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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們之間的縫隙已經太深了，不見面對大家都好。可是這一次！……我不可能再視而不見了！……”
中心醫院婦產科候診室門外的長椅上，坐著幾個腹部或大或小的孕婦。徐乃珊從走廊那邊挨門找過來，她抬頭看了看“婦產科”的牌子，又看了看走廊上坐著的那幾個女人，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她走進婦產科，把掛號單交給醫生，然後反身出來在走廊上她找了個位子悄悄坐下。她挨個兒打量了一下週圍的那幾個女人，她們看上去個個神情泰然。
旁邊的兩個女人在喁喁低語：
“我老公昨天買了一套莫扎特的CD，說是肚子裡的小孩兒聽了莫扎特的音樂會變聰明，真的假的啊？”
“哎，可能是有點道理，莫扎特是神童嘛，這叫近朱者……”那女人正說著，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她接著說道，“哎呀，我這感冒是好不了了。”
徐乃珊看了一眼那兩個女人，是兩個相貌普通的家庭婦女。那個打噴嚏的女人掏出一沓紙巾來，“呼呼”地擤鼻涕，徐乃珊聽到這聲音，忽然一陣噁心，掩住口乾嘔起來。
“嘩啦”一聲，專家診室的白色布簾拉開了，矮小而慈祥、有著一頭銀髮的醫生走出來，在洗手池邊洗了手。徐乃珊整了整衣服，走到桌邊坐下來。醫生一邊擦手，一邊向她問道：“以前有過小孩嗎？”。 最好的txt下載網
股惑 第七章（3）
徐乃珊神情有些慌亂：“你是說，我確實是懷孕了，對嗎？”
“是呀，這不挺好的嗎！趕緊回家讓老公給你弄好吃的補一補去！”那醫生說。
徐乃珊愣愣地看著醫生和善的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乃珊有點魂不守舍地從專家診室裡走出去，她沒有留意到走廊的另一頭，喬冠瑛正朝這邊走來。喬冠瑛在婦產科候診室門口站定，看著徐乃珊遠去的背影，臉上升起一團疑雲。
她走進專家診室，醫生見了她熱情地說：“冠瑛你來啦？上次給你開的那個藥怎麼樣？”
喬冠瑛把掛號單交給她，說：“挺好的，我一直在吃呢。對了，陳主任，剛才出去的那個女的是不是姓徐啊？”
醫生回憶了一下，說：“好像是姓徐，怎麼，你們認識？”
喬冠瑛說：“哦，她是我以前的同學……她怎麼啦？”
醫生搖搖頭道：“唉，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麼想的？她懷孕了，可是我看她好像還不大高興似的。她不會是還沒結婚吧？”
喬冠瑛難掩臉上的震驚，說：“……不，她結過婚了。”
日已西沉。喬冠瑛獨坐在渡輪二層的一張長椅上。二層的人很少。渡輪破浪向前。海面有一群群低飛的水鳥，輪機的低沉的轟鳴聲淹沒了水鳥的清嘯。海關大廈上的大鐘敲響了六次，隨後是一支悠緩的曲子，沉沉地迴盪在鷺島和鼓浪嶼之間。
徐乃珊慢慢走上二層來，兩人對視了幾秒鐘，但是卻感覺有幾個世紀那麼漫長。徐乃珊朝喬冠瑛走過來。喬冠瑛看著徐乃珊說道：“你總是很準時，這一點還和過去一樣，沒有變。”
“是。更何況，約我的人是你呢。”徐乃珊說著，在喬冠瑛旁邊坐下來，她接著說道，“我們有十年沒見面了吧？”
喬冠瑛說：“對。也有十年沒說過話了。”
徐乃珊說話的語氣緩和下來：“你說吧，今天約我來想幹嗎？不會是為了想見見老同學吧？”
“很難想象，那時候我倆還是最要好的朋友。”喬冠瑛輕嘆道。
徐乃珊轉過頭來看著她，兩人一時無語。少頃，喬冠瑛說：“我本來以為我結婚了，你也結婚了，大家都可以塵埃落定。可是……”
喬冠瑛的話被徐乃珊打斷了：“你知道我當初是怎麼回到龍巖的嗎？那是流放！為什麼要我一個人來為那件事承擔責任！這些年來我每天都在想著要回到鷺江，爭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席之地。但是，我的確沒有想過會再見到陳少澤和你！”
“你和任何人的過去我都不想關心，但是，你不可以忘記——”喬冠瑛舉起左手，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在徐乃珊眼前發著冷冷的光，她接著說道，“陳少澤現在是我的丈夫。”
“那你首先就應該搞清楚你的丈夫他想做什麼，或者先搞清楚你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丈夫！”徐乃珊有些激動地說，“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明白當初他為什麼要和我分手，又為什麼會娶了你。”
喬冠瑛淡然一笑，說：“你的愛情十年以前就是他的犧牲品，十年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