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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鑽出了五個人,他們與爺爺年齡相仿,三個老頭兩個小腳老太太。
如果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兩個老太太走路時踮著腳尖而且腳步輕盈,三個老頭更是誇張,直接腳離了地,在這荒涼亂葬崗顯得異常詭異。
他們“走”到爺爺面前。
“老夥計,唉,這就是命啊,你們家二小這些年與鬼為伴,本想著第三代能擺脫厄運。罷了,罷了……我們幾把老骨頭還能活動,再幫你一把,不過事情解決之後,你得陪我們幾個下去走一遭嘍。”其中一個年齡稍長一些的竟然開口與爺爺說話。
“多謝各位,勞你們費心了。順便幫我問問那位,有沒有什麼辦法將我孫子的閻王眼收走。”爺爺,滿眼祈求的說道。
幾“人”大驚失色,片刻之後緩和一些。
“唉,你知道的,如果可以,二小也不會……我試試吧,不過別報太大的希望。”
話音剛落,不等爺爺道謝,幾“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六年後……
“二叔,再給我講個故事唄。就那個,那個墳頭裡的故事還沒講過呢。”
六歲的我趴在二叔背上,纏著他給我講故事。
“天馬上要黑下來了,趕緊回家,不然會影響到他們的。”
二叔仍然慢條斯理的說道,但是腳下卻不曾怠慢,不知道使用的什麼步伐,走起滿是墳包的山路竟然四平八穩如履平地。
“你又騙我,你總說晚上會有鬼市,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我不管,我就要聽故事。”我不依不撓的堅持。
“好好,給你講,你剛才說的是哪個?”這招對付二叔最有效了。
我指著中間那個最小的墳頭:“就那個,最平的那個。”
“哦,那個呀,那是一條守山犬,說起來你還欠它一條命呢。”
“我?欠一條狗的命?”
“你滿月時,老頭子給你送黃泉引(鬼血,他們怕我不喝,所以故意換了叫法,我是後來才知道的),我送他出門時家中闖入一隻遊屍……”
“我知道我知道,爺爺說那是殭屍的一種,那不是他故事裡的東西嗎?”孩子嘛,總是喜歡自作聰明。
二叔彷彿沒聽到我的詢問,自顧自的接著講:“當時我們都沒有發現,直到聽見屋內有廝打聲,才知道出事了。進屋後就看到守山犬的屍體四分五裂滿屋子鮮血。”
“後來呢?”我被故事吸引,忘記了氣他沒理我。
“後來我們收服了遊屍,老頭子破天荒的將守山犬葬進了祖墳,說這條狗忠義,說他自己連條狗都不如。”二叔的聲音竟有些哽咽。
“你怎麼罵爺爺呢?”我生氣道。
“我沒罵他,如果有人說他和那條守山犬一樣,估計他會高興的連煙都不抽了。”
說著話,二叔揹我進了家門。
這是我和二叔的家,不知道為什麼要建在兩塊墳地之間。東邊是我們王家的祖墳,西面是姚家的,我們的院子在正中間。在這裡居住清淨而且夏天特別涼快,但是我卻羨慕那些住在村子裡的孩子,可以和小夥伴們玩耍,可以天天見到爹孃。
當晚,爺爺將二叔支走,說要摟著我睡。我十二分的願意呢,因為爺爺的故事比二叔的精彩,其中有不少打鬥的橋段,我最歡聽爺爺大戰飛僵(會飛的殭屍,反正當時我是這麼認為的,後來才發現並沒那麼簡單)的那段,每次都大呼過癮。
於是我早早的趴在炕頭等他,今天爺爺有些不一樣,總覺得他好像很疲憊,神采奕奕的鬍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但這些並不影響我對故事的期待。
爺爺坐在床邊,讓我趴在他的腿上,就這麼一直撫摸著我的頭,等到我快要睡著的時候才笑呵呵說道:“狗兒,爺爺要走了。”
我睡眼惺忪的回道:“嗯,回來給我帶些炮仗。”
“爺爺不會回來了。”
我一咕嚕爬起來,當時還不知道“不會回來”是什麼概念,但是一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聽不到精彩的故事了,就很不開心。
“你要去哪?快要吃晚飯了。”孩童的心思是有多單純。
“爺爺啊在很遠的地方有一群老夥計,他們幫了老王家不少忙,也救了你的命,做人要懂得感恩,你還小,爺爺得回去替你把債還了。”
爺爺說的很隨意,我以為他要開始給我講故事了,但是左等右等卻不見他再說話。於是抬頭看他,卻發現爺爺閉著眼睛,嘴角還掛著慈祥的笑容。
爺爺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