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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程傑張開了眼睛,雪兒是一團驟失知覺的軟玉溫香。他狂吻著那白玉泛紅的臉,雪兒緩緩張開了那澄澈的眸子,低低地說:“快樂啊,傑,快樂!”
那是兩人一同達至的高潮,程傑許久沒有如此跟人兩位一體過,他緊緊地把她摟住,陶然沉沉睡去。這輩子,他都沒睡過這麼安詳、這麼溫馨、這麼飄飄然如在雲端的一覺。
兩人一覺醒來,已在夜裡,窗外黑沉沉的,雪兒驀地吃了一驚:“幾點鐘了?”
程傑惺忪地在榻榻米上摸著了手表,也不禁一驚:“晚上八時了。”雪兒抱著程傑的右臂。
“怎麼辦?我的父母一定以為我在雪山失蹤了,四處找我了。”
“馬上回你自己的房間去。”程傑再捨不得雪兒,也要當機立斷。
何況,他不能讓人找到他的房間內。
“傑,回去我什麼也不會說。”雪兒堅決地向程傑自我肯定的點點頭。
程傑再擁抱了一下。她步履如常,若無其事的出去,半點沒有慌張的動作。
這個女孩,是有腦袋的,她知道每一件她願意做的事,執著地投入其中,程傑何其珍惜她,為她著迷。
他真的要走了,剛才的話,便是道別。
為了捨不得她,昨夜他偷了錢,多留在雪山一天,租了房之後,他還有摺合萬塊的港幣,本想可以留到雪兒回港的時候,在這雪窩裡相敘多幾天。
料不到千不扒萬不扒,卻扒了雪兒父親的銀包,他感到有點不自在,也很羞愧,他不能當自己是個潔白的人留下,與潔白的雪兒相對了,雖然他是那麼般希望過。
雪兒的嬌俏背影逐漸在樓梯轉角消失,然後他掩門,抱膝坐在窗前觀雪。他不要忘記這房間,這第一次讓他覺得像家的房間。
到底他只是個二十歲的男子,稚嫩的心從小鞭痕累累,也為自己征服女人和永遠生存得下去的小聰明而沾沾自喜,偷車,扒荷包,有什麼他不會?
此刻,他卻潸然淚下,心裡對著自己發誓:“雪兒,我配得起你的,終有一天我配得起你的。”
擤了擤鼻子,背上行囊,程傑悵然地走了。他不能把那一萬多塊現款交還雪兒的父親,這樣欲蓋彌彰,他只好把一點汙穢帶回去。
雪兒鎮定的回到房間,父母正一個出一個入,找人問人,找得滿臉焦慮,見到雪兒出現,不禁如釋重負:“你到哪兒去了?”
雪兒夢幻似地說:“我到仙境去了。”
“你到什麼仙境去了?最後的一班小巴士早回來了,獨不見你,還以為你失蹤了!”母親又好氣又好笑。
父親見女兒臉上泛起十六年來未有過的神色,嬌羞中帶著豔光,心裡大概明白那是什麼的一回事,但是怕太太過分緊張,便忍住不說了。
在母親去沐浴時,父時把雪兒扯過一旁:“交了男朋友?”
雪兒甜蜜地點點頭。
“那是什麼人啊?明兒給我們介紹介紹。”父親想哄出她一點口風。
“他……他很害羞的,也是個從香港來度假的學生。”雪兒撒了個謊,依在父親懷中撒嬌:“人家又不是追我,才認識了兩天,介紹什麼呢?我沒那麼厚臉皮。”
“你們剛才去了哪裡?”父親繼續探聽。
“在雪地上走路囉,雪花真美。”
“小姑娘,原來這就是你的仙境了!”父親說:“明兒不要在天晚了之後在雪地上亂走,會迷路的,把那小傢伙也帶來吃晚飯好了。”
“不!相親嗎?爸爸你真性急。”雪兒岔開了話題:“錢包找回了沒有!”
父親把錢包掏了出來:“清潔工人在男廁的垃圾桶找著了,除了現款,什麼都沒有拿。嘿,讓你媽埋怨了我半天,不見了萬多塊現款,心疼死她了。”
雪兒是小康之家,萬多塊錢自不是個小數目,怪不得母親心疼。
這時母親從浴室出來了:“想不到在這質樸的雪山也有扒手,旅店主人頻說這是他家開店以來沒發生過的事,他幾乎肯定扒手不是本地人,倒好像想說是香港遊客似的!”
雪兒心下一跳,這小旅店中沒有太多香港遊客,程傑只是寥寥中的幾個之一。不,不會是他的,還有幾個形容猥瑣的香港男人呢。
雪兒找了個藉口,跑出去款接處掛電話到程傑房中,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聽。
雪兒向款接處查問,款接處說那位住客已經離開了,雪兒不禁呆在當場。
“請問你是不是雪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