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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長途跋涉,舟車勞頓,我先帶你去客房休息吧,”溫淺笑得和煦,“我倆也敘敘舊。”
“不、不累的,”老白下意識的搖頭,“我想再在這裡和他們說說話。你忙你的吧,後天就大婚,事情一定很多。”
溫淺立在那兒,看著老白良久,終是斂了笑容。雖然嘴角揚著,可這會兒卻真的有了絲落寞。最終,男人微微頷首:“那你們聊,我去後面繼續跟喜娘學規矩。”
“可不是,我以為光女人家要的,哪知道男人也跑不了,一個成親,規矩多如牛毛。”言是非深有同感一般,對著溫淺擠眉弄眼。
男人笑笑,不再說話,轉身又進了裡面。
之後過了很久,老白才想起,賀禮忘了送。
是夜,溫淺和嶽瓊兒在喜娘的指導下,終是記牢了所有的規矩。臨近子時,方才被允許休息。喜娘一走,嶽瓊兒便誇張得倒在了桌子上,嚷嚷著這等不到成親人就得累病。
溫淺低聲的安慰:“快了,後天一過,就解脫了。老祖宗傳下來的習俗,沒辦法。”
嶽瓊兒扁扁嘴:“早知道成親這麼辛苦,我就……”
“就怎麼樣?”溫淺歪頭,從容的看著。
嶽瓊兒半眯起眼:“我要說不成了呢?”
溫淺愣了下,才淡淡苦笑:“人都給請來了。”
“就這樣?”嶽瓊兒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溫淺,我怎麼覺得終身大事在你這裡,好像都無足輕重的。我敢說若後天我跑掉,你眼睛都不會眨。”
“怎麼會,”溫淺啞然失笑,“成親不是兒戲。”
嶽瓊兒曖昧的揚起嘴角,勾出個漂亮的笑:“我知道。所以我很期待。”
把嶽瓊兒送回了房,溫淺才能靜下心來想想,他到底做了什麼。沒錯,他後天就要成親了,這事似乎很不可思議,他溫淺居然會成親,對於那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他甚至到現在都還沒記清楚長相。儘管他們已經相處了小半年。
離開言府之後,他就跟著嶽瓊兒去找那個所謂的仇人。其實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名不見經傳。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嶽瓊兒也從未提及,人家不說,溫淺也沒心思問。可人殺了,生意成了,嶽瓊兒卻沒給銀子,她用讓溫淺吃驚的直接說著,她喜歡他,想成為他的妻子。也就是那一刻,溫淺忽然起了某種心思。
老白的淡然讓他焦頭爛額,讓他束手無策,他甚至想過再這樣下去,他也許真的會剋制不住的直奔白家山。可話雖如此,他又覺得自己肯定做不來。這和害怕丟人或者別的什麼都沒有關係,一個人,一個性子,講不清道理的,他就是做不來。
原先的篤定早就煙消雲散,剩下的是濃濃的不確定。自己對這個人而言重要嗎?如果重要,真的就能近半年沒一點音信嗎?如果自己成親,他會不會變了臉色?這念頭一旦冒出,就如江河奔湧,根本剋制不住。
釜底抽薪是需要風險的,可與之相比,溫淺更害怕長久的折磨。那種細小的,瑣碎的,一點點的尖利,磨得人心力憔悴。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缺乏耐心的人,可他認輸,他磨不過老白。所以他需要做些什麼,來驗證老白是對他在乎的,到了現在,他仍然想聽老白親口對他說,非你不可。這種念頭來的是如此持久而猛烈,堵得他心疼。
對,或者不對,在溫淺這裡是不要考慮的。殺手不需要所謂的是非觀,他也從未想過自己之外的事,這就是自私,他承認,他從不標榜自己是君子,他只為自己而活。
老白客房的燈仍舊亮著。溫淺沒有抱多大希望,可真看見了那昏暗的光,還是覺得心頭一熱。幾乎沒有多加思考,溫淺就叩響了房門。
“請進。”老白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隱約有些啞。
溫淺輕輕深呼吸,然後推門而入。
正坐在案前看書的老白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溫淺倒真沒想過老白會如此開場,好笑之餘,又有點不是滋味,遂半真半假的打趣道:“看來,我來錯了……”
“不是不是,”老白一臉被誤解的慌亂,連忙搖頭道,“我聽言是非說跟喜婆學規矩要熬到後半夜呢,所以想著你這會兒該是在喜婆那裡。”
“我學的快啊,”溫淺說著在老白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難得頑皮的揚起嘴角,“這和人聰不聰明有關。”
老白莞爾:“幾天不見,你都學會暗裡揶揄人了。”
溫淺臉上雖是笑著,可心裡卻已經皺起了一潭水。老白太自然了,自然得,讓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