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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機會了——”
我站在她的側面,溫和地笑著:“是嗎?不過馬來西亞航空的電話服務生很客氣,辦事效率也高,已經幫我們兩個預訂了明天下午六點飛往德黑蘭的位子。如果一切順利,四十八小時內咱們就能越境進入鬼墓,正式開始解謎之旅了。”
這種行程計算方式毫無紕漏,我也希望早點到達現場。
方星抱著胳膊,露出了有些悽楚的笑容:“不好意思,我的話又一次言中了。你現在決定去鬼墓,卻不是為了陪我,而是——為了解開自己的心結。這個結果,我能料到。”
忽然之間,我覺得自己的臉熱辣辣地燒了起來,像是一個被觀眾揭穿了底牌的蹩腳魔術師,馬上向她伸出手去:“方小姐,不論我以前說過什麼,最重要的是我們即將開始新的合作,來,預祝合作成功!”
方星的手指很涼,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淡漠起來:“好,預祝咱們在那片神秘的阿拉伯沙漠裡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客房裡的氣氛摻雜著微妙的尷尬,我知道自己似乎應該解釋什麼,只是語言彷彿成了最蒼白無力的東西,甚至不如一次輕輕的擁抱。
“沈先生,我累了。”方星的逐客令更加深了我們之間的無形鴻溝。
我退向門口,無奈地笑了笑:“好好休息,明天見。”
明天,是永遠讓人類充滿了希望的一個詞彙。
整晚,我的腦子裡反覆迴旋著達措說過的那些話,根本無心去樓上臥室睡覺,躺在書房的沙發上沒有一點睡意。
“他的前生為什麼會在環境險惡的雪山冰洞裡?那個地方,連專業的登山家都望而卻步,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冒死前往呢?”
凌晨三點,我忍不住起身開啟了電腦,繼續翻閱著天衣有縫傳遞來的鬼墓資料。據冷七所說,唐槍拍攝到的圖片就在鬼墓下面,這次他隨獵命師不辭而別,必定也是要重新探墓。
“他會去了哪裡?難道墓穴深處,果真像阿拉伯傳說中一樣,藏著神秘莫測的魔鬼?”
聯絡達措說過的話,甬道盡頭石臺上的惡戰、詭異的彪悍巨人、黑色的火焰——我凝視著窗子裡映出的自己,忍不住喃喃自問:“一切資訊,到底預示著什麼?所羅門王的封印又到底是什麼?”
窗外又響起了雨聲,我的耳朵裡,偶爾能聽到方星的嘆氣,想必她也睡得不好。
這個黎明是在雨絲斜飛的沉鬱中到來的,七點鐘時,方星敲響了書房的門:“沈先生,我回去安排一下,下午機場見。”
她的臉色很差,不斷地抬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聲音也有氣無力的。
等她一個人開門走出去,關伯悄然出現,困惑地搖著頭:“小哥,你們是怎麼了?如果真的面臨困境,大家更應該彼此扶持才對啊?你為什麼不追上去陪方小姐一起?”
我不想解釋什麼,一個人把自己鎖在書房裡,整整大白天都在查資料。石板畫就放在我的旁邊,其實我很希望它能顯示出某種神奇的能力,哪怕是像令達措等人中毒一樣,讓我的身體也發生什麼變化。可惜,什麼都沒發生,在我面前,它只是石板畫。
下午出門之前,我告訴關伯:“到了那邊後,我會打電話告訴你落腳地址,一旦有需要,你就把這石頭用加急國際快遞寄給我。”
我隱隱約約地感到,一切災難與不幸,都是從這塊石板畫開始的。它彷彿一組巨型齒輪的其中一個,有人無意間撥動了它,所有的恐怖事件便一個接一個地開始了。
“也許,把它重新放回原來的地方,就能夠讓一切重新歸於平靜——”迎著滿天亂飛的雨絲,我默默地穿過小院出門,開始了這段鬼墓之行。
馬來西亞航空人員一流的服務讓我和方星度過了一段舒舒服服的旅程,沒想到德黑蘭也像港島一樣飄著細雨,並沒有想像中的乾燥酷熱。
機場外前來迎接的是一個膚色微黑、五官精緻的年輕人,他迎上來親切地擁抱方星的動作讓我有些如鯁在喉。
“都燦,都南察先生的公子,曾經是伊朗國家射擊隊的特級運動員,並且擔任過伊朗體育總局柔道、拳擊、自由搏擊的技術指導,現在的身份,是都南察先生屬下一切業務的巡視總監,伊朗黑道上風頭最勁、實力最強的人物。”
方星的介紹讓都燦不好意思地笑起來,他有一頭微曲的鬈髮,雙眼秀氣而靈活,沒有一點阿拉伯男人固有的彪悍粗獷。
“沈先生,久仰。”他說一口流利的國語,伸出的右手白皙乾淨,五指修長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