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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地祈求著,哪怕讓我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也好。
慢慢的,我突然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蔣玲的手貼著我面板的地方,有點微微的發麻,我覺得我的思維有形有質的遊動了起來,從蔣玲的手上鑽了進去,沿著她的經脈遊動著。很快,就在腦中浮現出奇怪的影像來。這是從蔣玲的眼中看到的世界!我儘管吃驚不已,但是沒有中斷這種感受,我壓制著自己激動而畏懼的心理,不斷地暗念著:玲,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腦中的影像開始變得有顏色起來,同時開始聽到了好像從非常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和畫面配合的聲音。
我快速的在蔣玲看到的世界中搜尋著,終於看到了這樣的一幕:蔣玲正在4廠區獨自行走著,這條路上還有不少人也向同一個方向行走著,並沒有蔣玲認識和熟悉的人,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叫蔣玲的名字,蔣玲回過頭,看到了兩個人,謝文和劉真。
我的心激烈的跳動著,畫面抖動了起來,聲音也聽不清楚了。我強忍著,努力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畫面繼續著:劉真說:“蔣玲,我是張清風的同學劉真。”蔣玲回答:“我記得我記得,有什麼事情嗎?”謝文說:“想和你說些張清風的事情。”蔣玲說:“啊?什麼事?”謝文說:“我們這邊說。”蔣玲跟著他們走到一邊,旁邊沒有什麼人了,只有他們三個,劉真說:“不好意思啊,要委屈你一下。”然後蔣玲就摔倒在地,畫面一黑。
我立即緊張起來,努力的想從這片黑暗中再看到什麼,但是畫面始終保持著黑暗,卻有另一種感覺浮現了出來。是一種好像自己要被抽取出去的感覺,有能量從蔣玲的體內彙集起來,然後被猛地提出了蔣玲的身體。
到這裡,我的思維也被猛地從蔣玲體內退了出來。我鬆開蔣玲的手,心中亂跳不止,身子一軟,跌倒在地。我掙扎著爬了起來,坐在椅子上,身上仍然冷汗亂冒。剛才是幻覺嗎?但是,我知道那絕對就是蔣玲的記憶,因為在剛才的感覺中,我清清楚楚的知道絕對就是蔣玲的。很難解釋,但我絕對相信。
大學畢業時候的記憶又再次在我腦海中翻騰起來,我清楚地記得謝文曾經幹過的那些事,我在這兩年裡早已堅信這就是幻覺和幻想。但是,看到蔣玲的記憶後,我的心理防線開始被撕裂,越來越多的往事湧到我的眼前,那個學校地下巨大的被稱為中續站的基地,我自己的變形能力,劉隊長、B3、麥子、山貓、灰色制服等等的一切!
我輕輕的慘叫一聲,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許久之後,我眼睛通紅的抬起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蔣玲,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出了病房。看守的人問我去哪裡,我冷冷的說:“累的受不了了,我想回去睡覺。”
那看守揮了揮手,示意我離去。
我並沒有回我自己的寢室,而是直奔謝文的寢室。敲了半天門,並沒有人。我又衝到劉真的宿舍,也是沒有人。
我的臉扭曲著,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團,我記起來今天謝文是夜班。
我三步並做兩步,來到我熟悉的化工車間,咚咚咚的衝上了二樓。巨大的攪拌機從二樓的鐵柵欄向下看去,還在飛速的攪動著泥漿一般的物質,力量之大,任何物體掉落進去都會被捲成稀泥。
我衝進了控制車間,謝文和兩個同事正坐在椅子上,看到我一臉怒氣的衝進來,都站了起來。我喘著氣,虎著臉,眼睛瞪的巨大,沉聲說:“謝文,我找你有事。”
謝文笑了笑,說:“怎麼了,你不是請假照顧蔣玲嗎?”
我斜著眼睛看著他,冷冷的說:“不用了,我想和你談談。”
一個同事說:“張清風你沒事吧!”
我冷冷的說:“沒事。謝文,你跟我出來。”
謝文向兩位同事示意了一下,對他們說:“你們坐著,我跟他出去。”說罷就向我走來。
我一扭頭走出控制車間,謝文在後面跟著我,我從二樓繞過控制車間,走到沒有人能看到的車間角落。腳下巨大的攪拌機發出撕裂一般的吼叫聲,如同我的心情。
我轉過頭去,死死的盯著謝文,說:“謝文,你對蔣玲幹了什麼?”
謝文說:“哦?你是什麼意思?”
我說:“蔣玲昏迷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劉真在4廠區見到蔣玲了?”
謝文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憑什麼這麼說。”
我說:“謝文,謝組長,謝管理員!!!你當我不知道嗎??”
謝文看著我,突然臉色一冷,說:“你知道了什麼?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