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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指男人對權勢、權位實在過於迷戀,甚至不擇手段,致使貪官汙吏“雙規”收監者也大多是男性,而女人這方面就超然一些。較之權勢,人家更看重愛情——就是比我們男人高尚嘛!
記 者:每天譯多少字,最暢快的高峰時期一天譯了多少?
林少華:四五千字吧,偶爾會譯上一萬。那一般是在原文對話部分多的時候,如“嗯”、“啊”、“呃”、“不”等等,在稿紙上一個字就算一行二十個字的。一連出現幾個我就如遇特赦一般眉開眼笑,譯筆一瀉千里。不過這是指初稿,若加上校對時間,以稿紙計,一天平均也就兩三千字。大概也不算很慢,因為畢竟我也要上課、開會、接受有關教育,還要時不時看望父母。
記 者:《 挪威的森林 》在國內共銷行了多少本?有人認為這本書是村上作品中的一個“例外”,並非代表作,你覺得呢?
林少華:《 挪 》1989年到2000年在灕江出版社出版,三個版本共印15次,印數為30?郾5萬冊;自2001年轉到上海譯文出版社以來,已印行24次,達110萬冊。計算之下,16年時間裡《 挪 》僅正版就印了140餘萬冊,作為外國文學作品堪稱傳奇性印數。在日本國內,據《 朝日新聞 》2004年11月12日發表的統計數字,上下冊加起來一共印行826萬冊,在村上作品中也是發行量最大的。發行量最大即意味影響最大,在這個意義上應該說是代表作。但就創作手法來說——村上說《 挪 》是百分之百的現實主義小說——又的確是個例外,因為村上再沒有寫過“現實主義”含量如此高的作品。
記 者:你曾表示譯村上春樹不只是在翻譯,有一種傾訴的感覺,一連譯了二十本,真的那麼快樂嗎?
林少華: 準確說來是譯了32本,出版了29本,譯完出齊應有35本左右。翻譯不同於刷鍋洗碗,是我比較喜歡的勞動。而像村上這樣適合自己脾性和筆調的更讓我喜歡。在這個世界上,能從事自己喜歡的勞動的人估計不會很多,因此我感到幸運,感到快樂。反過來說,如果翻譯村上讓我感到的不是快樂而是痛苦,那麼持續做一二十年是不可能的,畢竟不是非做不可的事。尤其抓耳撓腮之間忽然靈機一動覓得一個好詞的時候,終於譯完最後一頁推窗望月的時候,樣書寄來捧到鼻端深深吸一口墨香的時候,我切切實實感到一種由衷的快樂,也讓我深信真正的快樂或幸福是錢所買不來的。
記 者:一本四萬字的《 爵士樂群英譜 》比譯一本十四萬字的小說還花時間,翻譯中遇到的最大的難題是什麼?罵你的“村上迷”也不少,是怎麼面對的?
林少華:以前我也說過,最大的難題就是碰上怎麼也查不到的西方音樂尤其爵士樂方面的樂隊名、歌名和歌手名,那是我的心虛之處。而村上又特別喜歡炫耀他這方面的博學,有時氣得我恨不得一巴掌把書打到地上去,這種時候當然只有痛苦沒有快樂了。不用說,這方面的翻譯出了不少笑話,有的讀者因此“罵”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即使個別朋友“罵”得相當情緒化我也乖乖聽著,從未利用媒體反唇相譏。“罵”其實也是一種關心。不過總的說來,誇我的讀者好像佔絕大多數。人無論多大年齡,得人誇總是開心的,藉此機會對無數讀者朋友拜個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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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村上多放了幾克鹽(3)
記 者:網上一直有林少華與賴明珠之譯筆的爭論,作為當事人作何感想呢?
林少華:這其實是我最不想回答的問題,畢竟賴明珠女士不在場,有背後說壞話之嫌。但迴避了又顯得虛偽,這麼說好了:賴女士的英文比我好,我的中文比她強。上面說的我在音樂翻譯方面的痛苦在賴女士那裡是不存在的,因為她都可以一一巧妙地返回英文原文,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而我的中文總體上較為考究,這點稍加對比就看得出來。一般說來,臺灣的翻譯不如大陸,這在出版界已是共識。
記 者:你說翻譯的文字91?郾2%是村上春樹的原汁原味,剩下的8?郾8%屬於自己,村上似乎沒有正面評價過你的翻譯?
林少華:村上先生無論正面還是側面都沒有評價過我的翻譯,因為他完全不懂中文。只是在相見時說了感謝話,說這麼多年翻譯他那麼多書辛苦了。說起來他倒是懂英文,卻也沒對英譯本做過評價。在廣義上翻譯也是一種價值取向,即一種批評。而村上的原則是對批評概不回應。只有一次例外,《 挪 》出版時有人批評太黃了,他惱怒地說“那麼我倒要問問那人過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