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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店門口只有三層破敗不堪的臺階,旁邊的冷櫃發出“嗡嗡嗡”的工作顫音。
我慢慢地走進去,女店員滿不在乎地瞟了我一眼,根本沒有起身招呼的意思。
“坐。”李工一隻手壓在筆記本包上,另一隻手指向自己對面的座位,店堂裡飄蕩著劣質奶茶的甜膩味道。
我坐下來,隔著漆皮嚴重脫落的桌子盯著他。這是一個圖窮匕見的場面,他明白我的來意,我也清楚他的巨大危險性。
“談談?”他笑起來,兩條濃而亂的眉毛顫抖著,像是兩條恐怖的黑色毛毛蟲。在陽光下看他的臉,阿拉伯人的民族特徵表露無遺,但一口流利的國語,在酒吧裡適時地替他掩蓋住了自己的身份。
“好,談談。我要遙控器,你要什麼?”我單刀直入。解除這顆炸彈的威脅還算容易做到,但我必須知道殺手的來意,否則無休無止地糾纏下去,說不定哪一天就真的被送上天了。早先那批薩坎納教的嘍囉們曾在住所門前轉來轉去,引得關伯發怒過,假如李工與那群人是一夥的,無論如何,一定要解除這個難纏的大麻煩。
李工拉開電腦包最外側的拉鍊,掏出一隻黑色的遙控器,推到我面前:“這就是遙控器,從現在起,它屬於你了。不過,你得告訴我關於‘保龍計劃’的全部細節——當然,我的身份或許你已經猜到了,薩坎納教奧帕教主麾下的信徒。”
他眯起眼睛盯著我,茶色鏡片後刀鋒一般的眼神冷冽而銳利。
這隻簡易的引爆工具改裝自普普通通的電視遙控器,但一次又一次瘋狂的恐怖襲擊就是由它們引發的,用每隻幾美元的代價毫不猶豫地令戰後的城市和人民不斷地陷入顫慄之中。
我雙手握著遙控器輕輕一折,廉價的塑膠外殼立即斷裂,露出裡面接頭粗糙的電子線路板來。拔掉啟動發射器上的紅綠連線線後,我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把這團電子垃圾放進口袋裡。
薩坎納教與“紅龍”是政治、軍事、權力上的死敵,他們對於伊拉克控制器的明爭暗鬥從來沒有停止過,所以“紅龍”下臺,是一件足以令奧帕的教眾們歡欣鼓舞的好事。
“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前提是我得知道‘保龍計劃’的細節。現在,我可以坦白地告訴閣下,對於那件事,我一無所知,也永遠都不想知道。”
幾隻蒼蠅從角落裡飛過來,不管死活地落在李工的電腦包上。這些讓人討厭的小傢伙永遠都不明白自己不得寵的原因,就像恐怖分子永遠都不理解各國政府對他們不遺餘力的清剿一樣。
港島是個全球貿易的自由港,不會禁制任何人以合法身份進入,所以也就間接構成了東西方恐怖分子的自由天堂。
在我眼裡,李工之流就像那些蒼蠅一樣可憎,為了某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打著為“阿拉伯聖戰”獻身的旗號吶喊戰鬥,他們才是最該被送上絞刑架的,反而現在充當起了維護阿拉伯世界和平的英雄。
“沈先生,別太沖動,在你身後,有五種直接致命的自動武器瞄準了你的要害部位。合不合作在你,殺或不殺卻在我,我們既然到了港島,不清剿一切與‘保龍計劃’有關的敵人,是絕不會停手的,因為我們是奧帕教主麾下最忠實的信徒——對不對,阿夏?”
最後一句,他是用阿拉伯語向著我身後的女店員說的,聲音響亮之極。
“毫無疑問,最優秀的獵隼當然應該在最危急的時刻出動,阿倫爾。”女店員的聲音陰森森的,像是剛剛從冬眠中甦醒的蛇。
我突然明白了這兩個人的身份——“鴛鴦殺手”,已經被紅龍下過四次“絕殺令”的薩坎納教最高明的殺手。
5九、一一之禍
最好的殺手總是貌不驚人的,絕對不會引起別人的過份注意。
“久仰久仰。”我已經打消了轉身離去的念頭,一旦跟這兩個人扯上關係,就很不容易收場了。
屋頂上是一架老式風扇忽然慢慢啟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老鼠磨牙一般的噪聲,而且不時地從半空中飄下塵土來。
“沈先生,只是擔心你會隨身帶著竊聽器,接下來我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用來討論問題,所以最好不要讓外人打擾。”阿倫爾的眉毛不住地顫動,臉上帶著熱情洋溢的笑容。
他抖了抖自己的兩隻袖子,桌面上立刻多了四柄極短的阿拉伯小刀:“你的飛刀很厲害,有時候大家或許可以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