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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竟然〃拎不清〃。他從復旦大學物色了一位男教師,以為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準備推薦給張春橋當秘書。徐景賢把此人的檔案寄往北京。
幾天之後,張春橋便把檔案退回,附有一信給徐景賢。徐景賢看信之後,方知自己實在糊塗,怎麼不知張春橋的用意。
張春橋的信,寥寥數語,說自己在北京太寂寞,想找一個伴……信中還叮囑,閱畢即燒掉,不要儲存此信。
徐景賢恍然大悟:張春橋要的是女秘書,為的是〃做個伴〃!
文靜,已成為張春橋的累贅:每一回〃炮打〃,文靜的歷史問題都成了攻擊張春橋的炮彈。
張春橋幾次打算提出與文靜離婚。可是,細細一想,又打消了離婚的念頭。因為張春橋已是〃大人物〃了,一旦〃休〃了糟糠之妻,又會成為〃炮打〃的〃炮彈〃……唉,真叫張春橋左右為難。
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張春橋獨自住在北京。即便回到上海,也不回家,不與文靜見面。他不再給文靜去信,去電話,一切資訊透過兒女〃中轉〃。
這樣若即若離的夫妻關係,不時折磨著張春橋的心。他口中唸叨道:〃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無奈,他的心也是肉長的。
在慶祝《〃五·一六〃》通知發表十週年……亦即〃文革〃十週年的那些日子裡,五十九歲的張春橋常常感嘆不已:十年前,他節節上升,歡天喜地;眼下,總理夢一次又一次化為幻影,已預感到末日的來臨。
風雨飄搖之際,獨居釣魚臺。偌大的房間,反而使張春橋覺得空虛、寂靜。這時,他強烈地產生了一個念頭:需要一個伴!
〃徐老三〃明白了張春橋的意圖之後,便悄然在上海張羅起來。自然,張春橋的這 個〃伴〃,必須政治歷史乾淨,不可再有任何把柄落到別人手中。此外,還要年輕、漂亮、有文化、有政治頭腦,而且女方要願意做這個〃伴〃。
徐景賢畢竟頭腦靈活,派人在上海醫學院物色物件,藉口是給〃中央首長〃挑選一名貼身護士。
〃物件〃總算找到了。照片、檔案送往北京,張春橋也滿意了。
就在這個護士打算動身去北京的前幾天,任憑徐景賢一次次給張春橋掛電話,一直沒有人接電話。
後來,1978年7月24日,徐景賢在證詞中這樣說:
過了幾天,就是9月28日,張春橋派蕭木到上海,向市委直接傳話,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我認為這是張春橋聽了我9月21日的當面彙報後,經過進一步思考,給我們作出的交底的指令。
張春橋給我們指出:有人要搞〃四人幫〃,要搞上海,這樣的時候,大考驗就到來了。
張春橋在這裡向我們發出了要打仗的動員令。蕭木從北京到上海,一下飛機就直接從機場趕到康平路市委常委學習室。把在家的六名市委常委全找來,詳細傳達了張春橋9月27日晚同他的談話。當時,我把張春橋的這些指令在筆記本上作了記錄。到了75年10月8日,當我得知〃四人幫〃被粉碎的訊息時,我就認為張春橋的預言應驗了,大考驗的時刻到來了。
我們根據張春橋9月27日關於要打仗的指令,在上海策劃了反革命武裝叛亂…… (注:青野、方雷:《鄧小平在1976》下卷,春風文藝出版社1993年版,第212頁。)
◇歡◇迎訪◇問◇。◇
第132節:末日的瘋狂(16)
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汪東興發出通知,1976年10月6日晚八時,說是在中南海懷仁堂召開政治局會議。
當張春橋、王洪文、姚文元先後步入懷仁堂,等待著他們的是荷槍實彈的解放軍戰士。
坐鎮現場指揮的,是葉劍英、華國鋒和汪東興。
江青在中南海就擒時,狂喊亂叫了一番,提出了一連串的〃抗議〃。
毛澤東去世之後,張春橋對形勢分析了一番,託蕭木向上海傳話:〃毛主席去世了,要有像毛主席那樣有威望的領袖是不可能了……現在比列寧去世時好,那時斯大林威信不高,托洛茨基做過紅軍總司令,威望比斯大林高……〃
張春橋的話,需要〃翻譯〃方能明白:他,自比斯大林,而把華國鋒比做托洛茨基。他以為自己的威信比華國鋒要高,因此取華國鋒而代之仍大有希望。
張春橋仍把上海視為〃基地〃。在徐景賢的筆記本上,親筆記下了1976年9月28日張春橋派蕭木傳達的口信:
階級鬥爭形勢要經常研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