。這兩個女人在辦公室時深入討論了這件事,夜裡,特里普又打電話到莫妮卡家裡。她對莫妮卡說,威利曾經打電話給她,在談話時特里普曾經正告威利,指責她這是在說謊,她根本就沒有受到總統性騷擾。威利則反擊說,她並沒有說謊,而是特里普記性有問題。問題的焦點在於一個細節,威利聲稱當她從橢圓辦公室走出來時,衣冠不整,而且顯得很不開心,這一點特里普肯定注意到了,她以此作為自己在受到總統騷擾後身心俱疲的證據。
幾個月後,這場談話的意義突然顯得尤為重要,因為莫妮卡與特里普之間開始出現裂痕,她們不斷爭論究竟當初是威利先打電話給特里普,還是正好相反。因為在此時特里普又編造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她說是她主動與威利聯絡的,這一點可能會完全改變整件事的性質。因為如果是特里普在得知記者找到核實情況後,主動打電話找威利,這可能會造成兩人之間串通證詞。接下來的幾個月,特里普反反覆覆修補著這個聽來已經不再可信的故事,莫妮卡開始迷惑,她不知道應該相信特里普的哪種說法。
在特里普與伊斯科夫保持密切聯絡前,莫妮卡就已經從她的上司肯·培根那裡學到了很多對付記者的方法。因此她不免有些吃驚,為什麼琳達·特里普這樣一個與傳媒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的人,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