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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方星焦灼地低聲叫我。
瀑布之上,鬼影憧憧,殺人獸正在逡巡接近。
我轉身走向大廳裡的暗洞,方星大步跟過來,一路追問:“沈先生,你已經有了開啟那扇門的辦法,對不對?”
簡單來說,“都市保護神”的開啟原理是這樣的,一百四十四個光源點發射出波長不一的可見光,可以同時被匹配的光動能鑰匙接收到。然後,鑰匙這一方會以相同波長和強度反饋回光源點。當這個發射與反饋的過程高度統一時,門禁系統會得出一個“動作同步”的結論,下一步就會自動開啟大門。
當唐槍把這種門的資料寄給我時,我已經設想到一種投機取巧的開門方式,便是以一百四十四柄飛刀同時射向光源點,用刀尖把光線反射回去,代替光動能鑰匙。這種方法理論上可行,但要求飛刀的所有落點準確無誤,不得有稍許偏差。
我們回到那個方形大廳,唐槍端坐在門前,正在垂著頭冥思苦想。以他的智慧,一小時解不開的難題,一輩子也解不開,那已經是他思想的極限所在,再怎麼長考都是無用的。
無情靠在石龕下面,滿臉疲態盡露,嘴唇上已經起滿了灰白的水泡。
“我一直在勸他,但磨破了嘴皮子,他都不聽,一定要在這裡長坐下去。沈先生,我感覺唐槍要走火入魔了,請你……勸勸……他……”她虛弱地乾咳起來,嘴角立刻滲出了鮮紅的血絲。
她的手裡捧著一隻水袋,但塞子連動都沒動過。
方星動容:“無情小姐,你該喝點水才是,嚴重缺水的話,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
同為女孩子,她應該更能體會到無情的良苦用心,唐槍不喝水、不吃飯、不離開,無情也會這麼做,用糟蹋自己的身體來逼迫唐槍起身。
我走到唐槍面前,他的臉色更加憔悴,眼窩深陷,眼珠乾澀疲倦得連轉動一下都很艱難了。
“沈南,你走吧。”他只說了幾個字,乾裂的嘴唇上同時迸開了幾條小口子,血珠四起。
“我來開門,你和無情退後,好不好?”我溫和地微笑著,借勢攙住他的右臂,要把他拉起來。
“你答應了?”他的眼底深處漸漸有了光彩。
我向方星打了個招呼,她接替了我的工作,一手攙著唐槍,一手拉起無情,慢慢地退向甬道。
“用心去想,刀隨心動。”我閉上眼睛,在腦海裡描摹著那個絕美女人的笑容。
方星說過,她就在裡面,就在那扇門的後頭,也即是說,只要我一舉成功,就能開門見到她。所以,這一次,我的飛刀寄託了太多人的夢想,只許成功,不能失敗。
當心情平靜如深潭死水之時,很多兒時的記憶悄然浮上來。父親在月下樓頭練刀,射擊暗影裡點燃的香火頭;父親在悽風苦雨中練刀,射擊簷前跌落的水珠;父親在荷葉田田的湖上舟中練刀,射擊晚風中搖曳的令箭荷花……
我是他的兒子,理應繼承他和母親的一切優點,再把這些父母生命中的精髓灌輸到自己的武功之中。
“手中有刀,心中無刀;手中無刀,心中有刀——”我輕輕鬆鬆地旋身,刀已經在指尖,不僅僅出現在指尖,而是身體的每一個關節部分都能夠隨心所欲地扭轉,變化為一隻握刀的“手”。身體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我感覺自己即將離地而飛的時候,才渾身驟然緊縮聚力,而後瞬間放鬆,密如春夜豪雨一樣的飛刀射向石壁上的光源點。
那絕美的女人只說了短短的幾句話,卻猶如醍醐灌頂一樣,把我的心門霍的開啟,於刀法的領悟上躍升到了新的境界。飛刀只是凡鐵一塊,真正駕馭它的是我,只有將自己的思想貫注於這柄小刀上,才是真正的“刀神”境界。
大廳裡忽然一黯,當飛刀墜落光線復明時,那扇門無聲地滑入左側的石壁中,露出裡面的一個狹窄空間來。最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她的身上纏繞著幾十道白玉鏈子,牢牢地跟椅背鎖在一起。她的前面五步之外,是一隻半截嵌在石頭裡的黃色雕花銅瓶,肚子極大,口極細,與我們在壁畫中看到的大同小異。
“好了,原來這樣也可以開啟?”方星第一個反應過來,飛奔到我身邊,凝神打量著這個僅有五米進深的空間。
我的心猛的一沉:“那女人好像是……不會動的?她已經死了?”
從這個角度看,她的側影嫵媚而姣好,只是臉上的淡淡笑容是一成不變的,更沒有因為我開啟了那扇門而受驚轉身。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