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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風的斜坡比較結實,況且不會出現塌方的情況,這麼一個窯洞看似簡單,卻蘊含不少技巧。
努爾巴依帶人將裝備物資搬進帳篷,然後邀我們進入。
此時太陽已經升高,外面溫度已經達到四十度左右。進入窯洞立刻感覺到一陣清涼,伴隨著微弱的潮溼,在酷熱的沙漠中真是莫大的享受。只是我們人數眾多,在裡面略顯擁擠。
常書擠眉弄眼地瞟向外面的番大花,他趴在我的耳邊說道:“等會兒番大花要是進來,你就跟她靠近一些,這裡地方窄,有利於你們近距離接觸。這個天賜的良機,千萬別錯過了。”
說真的,對於常書的提議我打心裡不贊同,並不是我的覺悟有多高尚,而是這種情況下,一群大老爺們擠在一起,無論如何也提不起興趣。再說了,哪跟哪兒啊就自以為是地跟人家套近乎。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女人的手段,反正我是不想自討沒趣。
潘大花彷彿看穿了常書的意圖,她朝窯洞裡看了一眼,然後帶著一個防潮墊走向海子,挑了一個通風良好的樹蔭下鋪上。
常書聳了聳肩,好像是說煮熟了鴨子飛了。
當番大花剛剛坐下時,本來安靜的草叢和樹洞裡突然鑽出大量的毒蟲蛇蟻。以潘大花為中心逃也似的四下散開,好像在躲避可怕的東西,其中不乏一些響尾蛇等劇毒物種,有些鑽進水裡,游到飲水的駱駝旁邊,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這一幕再次使我們震驚,就連一向泰然自若的沙老海也為之動容。哨子卻表現的很隨意,想必是見怪不怪了。
常書嚥了口口水,鬢角已經見汗,他感嘆道:“我的乖乖,這是成了精了,要是三尸蟲、水夾子也都這麼怕她,那她不得在鬥裡橫著走。”
我暗自慶幸,幸虧沒按照常書所說的發展,不然我得死的有多慘。
我們在窯洞裡一直休息到傍晚才重新踏上行程,努爾巴依使用羅盤確定好方位之後,一路向西。
走了大概三四公里,在沙丘的頂端露出一個半米多高的胡楊枯樹,有大腿粗細,上端有被勒過的痕跡,可能是之前綁著某種東西。現在上面的東西沒有了,只留下一個一指深的凹槽。
努爾巴依招呼兩個壯年,兩人合力把枯木拔出一米有餘。其中一個漢子用力晃了晃,見其非常穩固,便看向努爾巴依,尋求他的意見。
努爾巴依點點頭,駝隊繼續出發。
第九十二章 漂子
三四公里之後,再次遇到一根胡楊枯木,兩個漢子按照相同的方法將其拔出至很遠都能看到的位置。之後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根枯木,而我們就要暫停一會。事後我才知道,這些胡楊枯木不知道是哪一年,什麼人留下的,為了給進入沙漠的人標誌方向。或許是曾經開闢絲綢之路的那些先人,他們用自己的生命為後來人開闢了一條死亡生命線。
努爾巴依告訴我們,前面不再有綠洲,等到天亮休息時就不會再有愜意的窯洞住了。不過要是運氣好些的話,是可以遇到移動的海子,但那隻會是踩了狗屎運才能碰到的。
沙漠的日出日落,再美的風景也會被淹沒在這惡劣的環境下。天亮時我們面前仍然是一望無際的沙海,果然,狗屎運不是那麼容易碰到的。
我們已經深入沙漠腹地,如果後續補給與我們失去聯絡,無法按時送達,那麼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努爾巴依四處觀察了一番,努力找一個不錯的休息場地。但是很遺憾,平坦無垠的沙漠,除了零星的胡楊枯木勉強可以遮陽以外,其他地方全部都被暴曬在太陽下。
放眼望去,蒸騰的熱浪從地表滾動著升起,使空氣扭曲。我們彷彿置身於熱鍋之上,拼命的喘著粗氣。
努爾巴依命人在通風風涼好的地方支起帳篷。
常書問金豆:“聽說胡楊下的沙子是潮溼的,這老頭怎麼不在胡楊下面挖個窯洞。”
金豆擦了擦快要流進眼睛的汗水:“這裡所有的生命包括我們,都是騰格里的子民。
胡楊樹下的水汽對我們來說,只能暫時的涼快一會兒,但對於深埋在沙子裡的小精靈來說,卻是用來維持生命的重要水源。在這裡,我們都是平等的,真神不允許我們那麼做。而且,除了潘大花,剩餘的這些人都懼怕它們的毒液。”
說到這,努爾巴依的人已經搭好了兩個帳篷。他請我們進去之後,將駱駝趕進了另一個帳篷裡,然後才開始搭建第三個。
我們簡單的吃飯休息,不大會,努爾巴依說潘大花的帳篷已經搭好,於是潘大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