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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內在的生理性別的信念。實際上,生理性別反倒是社會性別的產物,社會性別在時間序列上應排在生理性別之前:“社會性別是一種表演,它製造出一個內在的生理性別或本質或心理性別核心的假象。事實上,社會性別被自然化的途徑之一就是透過被建構為一種內在的、心理的或肉體的(生理的)必然性。”(Tripp; 173) 按照巴特勒的觀點,生理性別在社會性別之後,並不意味著社會性別就是真實的東西,社會性別只是表演(drag; performance)而已,是一種特別形態的模仿。它並不是模仿一種真實的生理性別,而是模仿一種理想模式,這一理想模式是自我的設計,並不存在於任何地方。這一社會性別理想模式永遠不會固定下來,而是被每一次社會性別表演不斷地重複著。性別化的身體就像一個演員出演一場沒有劇本的戲劇,這個演員拼命想要模仿一種從未經歷過的生活。 巴特勒認為,生理性別與社會性別的關係是持續的自我解構。它建構了所謂自然,只是我們忘記了它是建構而成的。在解構過程中,結構的碎片被視為自然的,其實它們是建構的。 巴特勒在《批判性的酷兒》一文中提出,表演活動是權威講演的形式,大多數的表演都是宣告,也表演某些行為,行使與之相關的權力。巴特勒的社會性別的表演性質是下列當代潮流的反映:有意戲劇化的以問題為基礎的政治運動,例如酷兒國(Queer Nation);時尚的和典型的性別模糊的身體藝術形式,例如文身和身體穿刺;性慾少數族群的公開性的增加,包括易性和易裝。她的概括捕捉到了性別化身體的當代表現的流動性和表演性;我們對性別的可塑性和適應性的信念;我們所遇到的從外表“讀出”身份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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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理決定論與社會建構論(8)
總之,女性主義既不是要建立生理性別和社會性別之間區別的真實性質,也不是要消滅這種區別,而是為性別特徵的極端的不穩定性開放空間。女性主義在性別差異問題上最關注的是,把過去被認為是自然的、天賦的、不可改變的性別特徵,重新定義為不固定的、可塑的。女性主義主張解放性別認同,使它向各種選擇開放。它期望性別認同不再像傳統社會中的“成為一個男性”或“成為一個女性”,而是“關於我們選擇什麼樣的社會性別的微妙的心理和社會的權衡”。(Glover; et al。; 7) 4、身份政治 身份政治有三種立場:第一種是本質主義的立場,主張女性就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生理和社會身份;第二種是反本質主義的立場,主張解構女性這一身份;第三種是策略本質主義的立場,主張將承認“女性”身份的存在僅僅當作一個暫時的策略,從女性長遠的利益出發,還是應當最終解構性別結構。 本質主義的立場是性別問題上最長久也最常見的立場。在20世紀60至70年代,為了將女性問題從個人領域進入社會領域,使用“女性”這一概念似乎有著絕對的必要性。但是當時只有知識女性中某種人的聲音能夠被公眾聽到,只有她們的利益被提上議事日程,隨後更廣泛的女性利益才被提出。 堅持女性身份的學者認為,不應認為“女性”這一概念只是策略本質主義,因為策略本質主義似乎隱含著女性這個類別實際上並不存在的意思。她們認為,應該將女性這一概念理解為一個複雜的多元的充滿差異的概念。但是相對於男性,它還是一個可以成立的概念。(Jaggar; et al。; 297) 女性主義運動中的本質主義立場又被稱為“反反身份政治”(anti…anti…identity politics)的立場,它的主要觀點是:反身份政治的人們忽略了性別不平等問題,使得女性主義運動喪失了動員群眾的話語基礎。 持這一立場的人們認為這是問題的關鍵,如果女性這個類別不復存在,怎麼會有女性運動?這豈不成了女性運動的取消主義?答案是:女人既然已經由社會建構出來,要想改變現狀只能在社會和文化中改變。於是,當代女性主義陷入了一個兩難窘境:一方面有建造“女性”身份並賦予它堅實的政治意義的需要;另一方面要打破“女性”這一類別和粉碎它的過於堅實的歷史。 堅持本質主義立場的女性主義者認為,“女性”這個詞可以保留,這樣做不只是出於策略考慮,而是僅僅把女性看作是一個群體。 更多的女性主義者尤其是後現代女性主義者則認為:身份政治只是策略需要,但必須承認身份政治的許多形式的本質主義基礎的性質和侷限性。她們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