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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精來說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見欣然留下火種,海蜘蛛露出放心的笑容,撐起竹篙將筏子划向沼澤深處。
越是靠近沼澤中心地帶霧氣就越發濃重,視野也變得越來越模糊,河岸與天空隱沒在霧氣深處了無痕跡,只有空中的蜃景清晰可見,彷彿伸手可及。
欣然盤膝坐在竹筏最前方,攤開寫生稿,聚精會神的臨摹蜃景。海蜘蛛偷眼一瞥,見他毫無防備,悄無聲息的踱到欣然背後。正待下手,忽聽見欣然開口問:“大叔,你幹這行多久了?“
海蜘蛛心中一凜,強作鎮定的說:“噢~差不多有二十年了。”
欣然微微一笑,和氣的問他:“你平時都是用單手撐篙?”
海蜘蛛一愣,遲疑的道:“當然是雙手一起撐。”
“這就奇怪了,你雙手撐篙二十年,為何只有右手虎口磨出老繭,依我看,你的手不是用來划船,而是用來握劍的。”
海蜘蛛驚的頭冒冷汗,當機立斷拔出藏在竹篙中的短劍刺向欣然後腦。
欣然嘴角泛起一泓冷笑,維持坐姿紋絲不動,抬起左手向後一揮,食、中二指閃電般夾住刺來的利刃,送出一道內力。
海蜘蛛頓覺一道彭湃的力道傳來,絕非自己所能抗衡。急忙放棄短劍,轉身逃向船尾。欣然屈指一彈,短劍掉頭飛回去,齊柄沒入海蜘蛛後背。海蜘蛛身軀劇震,無聲無息的仆倒在竹筏上。
“蘇!發生了什麼事?”阿夏聞聲趕到。
“沒什麼,一個笨蛋刺客送上門來。”欣然合攏素描本,起身走到海蜘蛛屍體旁。低頭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短劍仍牢牢的釘在海蜘蛛背上,從創口中流出來的卻是與血液迥然不同的液體。
阿夏嗅嗅鼻子,迷惑的道:“蘇,好濃的油味。。。。。。”
欣然臉色驟變,急忙拉著阿夏的手向後飛躍。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船伕的屍體橫空飛起,射出一蓬密集的毒針。
欣然打出黑洞盾擋開毒針,上前再看,屍體不翼而飛,留在原地的是一襲黑衣,蒙在圓滾滾的物體上。
阿夏揮劍挑飛衣服一看,竟是一隻被戳破的木桶,裡面還剩有半桶蓖麻油。原來海蜘蛛的駝背是這隻油桶偽裝出來的。
(何故特意背一桶油在身上?)欣然百思不得其解。
“哼哼~乖乖的被殺掉不就完了,非要逼老子下水出絕招。。。。。。”水中傳來海蜘蛛的陰笑。欣然循聲望去,憑藉吸血鬼的黑暗視覺,清楚的看見水面上漂浮著一層油脂,在微弱的光線下折射出妖冶的彩光,油層上面隱約浮現出一張人臉,不懷好意的窺伺著竹筏。
欣然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功夫,不由得暗自吃驚,沉聲問阿夏:“小妖女,這傢伙使得是什麼妖術?”
“不像是妖術,船伕身上沒有妖氣。”否則登船之前阿夏就會有所覺察。
船上三人,只有無法開口講話的小次郎看穿了海蜘蛛的手段。這是香格里拉眾多奇妙忍法中最不可思議的一種,施法者從小吞服藥物改變體質,身體與油接觸後便會融化成液體,與油脂混合後能夠自由的漂浮在水面上,此時無論何種武器都難以對他造成傷害。
“客套話到此為止,蘇小鬼,接受我海蜘蛛大爺的懲罰吧……”水面射出一道白色的寒光,切斷了竹筏的一條系索。
噗……
竹筏自尾部散開,紅蓮改險些落水。
阿夏急忙把紅蓮改拽到竹筏前部,重量的失衡使竹筏更加岌岌可危。
欣然揮手射出一道虛天指劍,擊中浮油後濺起一圈漣漪,海蜘蛛的面孔隨著波浪起伏,變得份外猙獰。
“好小子。。。。。。在這麼暗的地方竟然還能找到本大爺,宗平大人和妙子夫人果然沒有低估你呀。”水波漸平,海蜘蛛的臉龐再次浮現在油麵上,表情中多出幾分驚訝的意味。
欣然迅速環視四周,失望的發現竹筏已經飄到沼澤中央水位最深的地方,四下裡一片汪洋。如果在這種地方落水,絕無戰勝海蜘蛛的可能。
(看來只有發動紅蓮改了。。。。。。)
“嘿嘿,蘇小子,你是想借助機械鎧逃生吧?”海蜘蛛洞穿了他的心意,“別做夢了,本大爺特製的炸彈會把你的大鳥炸上西天!”
欣然無從判斷他是否在恐嚇,但開動機械鎧的念頭不得不暫時打消。海蜘蛛又射出一道水箭,這一次目標是阿夏。阿夏的暗視能力遠不如欣然,直到水箭及體的剎那才有所覺察,連忙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