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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壽對馬方說:“馬縣令,我要狀告墨北斗!”馬方嚇得站起來,說:“我可管不了,你要告刺史大人,要去長安,找御史大夫告狀!”安壽冷笑一聲,轉身對北斗說:“刺史大人,我要狀告繡衣使者!”北斗笑道:“按許可權,我管不著,不過,我這個人喜歡犯上和越權!你儘管告吧,本官一定為你作主!”安壽說:“繡衣使者此次奉詔主要是平定亂賊,卻亂審案,擾亂地方行政。”北斗一本正經地說:“所言屬實,看在他一心為民一心為國的面子上,可以原諒,下不為例!”王蒼搶著說:“我狀告墨北斗亂殺人,我兒街頭打架,不應被斬首!”北斗冷笑著說:“他膽敢毆打刺史大人,所以我作為繡衣使者就殺死他!”王蒼驚驚疑地說:“真有此事?”孫奇在旁邊說:“你兒真是長了狗眼,認不出身著便衣的墨大人,伸手打大人,理應被斬!”王蒼一聽,垂頭喪氣。
安壽冷笑幾聲,說:“墨大人,我親眼看見,你故意脫下官服,引誘王蒼兒子打你!是也不是?”北斗說:“正是!”馬方說:“安壽,講話要有證據!”安壽說:“證據就在堂下!”
上來十幾個人,都說墨北斗的確看到王蒼兒子後脫下官服,湊過去殺人。
安壽說:“墨大人,你是故意殺人的,再說輕輕打你一個手指頭,罪不至死!你故意殺人,該當何罪!”
北斗笑道:“斬首!”安壽說:“墨大人單純說說不足憑證!”北斗說:“我可以寫下,既然你這麼上心,我還讓你來執行死刑!”馬方說:“墨大人千萬不可寫!”北斗不理會,拿出筆來,在竹簡上寫下:直指繡衣使者墨北斗故意殺人,犯下死罪,由安壽執行斬首!
安壽逼視著北斗,拿起竹簡說:“墨大人,墨跡未乾,可不要抵賴啊!”
北斗到堂下跪下,把頭伸出,安壽洋洋得意,殺氣騰騰地走到北斗面前。王蒼也興奮地湊過來。北斗說:“給他鬼頭刀!”衙役不動,北斗大喊:“我現在還是活的繡衣使者,沒聽見我的話嗎?”衙役無奈遞過刀,孫奇大喊:“大哥,萬萬不可!”張猛把鬼頭刀搶在手裡,掄刀要砍安壽,北斗怒喝:“老二,給他!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不就是一個死嗎?頭掉了不過碗大的疤,二十年後還是大漢英雄!”
安壽舉起鬼頭刀,對北斗說:“墨北斗,我敬重你是條好漢,不愧是大漢英雄,可是你心太狠了,連殺我父兄三人,不要怪我不講正義!”他又向著高空大喊:“父親、大哥、二哥,我給你們報仇來了,你們在天之靈一定看清楚!嘿!”運氣下砍,周圍人都閉上眼睛。
北斗忽然說:“慢著!”接著躲開,安壽一怔,怒道:“你敢出爾反爾!”北斗說:“公孫壽,我現在可是一個人兩種身份,我既是繡衣使者,又是刺史,如果要殺,你要為刺史償命!”安壽不顧這麼多,說:“我償命就是!”北斗又伸出脖子,安壽大喝一聲,掄刀就砍!眾人又都閉上眼睛。
忽然聽見哎喲一聲慘叫,眾人睜眼一看,安壽捂著右腳大叫,又衝北斗罵道:“你這個混蛋,為什麼要閃開?”北斗正色道:“好你個安壽,我讓你殺的是繡衣使者,你膽敢謀殺兗州刺史,來人,把這個兇犯拿下!”孫奇和張猛高興地上去連打安壽幾下耳光,把他按在地上。北斗抬腳踢一下安壽的臉,幸災樂禍地說:“安壽,你想給我玩花花腸子,你再活一百年也沒用,我用刺史大人的身份制住你。你不要覺得偶然。”北斗又拿過竹簡說:“看清楚,約定有一條是由你執行,我還可能在你執行之前,以兩次謀殺繡衣使者的名義殺死你!我這個亂殺人的繡衣使者照樣活的滋潤!我故意逗你開心,現在明白了吧,你不過是貓咬泡空歡喜一場!”
安壽氣得臉通紅,血灌瞳仁,忽然大叫一聲,噴出數口鮮血,垂下頭去,孫奇和張猛一鬆後,安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王蒼剛才被公孫壽噴了一身血,顧不上擦,抱起安壽的頭,一摸胸口,一絲跳動也沒有,他忽然大叫:“兒啊,你怎麼死的這麼慘,讓爹怎麼活啊!”說著抱起死屍往外走,瘋了!
張猛高興地抱起北斗轉一圈,說:“大哥,我算服你了,可是你剛才真把我嚇死了!”孫奇說:“大哥天才智慧,幾句話把仇敵搞得一死一瘋!天下之人無人敢和你作對!”北斗說:“這個安壽真是喪心病狂,刺殺我兩次,我不追究,還上門來找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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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長安罩陰雲 無官身不輕
北斗率領大軍出泰山城平定叛軍。這次,他多采取勸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