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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謝文,問道:“剛才那風是怎麼回事。”
謝文輕輕的回答說:“把你身上的味道吹掉,換成外界的味道。”
我點點頭,的確,我本來身上被汽油打溼過,衣服也原本髒兮兮的,現在才發現一點汽油的味道都沒有了,而且衣服也向剛出學校時那樣了。我並不想問謝文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問出來可能會有點幼稚,這應該對謝文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從這扇門中往外走,謝文從牆壁邊上拿出兩個包,一個是我的,一個是他的,塞到我手上,還是徑直走去。我原本記得我背的這個包,應該在汽車上打鬥的時候就不見了的,怎麼謝文又給收拾回來了。
接下來就是沒完沒了似的開關門,上樓梯,下樓梯。足足走了十幾分鍾,房間才算是變成比較正常的,堆著物品的房間。這時謝文才說:“到了。”然後把一扇推開,帶我走了出去。
總算上到地面了,舉目望去,這裡居然是離寢室不遠的小賣部的一個門,平時倒是也見到有人進進出出的,沒想到居然是連線地上和地下的一個門。
謝文把門關上,小聲說:“別喧譁,跟我回去。”
我點點頭,看所有的寢室樓裡都黑漆漆的,整個校園也是寂靜無聲,估計現在怎麼都是凌晨2…3點了。
我沒有敢說什麼,快步跟著謝文向寢室走去,直到宿舍樓門口,謝文用手在宿舍樓值班室大爺的房間玻璃上按了一下。就聽到有人走到宿舍大門,嘩啦兩聲,將宿舍門開啟。謝文拉著我走了進去,點頭向那個我平時就不太喜歡的嚴肅死板的看門大爺示意了一下。
這個大爺望了望我,微微衝我一笑,根本不象平時的那個模樣。我心中乾笑了一下,真是沒想到這個老頭也是太歲人,或者只是周宇那樣的傀儡人吧。
謝文並沒有耽擱,徑直往樓梯走去,帶著我回到寢室門口。這次回寢室,感覺非常不同,那個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寢室樓道和木頭門,完全煥發出一種別樣的神秘味道。
謝文掏出鑰匙把門開啟,寢室裡假周宇和陳正文已經睡死了一般毫無動靜。謝文轉身把門關上,對我說:“洗漱一下就睡吧,沒什麼事的。”
我驚訝的說:“還可以洗漱嗎?會不會有人覺得奇怪啊?”
謝文笑了笑說:“你現在大聲唱歌都不會有人醒過來的,現在整個學校的所有人都什麼也感覺不到,甚至連夢都沒有。當然除我們以外。”
我哦了一聲,說:“整個晚上嗎?”
謝文說:“不是,只是在需要的時候,有一陣子。現在大概還剩下15分鐘,就恢復正常了。”
我還是哦了一聲,看來我大學四年裡,睡夢中突然陷入毫無知覺的狀態,也並不是第一次了。估計大三對面寢室突然發火災,燒了快半個小時了,才有人發現,也是這個原因。
我說:“不洗了,我直接睡。”
謝文嗯了一聲,也不再搭理我,居然也不洗漱,脫了衣服倒頭就睡。
我乖乖的爬上床,把書包裡的東西摸了摸,兩部手機都在,錢包也在,別的也什麼都沒有缺,心中算是鬆了一口氣,如果手機錢包丟了,還真是要了我的命,會心疼死。那手機還是父親覺得找工作有必要,咬牙給我買的。班上儘管大部分人都有手機,在這個年頭,還算是極大的一個奢侈品了。
我翻來覆去,很難入睡,腦袋裡亂糟糟。十來分鐘後,聽到陳正文突然翻了一個身,才發出輕微的鼾聲,假周宇也不耐煩似的翻了幾個身。隔壁寢室也突然如同往常那樣,那兩個鼾王的鼾聲很快沖天而起,整個宿舍樓似乎又活了過來。我才發現,原來宿舍的夜晚,並不該象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如此的安靜的。
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發愁。我知道我從今天開始,才算真正瞭解了我生活了四年的學校是個什麼玩意,我們這群傻呼呼的學生真的象豬一樣,四年懵懵懂懂的過著生活,以為學校就是一切。實際上,我們都是大傻瓜,身邊的人早就不是死了,就被換掉,或者是謝文那種根本不是人類的傢伙,而我們天天還和這些傢伙們打打鬧鬧,恩恩怨怨的,真不知道是無知者無畏,還是無知者幸福。
窗外,月亮應該很大,有淡黃色的光芒照進宿舍。我突然覺得又傷感又害怕,又興奮又無助。
明天,這個馬上就要到來的未來,又是什麼?是否已經在謝文和林鳳山的計算之內了呢?
四十四、再見琴園書吧
天亮的似乎格外的快,我始終毫無睡意。陳正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