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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事非，但她著實不知道他們二人的關係，所以，今天她卻在眾們老婆子面前象發現新大陸似的提起了此事。當然，此事很快的便被知道此事的幾個老太太制止了。
正當文廣的母親重新把話題引到那批北京人身上時，恰好，從北面走來了一個身體高大的老人，只見他走路一扭一扭的，象小腳女人似的拖拖拉拉，他揹著個布袋，一邊走，一邊吸著他那用粗糙的菸葉卷制而成的煙，拖拖拉拉向這群老女人的跟前走來。
他是第八生產隊的飼養員，他年輕時因為缺衣少食，大冬天楞是把一雙大腳給凍掉了半截，現在他的兩隻腳都只有一半長度，他天天把這雙小腳用破布包裹得嚴嚴實實，一年四季的不離一雙很破的草鞋，但他又長了個一米八多的大個子，所以，走起路來，比那些女人們還看著讓人難受，因為他是殘疾人，所以，生產隊裡照顧他，讓他不從事直接生產勞動，讓他飼養本生產隊裡的幾口牲畜。又因為他沒家沒口，所以，他一個心思便放在了這餵養牲畜上了，他喂的牲畜比其它生產隊裡的都肥壯。
今天他便是揹著生產隊給他的一點蕎麥，去為牲畜打佐料去了。
當他走到幾個老婆婆跟前時，幾位老女人便喊著問他：“小腳，到哪裡去啦？來坐這兒歇歇吧！”
小腳挪到幾位老太太的跟前，把肩上的布袋向地上一放，接過文廣母親遞來的一把椅子，便坐在了文廣家大門前的幾棵樹下了，文廣的母親又進屋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給他端過來讓他潤潤口。
好事的劉老婆婆便問起他了：“小腳，聽說你們隊裡來的那幾十個北京人還有分給你使喚的啊！這你可抖起來了，有下人啦，你可以歇歇啦！”
“是的，隊長把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分給了牲口屋裡，他們都住在我們隊牲畜屋的南面那幾排房子裡啊！有年輕一點的會幹活，但分到牲口屋的這位不行，估計他是一個很大的官，他倒是天天搶著為我幹活，但你想想，咱能讓人家幹嗎！人家是北京來的大官，咱咋能讓人家幹呢！”
“可聽說他們就是來接受再教育的啊！”
“都幾十歲的人啦！又不是年輕人，還受什麼教育呢！反正在我們隊裡不論是幹活，或是喂牲畜，我們差不多是都不讓他們插手的，抬糞時咱這的人大都是讓他們抬前面，一不注意便把糞繩子往自己跟前拉一拉，就是不想讓他們累著啊！”
“也就是的，都恁大的年齡了，還接受什麼教育呢？勝在北京住著享清福嗎？”
這些不知真相的老太太們還以為是他們自願到這個貧窮的地方來接受教育的呢！他們哪裡知道這些北京人的苦衷呢！有的人平白無故的被打成了牛鬼蛇神，被迫背井離鄉，捨棄妻兒老小，遠離自己的親人，單人來到這裡，目的就是來接受他們這些目不識丁的老農民們的再教育，從這裡得到脫胎換骨，期待著重新返回他們自己的家中，和他們的妻兒老小團圓。他們精神上忍受著多大的痛苦啊！
南關的農民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而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跟著自己學些什麼，但就是一個想法：他們都是北京來的大幹部，決不能讓他們吃苦受累。寧願自己多幹點，也儘可能的保護他們。
小腳便是這些善良的農民們中的一個，他本來可以支使那位分給他打下手的五十多歲的北京人的，但他一是不忍心看他受累；二是不放心他喂的牲畜。怕他因為缺乏經驗把牲畜給喂生病了。所以，每每那位大幹部搶著和他換班時，他都婉言謝絕，他是死也不肯離開他的牲口屋一步的。半夜色裡他仍然和牲畜睡在一起，凌晨二點時，他還是照例的起床為自己的老朋友拌料、添水。
他對這批北京人是懷著很大的敬意的，原因是這批北京人一瞭解到他的情況後，不管頂著多大的困難，首先給他送來的自己穿的衣服，讓他覺得受到了莫大的溫暖，他感謝北京人，所以，他絕不讓那位和他一起飼養牲畜的北京人累著。
當這幾位老太婆問起這些時，他所問非所答的對他們說：“人家都是好人啊！不知咋弄的讓他們來到咱這裡受罪。都是好人，給我衣服，也給老喬衣服，俺隊裡困難一點的家庭，他們都照顧過啊！好人！都是好人啊！”小腳一個粗大的農民，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用精美的語言來表達北京人對他的關愛的。只是用他那已經跑風的嘴不停的稱讚著：“好人！好人啊！”
那年那月（21）
第二十一章
美女周秀清在地區參加運動會期間，和本縣的一名選手，也是本校其它班的男同學劉勝利產生了感情，劉勝利是參加男子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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