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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人恁沒良心呢!早知道我就不給他做好飯吃了,沒想到他竟是一個披做人皮的狼啊!你們別管,我一會去找他去,我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他憑什麼說我的兒媳婦就是資本家的女兒啊!嫁到我家就是我家的人,我家是清一色的貧下中農,就大同的爺爺當過幾天兵,也是被拉的壯丁,成份也是貧農,我們是根正苗紅的家庭,他憑什麼?說不定他的家庭可能是地主或富農呢!他還敢在我們貧下中農面前玩把戲,你看我不好好的和他理論理論!大山、二山,走!咱找他去,別讓你哥和你嫂子參與這事。”
王文廣的母親是一個極有見識的老女人,連年的兵荒馬亂,連年的運動,把她從青壯年婦女鍛鍊成為一個極有個性、極有主張的老太婆了,他見多識廣、口齧伶利,一個古都城裡的老老少少沒有幾個不認識她的,因她就是土生土長的古都縣城人,所以,三十多歲到四十多歲的人都喊她為姑姑,又因她在家中排行老二,故而,全城的人大都叫她為二姑。在土改時,她曾據理力爭,保著了自己丈夫的貧農地位,使得一些想借他丈夫當過幾天壯丁來做文章的人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她不僅有見識,而且,還是一個敢作敢為的女人,也正是由於她有這些獨特的能力,全城的人大都對她恭敬有加,她所到之處,二姑、二姑奶的喊聲就會在哪裡響起。
王文廣是深知自己的母親的,他怕母親真的去找潘老師了,趕緊對母親說:“媽媽,這也不全怨潘老師啊!都是處於這處時代,也都是身不由己啊!他和咱一無怨、二無仇的,他也犯不上去打大同的媽媽,但是,他站到了二、七派中間了,難免他會按上面的意識幹一些糊塗之事的,唉!也都是這場文化大革命引起的啊!”
“那不行!是她先叫的大同的媽,又是他拿著螺絲帶想打他媽的,我不找他找誰。你別管,我非問清楚他不可,我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樣對待你們了!真不行,咱就回家去,在他們這兒受他們的氣,不如回到咱家裡去,也免去了我和你爹的擔心了,到咱南頭小學去教書,不比在他們這裡強嗎!都是家裡人,誰還給咱們過不去啊!也好照顧你們的兩個孩子。”
他們正說著話時,正好,文廣的母親看見了手拿飯碗,正走向食堂去吃飯的潘老師了。沒等文廣說話,他母親便直截了當的叫做了潘老師了:“潘老師!”
潘老師一眼便看出是文廣的母親在叫他了,他很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他沒等王文廣的母親說話,便滿臉堆笑的說:“大娘,你啥時來的啊?怎麼文廣也沒告訴我一聲啊!走吧!別光站在這裡了,到伙房先吃飯再說。”
“潘老師,你平常和我們家文廣關係也挺好的,你可是不止一次到我們家去做客啊!你每次去時,你大娘可都是禮賓有至啊!我對你咋樣,你心理是有數的,就拿上次你進城去吧!我專門把我們家裡的正下蛋的老母雞給宰掉了,我給你做雞肉面片,給你炒菜,給你買酒,我做那些並不是想讓你吃飽了好打我兒媳婦的啊!我是好讓你照顧照顧我的兒子和媳婦的啊!沒想到你今天竟帶頭打起了大同他媽來了,我告訴你,我們家可是世代的貧農,根子是很正的,你憑什麼說我媳婦就是資本家啊!我兒媳婦現有身孕,看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非和你拚了不可,你別看是在你們家門口,惹惱了我,我拚著這條老命,你看我不鬧到你們家裡去。”
潘老師面對著這個剛強的女人,心裡面不禁有點發酥,他言不由衷的說:“大娘,傑生的事也不是因為我而引起的,我又和她無怨無仇的,是別人在校長面前告了狀,說她家開著兩個銀行,是資本家。”
“放你孃的屁!誰家有兩個銀行啊!你又不是沒到過我們家去過,我們家的情況你難道還不清楚嗎?開著兩個銀行,你是不知道啊或是裝糊塗啊!不就是有這兩個孩子嗎?這不都是咱這一帶的土話嗎?”
王文廣一看自己的母親開口罵人了,急忙勸解著說:“媽!你別管恁些閒事,這都是學校裡的事,咱們先去吃飯去吧!”
“學校裡的事,誰說是學校裡的事啊!你妻子正懷著我的孫子,萬一有個好歹,你看我不和他拚上,這難道是學校裡的事嗎?如果單純是學校裡的事,我還至於讓你兩個婊弟跟著我和你爹跑這麼遠嗎!我都想好了,我這次來就是想看他潘老師多排場的,我也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反正我也活了六十多年了,見過的世面也不少了,我看他們誰厲害,誰厲害誰就先把我打死,只要我死不了,你看他誰敢動大同他媽一根毫毛,我們要死死在一起,我怕誰啊!”
他們幾人在校門口的爭吵早已驚動了校長,校長急急忙忙的從食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