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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誰都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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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9月1日,南京紫金山天文臺。
紫金山天文臺是中國規模最大的天文臺,其裝置的先程序度,完爆了國外同行。日本東京帝國大學理學系訪問學者的大森房吉教授就對此讚不絕口。
“這幾套天文望遠鏡真是太先進了!貴國科技真是令人讚賞!我們黃種人在科技上的成就也絲毫不比西方白種人差。不,已經遠遠超過他們了,歐美沒有任何一座天文臺比得上這裡!”大森房吉在參觀之後,激動不已的表示。大森房吉是日本著名的地震學家,他是真正的訪問學者,不是那種掛羊頭賣狗肉的。
“呵呵,這不算什麼,我們正在研製等效口徑為16米的更大的望遠鏡。”和他一起的中國學者說道。
大森房吉這次到中國,就是因為中國在上個月對日本的地震警告。雖然日本政府的大佬們不當回事,還覺得中國是在坑他們(好像也是),但日本的學術界卻並不這麼看。
當中國的地震預警交給了日本之後,日本政府也像學術界的專家們諮詢了意見,當時日本地震學界就是兩種意見尖銳對立。今村明恆為首的“肯定派”,根據歷史地震分析,提出東京確實存在發生大地震的危險性,中國的提醒並非空穴來風,並且強調要特別注意火災的發生。但作為日本地震學界泰斗的大森教授,以避免人心混亂為由,一直否定這種說法,他認為地震的震級不會太大。
兩派就東京是不是將會有大地震襲擊進行了激烈的爭論,即使後來政府採納了大森的意見,這個爭論也沒停止。大森雖然否認中國的預測結果,但是卻對中國在地震學上的突破非常感興趣,上個月就以訪問學者的身份,來中國與同行切磋。當然,他在學術界的對手,今村明恆也來了。
他們今天就是在天文臺參觀,並會在下午和中國同行進行一次學術交流會。天文臺可不僅僅是研究天文用的,它同時也承擔這地震觀測的功能。
中午,大森等人在食堂一邊吃著天文臺的午飯,一邊意猶未盡的聊天。
“中國的料理真是太棒了!一頓便飯就這麼豐盛……”幾個日本人埋著頭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大發感慨。
幾個天文臺的工作人員被他們的吃相雷到了,一個小夥子就忍不住低聲說道:“這些日本人都是惡鬼投胎嗎?”
“我想日本那邊的東西一定超級難吃,看他們那樣子就知道了……”一個妹子同情的說道。
大森的吃相就優雅多了,他看到手下那樣子,也覺得有些尷尬,四處看了看,就故意找話題。“今村教授呢?怎麼沒看到他?”再仔細一看,可不止今村,那幾個“肯定派”一個都不見。
有個手下抬起頭,用紙巾抹了下滿是油水的嘴巴,說道:“今村教授和幾個同事還在地震觀測室,哦,天文臺那邊給他們送了盒飯去……”
大森還準備說點兒什麼,突然一個工作人員衝了進來,大聲叫道:“地震了!地震了!東京方向發生特大地震!特大地震!”
“呼啦”,正在吃飯的眾人連忙把碗筷一丟,就往地震觀測室跑。大森等人臉色慘白,也急忙跟著跑了。
等到大森踉踉蹌蹌的跑進地震觀測室,一大幫人都快把這裡圍滿了,眾人都在主螢幕下面議論紛紛。
主螢幕是一個很大的長方形茶色玻璃板,上面用白線畫著世界地圖,現在東京位置上正有一盞紅燈在不停閃爍。這表明東京正在發生地震,非常直觀,一目瞭然。
真正的地震檢測儀和計算機之類的黑科技當然不可能給外國人參觀,所以在這個對外開放的地震觀測室裡是看不到那些黑科技產品的,用來展示的東西都是一些比現代主流科技先進個十幾二十年的玩意兒。但即使是這樣,是足以閃瞎他們的狗眼。
比如地震觀測室的那個主螢幕,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玩意兒,在地圖上的各個區域下分別埋了一些發光二極體,用白、黃、紅代表不同從低到高的震級。紅色燈光就是代表七級以上。
這時,一個人走到他身邊說道:“大森教授,剛才地震儀顯示,在東京時間11時58分,在相模灣內發生了一場7級以上地震……”這是他的對手今村明恆,不過今村臉上卻沒有半點兒喜色,白裡透著青,就跟死人差不多。
不一會兒,一個人正在儀器前忙活的人站起來,大聲說道:“剛才的震級計算出來了,是里氏8。1級!”
“哦……”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