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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見到了與柏家大公子有婚約的南宮家二姑娘南宮秋若,獨行刀燕浪,唐門一二三少以及七七八八或叫得上名號不認得臉或臉和名號都全然陌生的江湖客。
但獨獨沒有等來他想要的人。
五六十歲,下垂三角眼,佝僂身型,山羊鬍子及沙啞的嗓音。這是柏謹給他勾勒的老白,可接連七日,別說全部特徵都符合,哪怕符合兩條以上的可疑者都未見。
溫淺想,會不會是老白壓根就沒有到這破廟來歇腳,會不會是他已經逃命似的馬不停蹄覺也不睡的奔過了這片林子,可每次只要遠處傳來馬蹄聲,他總會躍至樹上遠遠的就盯住那來客,而來客們無一例外的,都駐足於了這破廟。
如今已是八月二十九的子夜,再過一個時辰,就八月三十了。溫淺的守株待兔到了期限,他相信這破廟中的人流也已經到了最後一撥,因為再晚,就趕不上九月初九了。
輕輕打了個哈欠,溫淺難得的感到幾絲疲倦。說實話,他有些後悔接這個生意了。殺邱四殺得過於順當,以至於當柏謹提出新的生意時,他都未深想便應允了。如今看來,這生意怕是要吹了。
溫淺的後悔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信譽,也不是怕回頭對柏謹不好交代,說實話,這種買賣總是有成有敗的,成了固然皆大歡喜,敗了也不過不收東家銀子罷了。只是這有力使不出的滋味著實不大舒服,連獵物的尾巴都摸不到的經驗,溫淺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溫淺出生於殺手世家,他的爺爺溫孝存曾因成功刺殺當時江湖第一大教紅烈教教主史天該的第三房也是最得寵的一房侍妾而名揚江湖,那之後史教主因思念愛人過度一病不起竟沒熬過那一年的冬天,接著紅烈教四分五裂竟然也慢慢在江湖煙消雲散,這成為了當年江湖大大小小眾多滅門案中做得最漂亮且最乾淨利落的一樁,也成了很多人茶餘飯後的閒嗑牙。不過溫淺爺爺的原意究竟是不是滅門呢?咳,這事兒誰也說不清。
到了溫淺爸爸這一輩,溫家更是人才輩出。其父溫鬥筠和其二大爺溫鬥裘曾並列與當時江湖殺手榜第二位,難得的是兄弟倆倒是和和氣氣,從未發生過隔牆之事,這生意也是你做你的我接我的從不相犯,那幾十年裡,溫家的江湖威望算是到了頂端。
可等溫淺出生之際,溫家已經隱隱有了沒落之意。溫淺是溫家的獨苗,二大爺在四十歲時被仇家僱的殺手所害,竟沒來得及留下一兒半女,溫父那時也還未娶妻,本想瀟灑這一世,卻在二大爺過世後猛然驚醒,才險險為溫家留了這麼一個後。
所以溫淺對於做殺手不存在什麼撕心裂肺的掙扎過程或者哭天喊地的人倫糾結,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對此有了非常明確的認識——子承父業,天經地義。不過是行當特殊一點,歸根結底都是做生意。
不過溫父把這根苗留得太晚,以至於溫淺剛剛學有小成,溫父便以六十三歲之齡撒手人寰。那年溫淺剛滿二十,又拿著淺傷劍譜琢磨了兩年,才終於悟到了第六層,也才敢開始接生意。
對於殺人,溫淺談不上喜歡或者討厭,看見一條人命在自己的劍下消逝,他似乎是沒感覺的。只是這門生意做得時間長了,溫淺偶爾會覺得性命這東西真的很脆弱,弱得甚至經不起那淺淺的一劍。溫淺淡漠的性子決定了他對世間的一切都沒什麼可執著的,但活著總還是比死了好。所以從某個點上來講,溫淺算是惜命。當然,這惜是隻對自己的。
星雲山那三個弟子從一進門,溫淺就盯上了。應該說,他的眼睛不會放過每一個踏入這廟裡的陌生人。但就和之前的六日一樣,他把三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遍,也沒發現可疑。只是淡淡的感慨下,精通易經八卦的人果然都帶了那麼一點半仙兒氣,和普通的江湖客就是不一樣,師妹清如芙蓉,師弟俊如修竹,而那師兄雖說樣貌中等,但一雙眸子卻清透得讓人心裡亮亮堂堂。
也許是多日據守破廟的無聊,也許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又或者那師兄給人看相時的神神叨叨確實挺有趣,總之溫淺破天荒的頭次讓人看了手相,也是頭次聽到原來自己的命中帶著大錢庫呢,還有隻只進不出的貔貅守著。
“依我看,怎麼著……也有個七八十歲吧……”
師兄的尾音可疑的透著心虛,但溫淺願意相信。無數人在他的刀鋒下喪命,那麼他又會死在誰的刀鋒下呢?他真的很希望自己發現這答案時已經到了七八十歲。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溫淺起來拍落周身的稻草,輕巧的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