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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之夜,溫暖而曖昧,比起大漠裡的燥熱風沙來,不知要溫馨多少倍。不過,只要有槍手出現的地方,危險性都是顯而易見的,時時刻刻都會有人送命。
我從花叢裡爬出去,偷偷向對面樓頂觀察。果然,兩支狙擊步槍以三十度火力交叉的方式架在樓頂女牆上,狙擊手的衣著和槍身上的瞄具都做了不反光處理,不會引起街上來往的行人注意。
一陣熟悉的音樂聲隨風而來,位置是在院外左側的三十步外。
我忽然明白了殺手的來歷:“薩坎納教的教眾們——”之前,那種音樂曾出現在跟蹤我的一輛車子上,正是從饒舌歌手起家的邪教教主奧帕的嘶吼歌聲。透過籬笆的縫隙可以看到,那輛車子停在拐角處,四扇車門全部敞開著,唱機開得很小,有人在跟著音樂放肆哼唱著。
三分鐘後,我從籬笆下鑽過,藉著人行道上停著的車輛掩護,輕鬆地到達了那輛車子前。車裡一共有三個人,一個坐在司機位置上,另外一男一女摟抱著躺在後座上。我在車頂敲了敲,司機倏的回頭,鼻尖上早中了我一拳,鼻樑立即折斷,應聲而倒。
後座上的兩人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我已經躍進車子,同時鎖住了兩個人的喉嚨。這一系列動作快速輕捷,不會引起樓頂槍手的注意。那個男人掙扎著反手擎出匕首,來不及向我刺過來,已經被我砍中肘彎,半條胳膊都廢掉了。
“不準叫,否則我會捏碎你們的喉嚨。”我用英語和阿拉伯語重複了兩遍,等到兩個人拼命點頭時,才慢慢放手。
兩個人舉手按住自己的喉嚨,痛苦地連續咳嗽著,滿臉都是驚魂未定的疑懼。
“從哪裡來?到這裡幹什麼?一共來了幾個人?”我放慢語速,向著那個滿臉都是雀斑的年輕男人。
“我們從巴格達來,五個人,來殺一個叫做‘沈南’的中國人。”他頓了頓,認出了我的樣子,接著承認,“我們要殺的,就是你,上頭給了我們照片。”
“其餘兩個呢?”我明知故問。
“在樓頂。”他趕緊回答。
“照片呢?”我意識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薩坎納教都是一群喪心病狂之徒,不會輕易向人投降。這個男人招供的速度太快,令人生疑。
“在……在槍手身上。”他打了個愣怔,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駕駛臺上的菸灰缸裡空蕩蕩的,而副駕駛側面的地上,扔著不下二十個菸頭,可見曾有一個煙癮非常大的人在那裡坐過。我打倒的司機和眼前這兩人身上都沒有煙味,所以除去兩名槍手外,一定會有第六個人存在。
“你不喜歡說實話?”我撿起掉落在座位下的匕首,指向這男人的喉嚨。
事情緊急,我必須在十幾分種內結束戰鬥,沒時間聽他撒謊。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他連聲叫著,乖乖地舉起雙手,一副老實認罪的模樣。他的同伴老老實實地蜷縮著身子,一聲不吭,只是在偷偷地顫抖。
“別動,放下刀子,慢慢轉身——”一件硬梆梆的東西頂在了我的後頸上,那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冷酷而傲慢。
“他是沈南,快開槍,快……”被我制服的男人吼叫起來,但沒說幾個字,匕首便從他的咽喉上一直貫穿進去。他很聰明,拖住我並且分散了我的注意力,給了車外的同伴下手之機。
頂住我的槍瞬間便跌在座位上,那個自以為穩操勝券的人則被我扣住手腕,反手一帶,跟著跌了進來,跟那個死掉的男人摞在一起。我暫時無意殺他,只是要弄明白薩坎納教到底想幹什麼。
那女人嚇了一大跳,立刻用阿拉伯語叫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不想殺人,但你不要逼我。”我揮掌砍在女人的頸後,她也軟軟地倒了下去。
“你死定了,教裡的高手很快就從巴格達趕來,你死定了!”這個男人的態度更為兇悍,根本不管身子下面的同伴鮮血未冷。
“說,為什麼要刺殺我?”我盯著他的眼睛。
這個問題令他桀桀怪笑起來,陰森森地反問:“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你是幫紅龍做事的,替他們執行那個‘保龍計劃’,我們當然得殺你。否則,那個計劃成功,所有人都得死,不單單是阿拉伯人和美國人,而是地球上的所有人都會死,知道嗎?”
5兩億美金的收買契約
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聳人聽聞,我又問了一遍,他竟然不屑地回答:“好了,你儘管殺我,反正大家最終都要在天堂裡取齊,動手吧。”麥義領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