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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僕、保安、狼犬一樣都沒有,但暗地裡卻是殺機重重,對擅自闖入者來說,這裡不亞於一個守株待兔的屠戮戰場。
任一師開車跟上來,對我的反常表現連連道歉。他大概以為是老龍得罪了我,所以我才會氣沖沖地獨自離去。
等我出了那道大鐵門之後,心裡已經有了定論:“正面潛入的話,失敗的可能性絕對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還沒有繞到主樓後面,就先被狙擊手們發現並且狙殺了。”不過我相信事在人為,從隧道的中途鑽探進入,然後逆行盜環、原路退出,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任先生再見。”我向緊追上來的任一師揮手告別。
他無奈地從車窗裡探出頭來:“沈先生,一定是哪個環節起了誤會,其實龍爺一直都很讚賞你。再見,有時間通電話。”
這一次,他被完全打亂了陣腳,眉頭一直皺著,根本無法猜度我的心思。
從大鐵門到私家路的盡頭這段距離,兩側草地上不再有監控設施,但可以想到的是,莊園的圍牆上也一定會設定足夠的防範措施,以保證隨時將敵人狙殺於牆外。
“老龍雖然在名義上已經退出江湖,卻仍舊實力非凡,要想從他眼皮底下帶走什麼,只怕是一道令人頭痛的難題!”我忍不住搖頭感嘆,快步透過眼前的這條私家路,招手攔了輛計程車,低聲告訴司機:“去釘庫道仙迷林酒吧。”
與方星合作,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隔行如隔山,在我無計可施的時候,她或許能有奇思妙想也未可知。
我撥通了方星的電話,聽到我二十分鐘後到達的訊息,她並沒有顯出吃驚的樣子:“好,我在酒吧等你,正好,我也有事向你請教,稍後見。”
“排除一切干擾因素,盜取碧血靈環!”—— 這是我目前唯一的信念。
碧血靈環上必定藏著某種秘密,抑或是擁有某種超能力。當時任一師的手只不過是平放在展示櫃上,已經令玉鐲起了神奇變化,所以,我必須要取得它,探索父母留下的秘密。
盜環而不能引起老龍的懷疑,真的是件很麻煩的事,那麼多監控設施晝夜不停地工作著,我開始懷疑方星並不具備挑戰這個極限的能力了。
計程車的唱機在播放著一首英文的反戰歌曲,一個年輕女孩子用歇斯底里的聲音一直在喊叫著:“Stop、Stop、Stop”。同樣的歌聲,在一九九一年和二零零三的阿拉伯沙漠上空都曾久久地迴響過,但卻沒能阻止住多國聯軍的戰車大炮一路挺進。
車窗外,港島的初夏生機盎然,隨處可見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滿臉陽光地微笑著,一路呼朋引伴地走著。
人,永遠都屬於陽光照得到的世界,而不是深不可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角落。我真的懷疑,黑暗中的古怪孕婦是否正是借用黑暗來孕育某種詭譎的東西?
“她的肚子裡到底有什麼,怎麼會顯示出那麼奇怪的脈搏?”同樣的問題,連港島高等醫學學府的名師梁舉都想不明白,為此特意三更半夜打電話給我,真是讓人傷透了腦筋。
車子停在了仙迷林酒吧前,反戰歌曲結束了,換了另外一首曲調憂傷的《人鬼情未了》,港島的計程車司機很少聽這種纏綿的東西,大多時候放的都是纏綿悱惻的慢搖或者節奏快如機槍掃射的廣告歌。
“一個奇怪的司機?”推開酒吧的厚重玻璃門時,我不免在腦海裡劃了個問號。
一股淡淡的空氣清新劑味道撲面而來,偌大的廳堂裡有些昏暗,只開著十幾盞星星點點的壁燈。耳朵裡傳來的是肯尼金的慢搖薩克斯名曲,外面那個陽光明媚的世界立刻被隔絕在門外。
“沈先生?”是小賢輕輕軟軟的聲音,她穿著一襲綴滿金屬亮片的長裙出現在側面,頭髮盤成了一個古典的螺鈿髻,高高地聳立著。這種打扮,與鐵蘭辦公室裡那個一絲不苟的女秘書形像判若雲泥。
“方小姐在那邊,請跟我來。”她指了指吧檯側面的角落,笑著挽起我的胳膊,帶我穿過幾十排小桌,滿身的香水味道幽幽浮動著。吧檯前,坐著一對沉默地垂著頭喝酒的年輕男女,兩個人都穿著半舊的牛仔衫,頭髮凌亂地披散著。
我和小賢從他們背後經過,看不到對方的臉,只是感覺這是兩個極度骨感消瘦的年輕人,有點吸毒過度的傾向。
方星坐在桌旁,身子隱藏在燈光照不到的死角里。
“坐,沈先生。”她的眼睛閃閃發亮,如同發現了獵物的飛鷹,但我不是她的獵物,只是一個合作者。
“沈先生,喝點什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