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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一緊,輕哼不語。
“哦?”弄無憫反是輕笑,苦道:“原想不過小兒女心性,涉世不深,多有狂言妄舉;未想卻是這般毒辣,果是駁了酒興。”
庾生亦是輕嘆,緩就杯盞,闔目吞嚥。
“可嘆之處,尚不在此。”
無憂目珠一轉,查庾生色撓,這便柔道:“庾家兄長可否詳述?”
庾生稍一頷首,沉聲接應:“那小修,辣手毒心,想是見疏至葉喪妻後仍無可趁之機,這便發狠,不知如何施了媚術,惑了疏至葉之子,便是疏棄,反要一心嫁與棄為妻。”
“或是其遇百折而撓,改了心意?“
庾生未及有應,倒是庾女輕嘆,舉杯推盞,定定瞧著無憂,笑道:”當真如此,其又怎會指使疏棄親戮生父,行此大不道?“
無憂笑應,淺啜野釀,緩抬眼簾:“女子之心,自是女子可解。”
二女俱笑,眉語反覆。
庾生倒似不查,又再沉聲接道:“小修軟硬皆施,卻見疏至葉仍是推拒,這便令棄弒父,不果,二人露底,為千夫所指,只得離家遠遁,至於其如何流至忘歸,吾等亦不得知。“
弄無憫眉關未見舒展,沉聲詢道:“吾同內子,留於忘歸不過兩日,然見諸位俱是殷勤好客之輩,良善高義之人,與那小修疏棄,絕非同路。。。。。。”
庾氏二人見弄無憫沉吟,尚未解意,倒是無憂,輕嗤一聲,已是笑道:“那小修當真寡廉鮮恥,行此齷齪,竟毫不遮掩,同島民直言若此!”
庾生這方明瞭,擺手朗聲:“那般惡人,豈會自認?”
“那二人原是謊稱夫婦,於島上呆不足半月,陡生內訌,拼劍鬥法,互為指責,失口為島民所查,這方知曉前後牽連。“
無憂眨眉數回,直面庾女,輕道:“如此說來,乃是內訌生外潰,這便為島民驅逐?”
庾女輕笑,嘆道:”那二人皆有法術傍身,吾等不過有壽之凡夫,本難相抗。“稍頓,庾女抬眉,見弄無憫同無憂面上不見波瀾,這方淺咬上唇,輕聲接道:”那小修功法略高,纏鬥良久,終是將棄制住。。。。。。“庾女再頓,面上卻顯驚怖,”其後,小修竟將棄開腸破肚,生取其心肝臟器。。。。。。“
無憂聞聲停箸,面上一沉,瞧瞧弄無憫,見其示意,這便佯作惶然,手掌一顫,支吾道:“這。。。。。。這是為何?”
“無人知曉。”庾生眉目一垂,嘆道:“那夜之後,吾等查此羅剎行徑,同不鹿先生商討再三,終是決定將此禍害誑至墉善堂,便是方才弄兄所在,再借天龍神力,兵行險著,將那二人強行帶離忘歸。“
無憂聞聲,抬掌拊膺,輕聲應道:“理當如此,理當如此。只是,剖腹剜心,棄仍不死?”
“吾等亦是驚懼,見那人臟腑雖失,然言行尚無所礙,煞是出奇!”
“其後二人下落,庾兄可知?”
庾生聞弄無憫之言,口唇未開,攢眉擺手。
弄無憫見狀,同無憂對視一面,再不多言。
一個多時辰後,弄無憫同無憂拜別,返歸島民所讓居所。
一路無言。
“小君愁眉緊鎖,可是生疑?“
無憂側倚榻邊,眨眉數回,方道:“忘歸此處,霾天晦景;無憂亦是迷頭認影,實難辨那庾氏二人言下真偽。”
弄無憫聞言起身,直往床榻,後便取座無憂身畔,抬臂一攏,將無憂自榻邊扯至胸前,柔聲笑道:“區區二日,若是諸人詐偽,自難辨於一時。“
無憂隨弄無憫攬著,啟唇疾道:“夫君亦感此處不妥?”
“忘歸一處,本就來得蹊蹺;那袁不鹿所言所行,亦有遮掩,恐五百年前一劫,並非如庾生之言。”
“其言小修二人——皮為凡夫,實無血肉,究竟乃一時之怒,抑或另有所指?”
弄無憫抿唇未應,少待半刻,聞無憂接道:“若島民相欺,益在何處?”
弄無憫眉頭一攢,輕聲喃喃:“想吾等必得趁夜再探那。。。。。。”
話音未落,無憂嫣然接道:“墉善堂?”
弄無憫巧笑,舌尖輕舔貝齒,調笑再道:“自午膳畢,小君便再不多提庾女,可是酢酒飽食,難再多進半盞?”
無憂解意,立時哼道:“夫君切莫自恃,難不成汝未覺察,那庾女面無桃色、目無春情?“
弄無憫似是早知無憂有此一對,反是仰身朗笑,應道:“確是如此。”言罷,朱唇再開,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