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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周小牙的疑問，陳副廳長和趙樹榮兩人齊齊一怔，緊接著臉色全都古怪起來，相互對視一眼，卻是誰都沒有說話。
還道是兩人心下不好意思，周小牙也沒多問，車窗開啟了一會兒，估計車裡的空氣早換過好幾遍了，他這才伸手觸動按鈕，車窗玻璃緩緩又升了上去。
經過了剛才這個小插曲，車廂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一時間安靜下來。
僅僅過了兩三分鐘，那股子怪味兒又往周小牙的鼻腔裡鑽了過來，這回他可注意了，人家陳副廳長和趙大秘書，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副駕駛座上，壓根兒連屁股都沒挪一下，幹這事兒的傢伙多半另有其人。
心下嘀咕著，周小牙一邊又把車窗放了下來，一邊黑著臉已經向身旁的傀儡遊峰瞄了過去，喝罵道：“原來是你這臭小子，一聲不吭地躲在這裡放冷槍，空間這麼小，能憋死人的你不知道啊？”
“啊？我？可是我沒放屁啊！”
一看周小牙說話間抬手又把鼻子捏了起來，傀儡遊峰一臉的茫然：“主人，你剛才都提醒過了，如果要放屁，我肯定會提前打報告的！”
一番話下來，車裡的三個人腦門上全都浮起了一大片的黑線。
“行了，周先生，你也別怪遊先生了，車裡是有點兒異味，這段時間……我腸胃不太好！”
抬眼從後視鏡裡掃了周小牙一記，開著車的趙樹榮突然開了口，兩句話下來，整張臉都憋青了。
腸胃不好？
周小牙一聽這話更迷惑了。
腸胃再不好，和車子裡的臭味兒有什麼關係？莫非車裡的臭味兒真是這位趙大秘書的傑作？這段時間放屁放多了，連整個車子的內廂都燻臭了？
我靠！
難怪陳老爺子出差都不帶秘書呢，原來根子在這兒。
想想也是，以陳老爺子的身份，人家出差不是上京城就是去會見外賓，又或者是下基層視察，若是身邊帶著這麼一位貼身的專職秘書，時不時地崩兩三個響屁，那可是重大事件啊！
燻著了領導或者是下屬還好說，若是一個屁破壞了外交，這種奇事兒多半都得記錄在冊，載入“古今奇潭”了！
看著趙樹榮一臉幽怨的樣子，周小牙倒也生出了一絲惻隱之心，跟在領導身邊，冷不丁地患上這種壞毛病，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略一猶豫，周小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兒，裡面裝的正是“蘇合通竅”，大瓶子擱趙靈兒的乾坤袋裡放著，他的身上只分裝了一小瓶，而且上次理療中心頂層的氣功養生會所開業時，為了製造“藥理盤香”，這瓶子裡的“蘇合通竅”已經用去了一大半，眼下就還剩下一點兒了。
不過，雖然合計只有十克不到，但治療趙樹榮放屁的小毛病卻是綽綽有餘了。
蘇合通竅：由鳶尾，青木調和而成，有通竅避穢、保命回生之功效。
看看藥性介紹就知道，這種藥粉雖然不起眼，但功效與用途卻絕對不是吹的，至少目前來說，現實世界中的同類產品，還沒有哪一種能有“蘇合通竅”的神奇功效。
要知道，正是以這種藥粉為原料，稀釋了之後再製成的藥理盤香，每天在氣功養生會所燻燃，那些會員們置身其間薰陶個兩個小時，一個個精神頭好了許多呢。
眼下看在陳老爺子的面子上，將沒有新增任何其他雜質的“蘇合通竅”交給趙樹榮使用，確實是慷慨的大手筆了，一般人拿錢買，周小牙還不賣呢！
接過周小牙遞出去的瓷瓶，趙樹榮激動地差點兒眼淚鼻涕都一起流下來了。
事實上，上回周小牙隨便給了一點“沉水潤心”的藥粉兒，立刻便治癒了陳老爺子頭疼的老毛病的事兒，作為秘書，趙樹榮可是最為清楚不過的了。
今天眼巴巴地和陳副廳長一起趕過來，其實他本來就是想跟周小牙求藥的，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罷了。
眼下自己才剛提了個影兒，周小牙立刻就把藥粉給掏出來了，一瞬間的工夫，趙樹榮對周小牙簡直都快到感恩戴德了。
若非眼下開的是省府的公車，不好擅自作主，他簡直都想直接把周小牙和傀儡遊峰送回江海去了。
很快就到了車站，車子剛停穩，一臉興奮的趙樹榮立刻便兔子似地竄下車，少頃之後，買好票給周小牙送了過來，從來沒看見過他對誰能這麼殷勤的陳副廳長，不由得苦笑連連。
……
下午四點，周小牙回到江海，帶著傀儡遊峰，直接便回到了醫院的理療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