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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忙上去扶住他,拿起枕頭墊在他身後。
蔣經國看到劉雲的舉動後忙上前去拉住劉雲的手,“劉將軍,您千萬別動,小心身體!”
兩個大男人的手握在一起,劉雲只感到一陣噁心,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了。
“蔣主任幾次前來探望,都被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擋了回去。劉某律屬不嚴,實在是萬分慚愧……”劉雲裝腔作勢地呵斥起李向陽來,問他為什麼在蔣主任來探望他的時候不把自己叫醒。李向陽則滿臉委屈地站在旁邊,耷拉著腦袋默不作聲。
“將軍千均之軀重於泰山,他們怎麼做也是希望您早日康復。不怪他們,是蔣某來的不是時候!”蔣經國很善意地替劉雲解脫,在政治洪流中打滾了十來年的他對官場上虛與委蛇的一套自然是輕車就熟。
“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把椅子端來?”
李向陽如蒙大釋,急忙去搬椅子去了。
蔣經國鬆開了握著劉雲的手,在床前坐下,“將軍叫我建豐就可以了,蔣主任聽起來怪彆扭的。今天蔣某是以私人身份拜謁,一是滿足蔣某個人對將軍仰慕之心;二是奉家父之命向將軍問安。”
蔣經國從口袋裡摸出一封信遞給劉雲,“這是家父給將軍的信,祝願將軍早日康復。”
劉雲雙手接了過來,展開老蔣的信看了起來,無非是“久聞將軍大名,如雷貫耳,奈何始終不得一見。特書信一封,祈將軍早日康復。”云云。劉雲看罷,聲音頓時變的哽咽起來,“勞煩委員長記掛,劉某惶恐之至。”
“蔣某今年三十有五,未知將軍貴庚幾何?”
“虛度三十有一……”將先前那個時空過上的日子加起來,劉雲不知覺已經三十出頭了。
“如此蔣某就冒昧地稱呼你一聲劉雲老弟了。”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劉雲說出他的年齡,蔣經國怎麼都不相信雙鬢已然斑白的劉雲才剛三十出頭。光看他的滄桑世故外表,蔣經國怎麼都覺得他的年齡起碼應該在四十以上。
“果然是來招降老子的。”看到蔣經國如此卑恭的態度,劉雲更加肯定了他此番來的目的。
蔣經國站了起來推開了窗戶,說:“如今國內外局勢微妙,不知劉雲老弟有何看法?”
劉雲心頭一鬆,“肉戲來了,想考較老子?哼!”劉雲輕咳兩下,不動聲色地說道:“自辛亥以來,討袁、護法、護國、北伐,軍閥混戰、十年國共內戰、八年抗戰,人民早已厭倦了戰爭,所以成立聯合政府是必然的選擇。”
蔣經國沒有聽見自己想要的答案,搖了搖頭,“劉雲老弟,你曾經說過先有國家後有政黨,你在根據地的時候也常常宣揚國家民族利益高於一切。建豐對你是推心置腹,你卻對建豐虛與委蛇。”
“建豐兄,我說的是實話,任何人都知道聯合政府能否成立取決於國共兩黨相互妥協的程度。國共兩黨應該同舟共濟,和平共處。如果彼此間能相互尊重,拋棄政黨之間的成見,將國家民族的利益放在首位,我想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蔣經國繼續搖頭,“老弟之意建豐不敢苟同。延安如此對你,還值得你留戀麼?”
劉雲笑著說道:“我十四歲參加紅軍,共產主義已經在我的血液流淌了十七年(以劉雲在參加林老總的紅十團算起)。沒有什麼留戀不留戀的,這純粹是一種依賴。別人十四歲的時候正享受家庭溫暖和父母親的教育,過著無憂無慮童年。而我卻要看人家的臉色吃飯,靠自己的力氣養活自己。我給人家養豬放牛、做苦力……在我還沒有弄清楚人生是什麼的時候,生活的重擔已經壓在我肩上了。我靠山山倒,靠牆牆移,共產黨的隊伍就是我的家,別人不革命能行,我不革命就不能活……”說到這裡的時候劉雲的眼圈突然變的紅紅的,蔣經國也覺得鼻子裡突然冒出一股酸酸的氣息。
“對不起,劉雲老弟,讓你想起傷心的往事……”
“沒關係……”
蔣經國還有一大堆說詞沒有派上用場,但他也知道今天也只能到這裡了。蔣經國又對劉雲說了一些寬慰的話,然後就離開了。
蔣經國離開沒多久,劉雲就掀開被子站到窗戶那裡,和剛才病怏怏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看來這次老蔣為了招降自己真的狠下血本了……如果不是來自“未來”,知道這萬里花花江山最終將為GCD所得;如果不是劉雲知道GCD有一代卓越的領導者、有能征善戰的將軍、有衷心支援擁護的老百姓,最終將奪取蔣家天下;如果不是生長在紅旗下的一代,潛意識裡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