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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梅娘終於等到了機會,刺死了那個花花公子。縣太爺氣得暴跳如雷,立刻派人來追梅娘,要她給兒子償命。
“官兵追到海邊,梅娘寧死不屈,縱身跳進了海里,霎時間海上風雨大作,那些官兵都被大風吹到海里淹死了,雨停了以後,梅娘跳海的地方就多出來這麼一塊巨石,後來的人都說是梅娘變的,所以就把它叫做梅娘石了。你們看像嗎?”
大家七嘴八舌,紛紛說“像”。冀承宗見陳小蕙微蹙眉宇,沉思不語,就用手推了她一下:“喂,喂,你怎麼不說話?”
陳小蕙一怔,如夢初醒,她報以歉意地笑了一笑,語氣有些迷惘地對冀承宗說:“剛才聽海鰻爺這麼一講,我好像想起一點什麼東西來,覺得好像跟我周圍的什麼事有關,可是……”她搖搖頭,近乎自語地說,“我還得好好想一想,想一想……”
冀承宗拍拍她的頭,愛憐地說道:“你這個小腦袋瓜,就沒有一刻在休息。”
股惑 第十二章(1)
1
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陳少澤駕車沿著市區街道緩慢行駛。透過擋風玻璃望出去,滿大街都是雨傘,有尼龍的、塑膠的、還有油紙的。五顏六色的雨傘像是一隻只蘑菇,飄浮在馬路上。陳少澤一邊開著車,一邊留意地看著路邊的行人。
一家商場門口,一個穿著米色風衣打著雨傘的男人向駕車而來的陳少澤輕輕招了招手。陳少澤把車停在他面前,那個男人收起雨傘上了車。他臉色蒼白,好像很長時間不見陽光了。他說:“陳先生可真有本事!我躲到哪兒你都能找到我。”
陳少澤四顧了一下,說:“我就差沒把整個鷺江市翻個底兒朝天了,想不到你就隱匿在這裡。”
“小隱隱於鄉,大隱隱於市。我不過是在效仿古人罷了。”那人說。
“躲在這兒也沒閒著吧?”陳少澤問。
那人苦笑著搖搖頭,說:“我現在就像是那垃圾股,哪也不敢去!這不天天在家關著,每天四件事,讀書,看報,吃飯,睡覺。”
陳少澤一笑:“我跟你打聽個人。”
“你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那人道,“不管怎麼說,陳先生以前也曾關照過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我的原則。”
“紅魚。你是他同門師弟,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哪兒吧?”陳少澤說。
“你這可真是難倒我了!”那人顯得有些為難地說,“這老兄一向行蹤不定,前一陣子聽說他老婆鬧著要跟他離婚,說他只懂得搗鼓陰陽線賺錢,沒生活情趣。聽說後來她跟一個健身教練跑了,他使勁兒傷心了一陣。這會兒不知道躲到哪兒療傷呢。”
陳少澤道:“你幫我打聽一下,我有事找他。”
“好吧,既然你開了口,我就盡力去幫你找找。”那人說,“我最多能保證他來見你,其他的你們自己談。”
“可以。”說罷,陳少澤把車停在路邊,讓那男人下了車,然後一踩油門,徑自駛去。
那男人又撐起雨傘,在細雨裡悠然自得地獨行著。
雨還在下著,而且越下越大。華聯商廈門口,站著很多在觀望天氣的人。喬冠瑛甩了甩雨傘上的雨水,取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少澤,我在華聯這邊……不用,你不用來接我,等雨下小了,我自己回去。再見!”她收起手機,似乎有些無奈地仰臉看了一下落雨的天空,然後轉身走進商場。
喬冠瑛在商場裡漫無目的地轉著。她乘扶手電梯上到四樓。一個以臺灣女星的名字命名的水晶玻璃製品的專櫃吸引了她的視線。她走過去,俯身欣賞擺在貨櫃裡的樣品。突然,她聽見貨櫃的另一面有人在問:“小姐,這個花瓶怎麼沒看見標價呢?”
喬冠瑛一聽這聲音彷彿全身血液都為之一凝。
售貨員走過去,從一雙手中接過花瓶看了看,說:“哦,這一款是一千四百八十五元,現在打八五折。”
“好,你替我包起來吧。”說話的是徐乃珊。
喬冠瑛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正想離開,徐乃珊已經走了過來,隔著數米的距離,兩個女人相互凝視著對方。
四目相對,許久無言。
雨勢漸漸地小了。濛濛雨霧中,徐乃珊和喬冠瑛各自撐著一把雨傘,並排走在人行道上。不知過了多久,喬冠瑛終於打破了沉寂:“我聽小蕙說,你恢復得不錯?”
“多虧有了她!……”徐乃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這一輩子,意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