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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以為我和他們的一板一眼不同,我從小就是個固執的孩子。
我騙人玩小詭計內行,臉皮也厚,我中庸地遵守各種紀律,信奉各種信條,但只要不爽就可以全部丟掉。
在那個時代需要我這種在關鍵時刻變得不“高尚”的人。袁喜樂的事情在我心中隱隱作痛,我想,我如果為她下去,她會不會感激我?至少我能在她心裡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讓她永遠忘不了我,甚至覺得虧欠我。
這聽上去讓人有點衝動,但是我隨即又想,我為什麼要這麼幹?她記得我又怎麼樣?她能不能好起來都是一回事,她不選擇我,我做什麼都沒有用。她現在也許正靠在未婚夫懷裡,永遠不會知道我動了多可笑的心思。
也許再過幾年,我會喜歡上其他姑娘,為什麼不能給自己一點時間?
這麼一來我沒心思打牌臉上又貼滿了條,王四川火頭上看我心不在焉更加生氣,我被他弄得煩死了,就把牌一丟道:“我出去吹風,你們先玩著。”
邊上早有人等我下來,立即補了我的位,王四川白了我一眼,不知道罵了句什麼,滿堂喝彩。
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外面是地下河,我坐在一個木箱上,看不清裡面是炸藥還是食品,點上煙抽著,把菸灰彈在地下河裡。
抽了幾口,忽然我身邊的地下河裡傳來水聲,好像有什麼在水裡的被驚動了。
我頓時嚇了一跳,立即站起來往下看去,一眼看見地下河裡,竟然站著一個赤裸的男人,面板很白,正瞪著我,我一眼認出了他是那個伊萬。
我們兩個互相對視,他道:“你把菸灰彈到我頭上了。”
他的中文還不錯,帶著很濃的蘇聯口音,但因為聲音很渾厚所以很容易聽懂。
“你在下面幹什麼?”我鬆了口氣停止搜尋腦子裡的俄語,“我沒發現你。”
“洗澡。你看不出來嗎?”他從水裡扯出一條毛巾,把頭上的菸灰擦掉,河水涼氣逼人,我在岸上都覺得毛孔收縮,但是這個蘇聯人滿身泛紅,好像一點也不在乎。
“在這裡洗澡不怕生病嗎?”我看了看不遠處的裝屍袋和泛著涼氣的黑色河水。
他把毛巾擰乾,掛到脖子上,拉住一邊的鐵扶手爬上來,然後繼續擰水。他的身材很高大,感覺地下河的溫度對他來說沒什麼大問題,甚至稱不上是冷水。
“聽說你們中國人一輩子才洗兩次澡?”
“那只是蒙古族的習俗。”我道,心說被王四川連累了。
“我只是開玩笑,”他笑了笑,“不過你們好像很喜歡熱水。”
我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很快,覺得非常尷尬。有一股敵意讓我想立即走,但又感覺那樣的話自己氣度太小了。
沉默了幾分鐘,他擦乾了身體,從一邊的箱子上拿起衣服穿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我認得你。”
我抽了口煙,本來想轉身走了,被他一叫咳了一下,只得停下來。
“你是把袁喜樂救上來的那個人。”他道,伸過來手和我握了一下,“我本來想在一個比較正式的場合向你道謝。”
道個屁謝,我心說,你這個噁心的有毛怪物,早知道你在上面,我就和袁喜樂躲在下面不出來,急死你丫的。
他的手非常燙,能洗冷水澡表明他的身體很好,他又道:“很抱歉,上次沒有直接向你道謝,他們沒和我說你是救了喜樂的人。”
“沒事,我也不是隻救了她一個人。”
“是,但她是我的世界,你救了我的整個世界。所以我的感謝是真心的,我的名字叫伊萬。”
“聽說了。”我道,“伊萬斯維奇。”
他說了一句俄文,表示我的發音有問題,我跟著他念了一遍:“一碗屎為奇。”
戲弄他的快感有限,而且讓我覺得我的人格很卑劣,我轉移了話題:“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我還不知道,”他道,“這裡……讓我覺得,奇妙?”他看了看四周,“我只是在找喜樂,然後他們就把我弄了過來。”
“你在蘇聯是幹嗎的,研究什麼?”我遞給他煙,他拒絕了。
“我是一個軍人,當兵的。”他道,拿出了自己的外國煙,“男人應該抽這個。”
我看看他的煙,我只抽過一次蘇聯煙,非常兇,這些生活在嚴寒地帶的人很多東西都很遲鈍,需要刺激非常強的東西。
“誰規定的?”我有點挑釁地問他。
他並沒有聽出我的不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