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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不見北斗蹤影,大風浪起來,嚇得趕緊給叔叔陳豹報告,陳豹大吃一驚,帶人駕船打著燈籠尋找一個時辰,自然不見人影,就趕緊報告馮小寶、郭放。二人一聽大怒,命人連夜搜尋,天明以後接著找,又到陸地去找。今天早晨,有人發現北斗的外衣,郭放估計北斗沒出大事,心下稍安,就順路過來。
馮小寶對張道爺抱拳施禮道:“您是張道爺吧,孩子被你搭救,多謝了。”郭放也施禮,走進茅屋,張道爺一指床上。郭放上前掀起被子,見北斗緊閉雙眼,流下許多淚來,自己心裡也是一酸,扶起北斗,用衣袖擦試其淚水,說道:“好孩子你沒事就好了,是伯父對不住你,墨島對不住你。”北斗忍不住放聲大哭。
馮小寶對楊重吩咐道:“把陳彪、陳虎綁起來,押到這裡。”楊重應聲道:“諾,東家。”在島上,大家稱呼馮小寶為鉅子,但到了外面,就稱呼為東家。郭放對張道爺說:“張道爺,我們是墨島人,和你也算老鄰居了,久仰大名,只是無機會拜訪。我們借用寶地處理一下家務,請你們迴避一下,如何?”張道爺點頭示意,拉著小道童出去了。一會兒,陳彪、陳虎二人被帶到茅屋,郭放呵斥道:“跪下!”二人乖乖地跪下。郭放說:“我們墨島最重俠義,言既出,行必果。你陳豹在泰山對墨老前輩明言,不會報復北斗,為何出爾反爾?”陳豹慚愧地說:“馮鉅子、郭少子,我開始也是按照囑咐,說大哥在外面執行任務,可時間一長,經不住嫂子追問,說出大哥已死。想不到嫂子仍然追問我,我們兄弟倆並肩作戰,大哥的武功比我強很多,我沒出事而大哥為何出事?我當時沒準備,支吾幾句,嫂子看出有隱情,再三逼問,沒辦法,我只好把北斗從後面偷襲一事說出。我反覆叮囑嫂子,大哥已經故去,北斗又是我墨教貴人,不要把事情告訴陳彪。沒想到,嫂子還是告訴了他。馮鉅子、郭少子,一切災難由我引起,要罰就罰我,千萬不要處罰嫂子和陳彪。”
陳彪的母親孟氏跌跌幢幢地跑進來,撲通一聲跪下,說道:“馮鉅子,都是我的錯,不關陳豹和陳彪的事。我丈夫為殺狗皇帝而死,值得。當年我們被官軍追殺,我懷著陳彪逃到島上。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不打算告訴兒子。一次閒聊起來,兒子說北斗袒護狗皇帝,我才氣不過,把陳虎的死亡和原因告訴他,沒想到,陳彪把北斗差點逼死。兩位頭領,看在他死去爹的面子上,不要處罰陳彪,他還是個孩子。”孟氏聲淚俱下,北斗聽得感到難受。
馮小寶吩咐道:“來人,把陳豹拖下去,重打五十棍,把陳彪重打十棍。”幾個墨徒上前把二人放倒,脫下褲子,打向屁股及雙腿,二人被打得皮開肉綻,均不喊痛。北斗偷眼觀看,心中驚懼。打完後,二人被抬走,送回墨島。
馮小寶對北斗說:“北斗,害你之人,我們給你懲罰了,跟我們回去吧。”北斗心裡雖然出了一口氣,但想到所受驚嚇,反感仍有,說道:“我不會去,我呆在這裡。”馮小寶聽他意思,沒有回老家的想法,心中安定,走出茅屋,對張道爺說:“張道爺,麻煩你先照顧好幾天,等他情緒好轉,我再回來迎接。我派人送些東西米麵、肉食和銀兩過來,另外……”說著抬頭看了看茅屋說:“道觀過於簡陋,我們墨島人善做工程,可為你建造磚瓦道觀。”張道爺一聽大喜,再三拜謝。墨島人也回去。
北斗走出屋門,看見張道爺和徒弟坐在大松樹下,下墊草團,盤腿坐著,兩手握於腹前,雙目微閉,一動不動。北斗看得好笑,返回屋內,見桌上擺放些竹簡,拿起一套,上寫《道德經》,翻看起來,但覺言辭深奧,概括天地,甚為廣大,說理透徹,與自己所學的《墨經》截然不同,讀得津津有味,一口氣讀完,感覺頭腦充實了不少。一抬頭,張道爺不知何時站在身旁,笑眯眯地望著自己,張道爺說:“你能看懂嗎?”北斗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道:“多數能懂,一些不懂,比《墨經》說得複雜。”張道爺大為驚歎,又細細端詳北斗容貌,見他相貌清奇,骨骼不凡,加上曾經見過他胸前的北斗圖案,知道北斗日後必成大才。
兩人交談起來。張廉夫把自己早年做官,官場如何勾心鬥爭之事,敘說一遍。北斗知道道爺是好人,就毫不隱瞞地把自己和墨島的事情說出來。張道爺說道:“我來嶗山二十多年後,墨教之人陸續從嶗山經過,下海開發墨島。他們皆穿黑衣,多能工巧匠,且很少與陸上百姓往來,我早就猜測是墨教。墨家本來大有功用,可惜自成組織,不聽政府號令。劉徹即位後,加強皇權,統一法度,自然容不下墨教。這樣一來,墨學也遭到禁止,真是太可惜了。”北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