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涅磐

第24部分 (第3/4頁)

劍都融化成一池春水。

聽到這個問題，少女眼珠輕輕一轉，帶著半分俏皮道：“我不是修羅教弟子。”

林飛鴻道：“那姑娘怎會在此地嬉戲，此地不是屬於修羅教範圍麼？”

“呵，”少女道：“天地萬物皆為自然所造化，人雖屬萬靈之長，卻只顧爭奪這些本就不屬於自己的土地。此地與我皆為自然一份子，根本便沒有修羅教範圍之說，不是麼？”

“不錯不錯，”林飛鴻彷彿又遇見了知音一般，道：“姑娘所說，正與道家理念不謀而合。道之根本，是為自然，而自然不過是眾生生命，唯有守護生命，才是道之真諦。”

“耶？好奇怪呀，”少女忽睜大一輪美目打量起林飛鴻，道：“這些話不像是你這個年齡的人該說的。”

林飛鴻笑顏一展：“姑娘不也正是如此麼？”

隨之兩人忽一陣沉默，都有點不知該說什麼好。如此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女子林飛鴻還是第一次遇見，所以言行舉止都顯得非常謹慎，不敢有半分輕浮之感，雖說如此能保持完美的形象，但反而更會造成一種距離感。

但林飛鴻也非易與之輩，立刻將目標鎖住地上的五隻小鴨子。蹲下來便抱起剛才名為小黃的那一隻，充滿愛心的撫摸同時，內心狂笑不止：“這段美妙的邂逅，還要歸功於你這隻調皮的小東西呀！”

以小鴨子作為溝通媒介確實有效果，少女也輕輕蹲下將它們籠在一起，語中猶帶一絲感傷道：“我也不知道能保護它們多久，弱肉強食本就是這個世間的規則。”

林飛鴻道：“人各有命，鴨子也是如此。死亡並不可怕，最重要的是有在這個世間快快樂樂的存在過，不是麼？”

“嗯！”少女重拾笑容，用力點點頭，以示贊同。

“說了這麼多竟然忘記問姑娘的芳名了，實在抱歉。”林飛鴻慚愧地撓撓後腦勺道。

“這個嘛。”少女抿著薄唇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林飛鴻就這樣靜靜地凝望著她的臉龐，似乎在凝望著一塊純淨得毫無瑕疵的璞玉在閃耀人性最原始的光輝。不管是在舉手投足或是凝眸笑靨，甚至在眉角之間，都彷彿在濁世中翩躚而下的一場白雪，掩去一切汙穢不堪。

但這樣的人尋遍世間能有幾人呢？對於世界來說，這個少女的存在便如浮萍一般飄搖得讓人心碎，因為她會因此與大部分的庸俗之人格格不入而受盡排擠，難以獨善其身。

似飛雪、如飄萍，這便是林飛鴻對她的感覺。

此時，少女也思考完畢，開口便是一句：“你相信緣分麼？”

林飛鴻也愣了一下，隨即道：“自然是相信的。”

“那便好了，”少女道：“我們此次為萍水相逢，若下次再能相見，便屬有緣了，那時我再將姓名告知好嗎？”

林飛鴻一下子便想起天泣，因為他至今也不知天泣這個名字，只是叫他大嘴。恐怕也是要等到再次有緣相見方能知曉其真名吧。

“怎麼了？”少女看到林飛鴻的眼神飄忽一下，道：“這樣不好嗎？”

林飛鴻回過神來，歉然一笑道：“抱歉，方才突然想起一位故人，同樣只有一面之緣，但卻感到十分投緣，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便擅自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大嘴對呀！”林飛鴻忽靈光一閃似的，道：“既然你不肯告訴我名字，我就再給你附加個外號便是了。”

“好呀，”少女輕輕拍手，道：“你想要稱我作什麼呢？不過不許像大嘴那麼難聽！”

林飛鴻環顧四周，唯一的顯著特徵便是地上的五隻鴨子，於是帶著一點壞笑道：“看你如此喜歡這些小鴨子，那我便稱你作小鴨子吧。”

“小鴨子。”少女拉長語調讀了一遍，嘴角一揚道：“好名字！那你的名字是林飛鴻…林少俠？太生硬林大哥？有點拘謹鴻哥哥咦？這個稱呼好耶！鴻哥哥！”

“哈，”林飛鴻奇怪地笑笑，暗忖：“這點倒是與小影有異曲同工之妙，是不是這種純真型別的都喜歡這麼稱呼我呢？不過我倒是很喜歡這個稱呼。”想起火影，林飛鴻才突然想起還要趕去修羅教總壇，差點把正事忘了。

林飛鴻道：“我最喜歡鴻哥哥這個稱呼了！但是小鴨子，現在我必須先去辦些事情，等辦好後我再來這裡看看，若是有緣我們就會再次遇見的，對吧。”

“當然咯，”小鴨子揮揮手道：“去吧鴻哥哥。”

林飛鴻點點頭，再致以最後的微笑，腳尖一點，便躍出叢林直往修羅教總壇方向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