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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中間的過道,一直到了盡頭,滕越開啟了一道木門,對洪景天略帶歉意地說道:“景天鄉長,鄉里的條件就是這樣,只能委屈你了。”
洪景天掃了一下屋內,不過十四五個平方,靠牆壁放著一張木床,床上的被褥之類,明顯是新置辦的,靠窗放著一張老式辦公桌,桌前是一把新買的藤椅,床尾則是一個大衣櫃,還有就是洗臉盆啊水桶啊暖水瓶之類。
房間雖小,可是收拾得還挺乾淨,比洪景天的預料,要好得多。
“呵呵,這就很不錯了,反正我也只有一個人,沒有那麼多講究。滕主任,我看黨政辦的同志,在你的領導下,還是很有戰鬥力的嘛。”洪景天笑著稱讚道。
雖然洪景天比滕越還小七八歲,但他畢竟是縣委組織部任命的副鄉長,聽著他的稱讚,滕越還是有些受用。
這體制內就是這樣,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算你比他年長,也沒有辦法。
當然,滕越這位黨政辦主任,還是鄉黨委成員,說起來,似乎比洪景天這個不是成員的副鄉長還要高一點。
只是這黨政辦主任就是管家的角sè,對外,並沒有副鄉長那樣風光。
“謝謝景天鄉長的表揚,對了,景天鄉長,羅書記說了,在家的領導今晚要為你接風,地點在桐坪飯店,到時我來接你。”
“好,那就有勞滕主任了。”洪景天笑應了一句。
滕越把房間鑰匙交給洪景天,又交代了幾句,這才離去。
洪景天把自己帶來的換洗衣服等拿出來,然後又拿起盆子,到樓下的水龍頭處洗了個臉,回到房間,拿起暖水瓶搖了搖,發現是空的,乾脆提著水瓶下樓,到樓下的食堂看有沒有開水。
這桐坪鄉zhèng ;fǔ大院,和南坪縣的其他鄉鎮一樣,都建有自己的機關食堂。
畢竟這鄉zhèng ;fǔ的工作人員,很多都是單身,而且就算是成了家的,也有不少是兩地分居,孤身一個人在這裡上班,如果長期在外面的飯店吃飯,那點工資恐怕還撐不到月底。
所以,這機關食堂,也算是解決了鄉鎮幹部的生活問題。
看到洪景天提著暖水瓶進來,正在廚房裡忙碌的炊事員老李,瞟了一眼,悶聲說道:“現在還沒到六點鐘,哪裡有開水?”
洪景天聞聲一怔,不過他還是把水瓶在食堂的一角放下,然後平靜地說道:“師傅,不好意思,我是新來的,對這裡的情況不熟悉,我把水瓶先放在你這裡,等會再來提。”
“嗯。”老李仍然埋頭忙碌。
洪景天把水瓶放下後,轉身離開了食堂。回到自己的住處,坐在藤椅上休息了一下,抬起手腕,看看時間還早,乾脆下樓到院裡隨便走走。
一路走來,不到半個小時,洪景天算是把整個院裡觀察了一遍,他發現這個zhèng ;fǔ大院雖然不算小,但派出所啊計生辦啊財政所國土所什麼的,全都擠在一起,還是顯得凌亂而熱鬧。
特別是這個時候,可能是因為熱氣過後,到鄉zhèng ;fǔ來辦事的人也多起來,不時看到有人進進出出的。
有不少工作人員,看到洪景天在院子裡四處閒誑,都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只是並不以為意。
這鄉zhèng ;fǔ的人,雖然知道上面要派一個副鄉長下來,可是誰也沒有見過,自然就不會把面前這個掛著淡笑的年輕人,和新來的副鄉長聯絡在一起。
走著走著,洪景天來到了位於辦公樓另一側的小木樓前,看到一個緊閉的房門前,掛著桐坪鄉派出所和桐坪鄉治安室的牌子,就情不自禁地走過去。
可是還沒有靠近,就聽到裡面傳出一陣慘叫聲,同時還有厲聲喝叱的聲音。
隱隱約約中,有人在哀聲告饒,說什麼我沒有偷,我真的沒有偷,你放了我吧之類的聲音。
洪景天知道這是派出所的幹jǐng在審訊犯罪嫌疑人,只是,這個時候的jǐng察辦案,並沒有十年後那樣多的紀律要求,什麼嚴禁刑訊逼供之類,雖然有明文要求,但很多幹jǐng都沒有放在心上。
反而是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之類喊得整天響,至於最後有沒有冤假錯案,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在青樹皮鎮的時候,就見識過楊洋審訊犯人的情形,自然也就見慣不驚,在他心裡,有時還認為,對付那些作jiān犯科的人,就應該用更加強硬的手段。
洪景天略停了一下,就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