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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的。”欣然又自作主張的蹲下身子,輕輕揉捏發麻的小腿。他無心流露的溫柔,讓龍琦如沐春風,渾然忘記了不久前遭受的侮辱。
“如果腿不疼了,就一起去玩捉迷藏吧。”
“不,我。。。。。。我要走了。”龍琦垂下頭去,警告自己不能再和他接觸。這是不合禮法的。
“那就只好說再見了,我們握握手,做好朋友。”
龍琦握住他的手,含羞帶怯的抬起頭來,第一次用心端詳欣然。
欣然的瞳仁本是貓眼一般漆黑,和一般的小孩子差不多,現在卻因某種叫人害怕,卻又揣摩不透的情緒而變化……在瞳仁焦點核心處有火紅色的炎冉冉升起,向外滲透,與黑的底色融合,就成了由濃到淺層次感極強的紫色。
各種各樣的紫色層在瞳孔內擴張著,那不是隸屬於繪畫範疇的顏色,因為它是活的,像是站在高空俯瞰大海,由於距離太遠,海顯得小了,縮成一汪球狀的潭,但卻更深邃了,所以是幽深不見底的,是黑色的。
現在欣然眼中的幻彩,正是那漆黑的、海一樣的潭,從潭底生長著一種紅色的小小的蟲,它們成群結隊的自潭底向潭表面游來,越聚集越多,終於密整合整體了,但是那蠕蠕的遊動,卻仍存在著,呈現出放射線的狀態,射進龍琦眼中,她懷疑那蟲要遊進自己的眼中,恐懼的無以復加。
恐懼使她在即將失去控制的危機中清醒過來,掩面逃走,她不敢再看欣然,不敢再聽他說話,更不敢回答他的問題……她有預感,只要一應聲,自己就會咻的一聲飛進他眼裡,融化成水。
龍琦逃到一棵芭蕉樹下,藏在樹叢裡,喘息著,享受類似死裡逃生後的鬆弛。她不明白那孩子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可怕的事,一瞥之間感受到的濃重妖氣卻深深汙染了她原本單純如水的心,有如一雙來自黑暗的無形之手,緊緊攫住她的靈魂。無論何時何地,也掙脫不了他的控制。
“龍琦,你躲到哪裡去了?龍琦、龍琦,快出來~你真是經不起考驗,既然想做朋友,為何不敢看朋友的眼睛?難道人類的心靈都是如此脆弱嗎?”
欣然自話自說的走來,龍琦連忙轉身藏入花叢。欣然自她身邊走過,大聲喊道:“龍琦,你的名字太像大人物,不適合做朋友,往後我叫你龍兒好不好。如果你願意跟我做朋友,下次見面我叫你龍兒,你可一定要答應哦。龍兒,你聽見了麼?這是你的名字,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叫你龍兒,你可要記住了。唉,本來我還以為你會成為我的初戀女友呢,沒想到,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自話自說的走遠了。
龍琦走出花叢,凝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花陰深處,欣然所施加的奇妙感觸也如潮水般褪去。
時隔多年,龍琦再一次回到貿易都市,甫入城門,那奇妙的感覺又出現了。一位白衣少年含著一片綠葉擦肩而過,遠處廣場上,女王的晶石雕像如同神明一般矗立在正午的陽光下。
當夕陽西下,黃昏籠罩大地,貿易都市的市政廣場上冒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天哪~~女王像怎麼會變成裸女像,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忙於佈置慶典的總督閣下終於看到了女王像的真面目,當場吐血昏厥。
經過緊急搶救,龍明遠終於甦醒,第一句話便是:“砸掉。。。。。。馬上把雕像砸掉。。。。。。”
“總督,砸掉雕像,女王陛下駕臨以後可怎麼辦?我們總不能說雕像已經被砸了吧?”幕僚們為難的說。
“馬上徵召全城工匠,火速重建雕像,務必在天亮以前完工!”
“這恐怕。。。。。。”
“恐怕個屁!不能如期完工,你們陪我一起死!”
幕僚們不敢多言,灰溜溜的退出病房。
龍明遠越想越氣:歸根結底,全是蘇欣然闖得禍,他一走了之,卻要老子擦屁股,太可恨了。不行,必須整他一道,報仇雪恨。
當下傳喚冒險者工會的負責人,問道:“上午拜託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已經準備好了,總督閣下,一份冒險者工會高階特派員的委任狀,一份通行證。”
“高階特派員?不行,馬上換掉!”
“這已經是最高的職位了。”會長以為總督嫌職務太低。
“換成最低等的職位!”
“最低等的職位是郵差,這活兒可不太好乾哪。”
“不用你管,照辦就是。你記住,要給那小子準備最難送到的信件,派他去最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