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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銳真沒想到馬青會哭,馬青就沒給過他也會哭的形象,馬青總是嘻皮笑臉的,嘴巴像刀子,不把人割下二兩肉來不會稱心,永遠吃不得虧,你打他一拳他非要還回一腳來,似乎再大的事到他跟前也就跟沒事一樣,就像今天下午那些讓肖銳目瞪口呆的場面,馬青似乎連委屈都不委屈,難受都不難受,那顆心就不像是個肉長的,現在他算明白了。
馬青那是在裝。
肖銳靜靜地坐著,看著馬青,看著馬青用一條毛巾就想要藏起來的傷心、難過,他不知道除了這些,他還藏起了什麼,如果說前幾十分鍾他還為馬青的厚顏無恥而不屑,現在那些鄙薄那些敵視已隨著馬青想要藏起來的眼淚沖淡了。
回頭看看那個已經拔掉了還有半瓶子的藥水的針頭,肖銳儘量放低了聲音,好把自己有些發抖的聲音掩飾掉。“馬青,沒事了,今晚上我在這陪你,哪裡不舒服你一定要說。”
聽了肖銳的話,馬青一下把臉轉向了床裡,整個身子抖動了起來。
馬青這個樣子,讓肖銳一下變得舉足無措,不知道該怎樣安慰馬青,剛想把馬青摟起來,馬青突然坐起來,推了一把肖銳,自己往床邊一趴,因為手沒有拉著上面的欄杆,身體的重量全都落到了右腿上,馬青慘叫了一聲,可顧不得那麼多又趴在床邊吐了起來。
肖銳看了看那個又回到原位的搪瓷盆子,其實並沒太多的東西吐出來,那盆裡已經差不多是馬青肚子裡所有的容量,現在往外噴的差不多全是清水,很少,可就這一點點都讓馬青嘔得身體直抽搐。
肖銳急了一把抱起馬青,“咱們去醫院,別再耽擱了。”
“不。”馬青吼了起來,手‘叭叭’地在肖銳背上打著。“媽的,快放我下來。”
“你他媽的想死啊!”肖銳嗓門大得驚人,他真的快嚇暈了,馬青的診狀和種種表現很有可能是藥物過敏了。光想想就能讓他發瘋,自己還不是醫生呢,真要弄個醫療事故,他也甭活了。
“我沒事,針也沒事,我這是老毛病了,我一打針就肚子痛,肚子一痛就得吃東西,吃了東西再吐,從小就這樣,快把我放下來。”馬青急吼吼地喊著才把肖銳已經邁出門的步子停了下來。
“真的?”
“真的,回回這樣,看過多少次一直這樣,醫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有可能是心理上的。”
半信半疑地把馬青放回床上,肖銳把了把馬青的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看馬青身上也沒有什麼異狀,沒有咳嗽,也沒有氣喘,剛才嚇得差點蹦出來的心臟才算重新回了位。
重新安靜下來的兩個人都有點尷尬,肖銳看了看馬青,馬青別著頭閉著眼對著牆,肖銳慢慢把手放在馬青肚子上揉了起來。
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鍾,肖銳看到馬青沒有再吐,重新下了樓去診所換了個針頭回來把針給馬青紮上,速度調到最慢,又把剛買的一個暖水帶裝滿了熱水放在馬青肚子上,這樣似乎挺有效,剛開始馬青還有一點作嘔,慢慢的直到點滴滴完馬青也沒再吐。
打完了針,馬青躺在那裡一直沒動靜,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睡著了,肖銳也沒管他,先打了個電話回家給他媽媽說在同學家住一晚,然後把對面的床上的鋪蓋開啟鋪好,躺上去不到幾分鍾就睡著了。
馬青是差不多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一晚上大睜著眼睡不著,東想想西想想,東看看西看看,肖銳睡得沈,中間馬青還掙扎著上了一趟廁所,短短的五十米,馬青折騰了得有一個小時,回到床上直到天快亮才睡過去,沒想到就熬到了這個點,往昨晚肖銳睡覺的床上一看,那裡已經沒有人,床鋪重新打好放在了床角,就好像沒人在這睡過一樣。
肖銳已經走了?
馬青的心不知怎麼就涼了半截,雖說從那天在肖銳家開始馬青就把肖銳拉進了黑名單,對於那種直高氣昂的人馬青向來的原則是我比你更牛逼,從肖銳家回來,他自己也想不通他為什麼要跟肖銳上床,也許是工作丟了心裡煩悶,也許真的有點寂寞了,也許肖銳是他喜歡的那種型,高大帥氣再加上一點強勢,也許是因為肖銳為他要了第二碗麵,後來又返回頭來找他了,更也許是肖銳把他帶回家不像他以前在酒吧碰到人,三句話後就直奔主題,肖銳給了一個床一個能睡覺的地方,總之,那個晚上他暈了,然後做了,然後把肖銳看穿了。可肖銳昨天不管怎麼說來了,還幫了他,用腳後跟想他也知道肖銳不可能有第六感,一定是錐子把他逼來的,但馬青的心昨天晚上還真的是暖暖的。
抬頭看了看昨天為了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