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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不對勁了,
可惜晚了,
因為老皇帝身體每況愈下,眼看隨時都有可能龍御歸天,收拾主角家族已經是迫在眉睫。
沒罪名?多的是。
主家家族在鼎盛之時,沒少幹那些欺壓良善,貪汙腐敗的事情,當時皇帝睜一眼閉一眼,但現在,不但兩隻眼都睜開了,還要抬起手中刀了。
往事種種的陰暗醜事,全數被光明正大的擺在朝堂上,
皇帝不過是做一做“龍顏大怒”的樣子,大手一揮,該殺殺,該抄抄,該流放流放,該充作官妓的充作官妓。
唯獨公主一人倖免,主角連同家族一應首腦,全部斬立決。
老皇帝安心閉眼,太子登基。
太子與公主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關係本就不算親近,後來隨便找了一個粗鄙的武將,便將公主又嫁了出去。
主角在家族敗亡的最後關頭,早已將女主一悄悄送走,以至於女主一逃過一劫。
後來,新帝在一次秋狩時,在一座村莊歇腳,偶遇了提著紅燈籠的女主一,
此時的女主一風華不減當年,立時被太子驚若天人,強行擄回宮中。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留下了一個可供讀者臆想的開放式結局,
到底最後女主一是殺了皇帝替主角報仇?還是其它?就不得而知了。
不得不說,這個故事很多地方有點狗血,但又有很多地方非常貼近現實。
蘇御大致翻了翻面前的手稿,挑選了幾處重要的節點細細品讀,文筆絕佳,行文如流水,情節跌宕緊湊,
這其中,描述主角家族鼎盛時期的諸多事宜,佔據了很大的篇幅,情景之細緻,彷如身臨其境。
藍羿一直沒有出聲打擾蘇御,直到蘇御將手稿緩緩合上之後,才沉聲道:
“這個故事的卷尾語,不好寫,其中涉及太廣,既有尋常百姓家的世俗生活,也有權貴們揮金如土奢靡往事,牽扯到朝廷紛爭,又有家族內鬥,情感部分描述的相當到位,即使其中一名普通的丫鬟僕人,都給人以有血有肉的感覺,好書,確實是好書。”
對於藍羿發自肺腑的稱讚,雅夫人無動於衷,似乎覺得這是意料之中。
“怎麼樣?蘇公子需要多久時間準備?”
準備?開什麼玩笑,當你講到一半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用什麼對付你了。
蘇御呵呵笑道:“我在手稿中,發現了一篇卷首的開篇非常熟悉,雅夫人不解釋下嗎?”
雅夫人頓時臉紅,“我當時是付了錢的。”
“這麼說?紅燈記是雅夫人的大作嘍?”蘇御不以為意的笑道,
雅夫人沒有否認,一旁的藍羿卻是驚訝的合不攏嘴,趕忙起身揖手,
“早前是藍某冒犯了,沒想到如此大作竟是出自夫人之手,失敬了。”
雅夫人擺了擺手,直視蘇御,“公子需要多久醞釀呢?”
蘇御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開口道:
“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
藍羿聽了雙目一眯,坐了下來,沉吟道:
“笏滿床是否意指家裡做官的人太多?這倒是符合主角家族鼎盛時期的狀況,而曾經的歌舞場,如今滿地衰草,便是指家族破敗後的景象,由這兩句引出,確實絕妙。”
就連雅夫人,此刻也坐直了身子,一臉期盼的聆聽蘇御下一句,
蘇御故作沉思一陣後,悠悠道:
“蛛絲兒結滿雕樑,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說甚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
“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
聽到這裡,藍羿渾身一震,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屏住呼吸,不能置信的望著蘇御。
雅夫人更是雙手一顫,此刻的她,已是淚眼婆娑。
蘇御接著道:
“金滿箱,銀滿箱,展眼乞丐人皆謗。”
“正嘆他人命不長,哪知自己歸來喪。”
“訓有方,保不定日後作強梁,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
“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扛,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
說到此處,蘇御故作停頓,
素芳齋內,唯有屋外雨點打在樹葉上的滴答聲,以及爐中火苗燃燒的聲音。
雅夫人和藍羿此刻,已經是直勾勾的盯著蘇御,他們倆本身對詩詞便很有研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