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者之--黑色正義

第5部分 (第3/4頁)

妮尖聲大叫。呂志平愣了一下，回頭一看，一個黑黝黝的小“菠蘿”在腳下滴溜溜的轉動，吱吱地冒著黑煙。

“手雷！”呂志平不及多想，一把挾起燕妮，凌空撲出。

“轟”的一聲巨響。房內硝煙瀰漫，血肉橫飛……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十 開鎖

手雷爆炸，滿屋的人十死九傷。呂志平挾著燕妮撲到門口，被後面層層疊疊的人擋住，才得以不受傷害。兩人從死屍堆中掙扎爬出來，跌跌撞撞來到卷閘門邊，門口已經開啟一個小門。大老闆已經從這兒逃了出去。呂志平從門口一探出頭來，“砰”的一聲，一粒子彈從額前飛過。他疾忙縮回頭，只聽得“砰砰砰”槍聲不斷，大門被打成了篩子。

大老闆在門外放了十名槍手，持槍守住大門。呂志平一露頭就亂槍齊發，打得二人不敢稍動。眾槍手一步一步逼近大門，手中武器不斷開火，其中一個更是摸出了一枚手雷，拉開了引線，揚起手來就要往門裡扔。誰知“砰”的一聲槍響，一粒子彈擊中手雷，登時“轟”的一聲響，手雷在槍手手中爆炸，除了該槍手血肉橫飛體無完屍外，四五個鄰近的槍手也跟著倒了黴，全部倒地而亡。

呂志平從槍眼裡看到這一變故，一把推開燕妮，一個魚躍從門口衝出，緊接著在地上一個長滾，躲開了跟蹤而來的子彈，隱身於一根電杆後面，一探手抓起一幾粒碎石，閃電般彈出，幾個槍手慘叫聲不絕，丟槍逃命。從街另一頭傳來黃鴻飛興奮的叫聲：“好！”話音剛落，“砰”一聲，呂志平只覺得後腰一麻，眼睛一花，一串串的影象放電影般從腦海中閃過，一種既遙遠又近切，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一瞬間湧上心頭。但那是什麼感覺已無法分辨，他慢慢地倒了下去。

眼看著呂志平中彈倒地，剛從門裡出來的燕妮不禁怔住，隨即，她慘呼一聲“志平！”，不顧一切地向他衝了過去。

一輛小車尖叫著向燕妮直撞過來。開車的正是一臉獰笑的大大老闆。

燕妮眼看著小車飛速撞來，人卻直挺挺的立在那裡，這樣的變故，已經讓她失去了反應能力！

“嗚”，摩托車引擎聲驚天動地。赫勇的摩托從一邊疾衝過來。他在車上一抬手，一槍擊中大老闆車前左輪，小車“唰”地左傾，從燕妮身側滑過，歪向路邊，撞上了一堵牆。

“轟”，油箱爆炸，小車變成大火炬。

一團團模糊的影子，從呂志平眼前閃過。似見過又似沒見過。有點印象卻又怎麼也看不清。就像坐在火車裡看外面閃過的樹影，根本就看不出它的形狀。只能憑晃過的一團黑影，讓你相信那是一棵樹晃過了。那這會兒又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就不能看到一點明確的東西？

猛然一頓，一幅圖畫遠遠地推過來。那是懸崖邊的一叢粽子葉，綠油油的，又寬又長，用來包粽子是最好不過的了。再近些，看得見粽子葉之間的空隙了。那是什麼？一條蛇！一條紅頭碧眼的蛇！家鄉的人都叫它鬼蛇。因為它的樣子太奇怪了，，讓人一見生懼。而被它咬過的人，沒有活過來的。因為它咬了人不留傷口。旁人根本就不知道它被蛇咬過，所以看上去就不知死因了。這也是它被叫鬼蛇的一個原因。那麼，這條鬼蛇呢？它要咬誰？哎喲！它動了！該死，畫面怎麼又轉了？轉向了遠方的群山和碧藍的天空……腰好疼……

“哇呀呀！”呂志平一聲尖叫，把房中的人全嚇得跳起來。看他雙眼緊閉，面孔赤紅，豆大的汗珠如山泉般不斷冒出，身子還在不停地扭動，像在躲避什麼攻擊一般。燕妮急得直哭，搖著呂志平不住口地叫喚：“志平！志平！”

黃鴻飛脫掉醫用手套，一臉不解地看著呂志平：“奇怪了，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他怎麼還這樣？”

呂志平的眼睛緩緩睜開，他用顫抖的手去摸腰部的傷口：“痛！好痛！”

“別碰別碰！”黃鴻飛伸手攔住他，“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沒有什麼大問題。你安心休息，幾天就好！”

“什麼子彈？”呂志平瞪大眼睛，“我這裡是被蛇咬的！是鬼蛇……嗯？。。。。。。子彈？”他的眼睛忽閃了幾下，又閉上了，顯然他是在努力思考什麼。黃鴻飛等人怔怔地看著他，心不驚疑不定：“他這是怎麼了？明明是槍傷，怎麼說是蛇咬的？莫非是受了大刺激，神經不正常了？”一個念頭還沒轉完，又被呂志平一聲大叫驚呆了。

“哇！我想起來了！”呂志平一躍而起，但腰上的傷口讓他“哎喲”地聲又倒了下去。他依然手舞足蹈，滔滔不絕。室內眾人面面相覷，作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