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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娥姊絕命呼聲。
他竟受制於人,不能一伸援手,無異坐視愛侶力竭聲嘶,遭受宰割,心頭這份難受,非筆墨所能形容,人間修事,莫過於此。
陰雷四合,涼風陣陣,飄落絲絲細雨,餘再添感覺一陣清涼,通身舒暢,陡翻身坐起。顧不得口乾舌苦,急騰聲撲上峰來。
瞻前顧後,不見人蹤,焦急大呼:“娥姊,娥姊!”
娥姊!娥姊傳來山谷回聲,夾雜著猿聲哀啼,令人腸斷。
餘再添峰頂搜尋,痴迷亂走,心神似已喪失,不住的狂呼娥姊,除那山谷回聲,猿啼欲嘶,見他娥姊,除非夢中。
哈噹一聲,火星迸射,一支斷劍,被踢出老遠,餘再添略定心神,俯身抬起,劍柄鏤月,正是他娥姊所用的那支碧月長劍。
先會兒僅有不祥之感,如今,事實證明,劍斷人安在?
左側,泥土逞黑色,俯身,一段血腥氣味,竟是一灘鮮血。再一留神,點點滴滴,滿地皆是。
一排小樹後,似又高出許多,他疾撲過去,注目一看,一陣急劇眩暈,倒於就地,嗓門一甜,哇哇哇連吐數口鮮血。
眼前是一場黃土,石上有字,左是沖天雁秦英之墓,右是孝女秦玉娥之墓,竟是以內家金鋼指一類功夫書就,這怎不使餘再添咳血倒地?
餘再添悠悠醒轉,墓前再拜,默禱:
“娥妹!娥姊!都為我一時大意,癱瘓洞中,致不能即時援手,如今骨理荒山,人天遙隔。我好恨啊!魂也有知,當信我復仇,以慰情魂。”
餘再添悲訴墓前,肝腸寸斷,淚下如雨,往事如煙,幕幕呈現眼前,舟上療傷,清夜互語。
他抱膝坐在墓前,如醉如痴,直至天色黎明,才懷著那支斷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神女峰。
他一身血漬,尚未清結,否則,神女峰頭,又將多添一個冤魂。
餘再添愴懷往事,心神不屬,歸途竟然迷失了方向,延山趨西北,竟摸入了大巴山脈,向孤雲山方向而去。
巴山亦曰巴嶺,起自陝西西鄉縣境,東接三峽,綿亙千里,峰巒千疊。
旋風太保餘再添哀傷之餘,誤西北為東北,翻山越嶺,撲向歸程,他腦中一片空白,直然而進。
一直走了一整天,還沒出山區,天已傍晚,這才發現迷失方向。
餘再添性本急躁,又戀念著再旺大哥傷勢,腳下加緊,轉向東行,以山嶺挺拔,異常難行,雖具上乘輕功,但總不能飛渡百丈,超越群峰。
深山,鮮有人居,無處問路,夜幕低垂,星月無光,萬山叢裡,莫辯東西,急得他一聲狂嘯,震驚西嶽,滿鳥驚飛,狼奔易馳……
卻不料這一聲狂嘯,又引來生死冤家,山腰人語:“啊!這不是在神女峰那小子麼?發的什麼狂,擾人清夢!”
餘再添陡止步,厲聲喝問:“什麼人夜發狂言,不要命的出來一見!”
山腰上黑影連閃,飄落三個人來,雖在黑夜,但其目力極強,已看清來人,全是四旬左右年歲。
為首之人,麵包鐵青,濃眉闊腮,狀至兇惡,左一個身材較高,一張長臉,五官不俗,但雙目不定,看來異常陰鷙。
右面這人中等身材,面似油粉,細眉長目,輕浮之態,奸詐之情,表於行動、一句話,看來全不是東西。
餘再添心裡一揣測,有個大概,為首之人是黑煞神許安,長臉的是推花浪子尤斌,面白的是迷魂手胡謙。
餘再添厲叱:“可是長興三兇?”
摧花浪子尤斌傲然的說:“既知三兇之名,還不遠避,小子!你大概活膩了!”
餘再添陡發狂笑:
“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開自闖來,我要讓你三個活著離山,就愧對娥姊在天之靈了!”
迷魂手胡謙向前一邁步說:
“小子!你抄襲你家王爺口頭彈,與胡謙作對的,的確投博活著,神女峰頭,三爺賞了你一把神沙,你若非青鋒會下,早就送去鬼門關。”
“至於你娥姊麼?可惜可惜,那麼一個美人兒,沒有嘗過人間樂事,我也在想念著她呢,只是……”
餘再添料反收斂住方才的一股沖天怒焰,沉聲問:“你怎知我是青鋒會下,我娥姊又如何?”
“秦英那廝自許俠義的瞧不起,除會中人援助他還有誰,你娥姊麼,哈哈,你無法見著她!”
“你害了她?”
“她自己要死,與我無關,小子!別逞強,青鋒會首腦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