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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到了幾更,老白忽然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就在他的耳邊,近得像是耳語。
“我死得好冤……”
老白汗毛直立。緊閉著眼睛,幾乎要哭了。
“好冤……好冤……”
老白快挺不住了,再下去他覺得自己會發瘋。他想說別光喊冤,你總得告訴我是誰害了你啊,可話沒出口,脖頸間忽然一陣冰涼。老白猛的睜開眼,就見一渾身長滿綠毛的女殭屍正狠狠掐著他的脖子……
“啊!”猛的一個激靈,老白騰的從床上坐起。四周一片漆黑,安靜得只有風聲,哪裡有什麼殭屍。
原來,適才不過做夢罷了。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老白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給嚇著了。窗外傳來打更聲,卻才三更天。距離天亮,還早著呢。
可,再不敢睡。
衣服被冷汗浸透,泛起了涼氣。老白擦掉額頭上的汗,坐在床上把被子裹得更緊。他知道,這事要是不查出個子醜寅卯,沒完。
不知是嚇到了極致反而有了膽子,還是破罐破摔橫豎都不過個死,端坐片刻後老白竟然哆哆嗦嗦披上外,衣鬼使神差的大半夜又摸去了靈堂。
偌大的堂室內,此時再無一人。棺材空落落的橫在中間,上面的白綾也在不久前的混亂中被李錘踩踏得七零八落,此刻大半滑落到了地上。
靈臺上的白蠟已經燒到了根部,看樣子等不到天亮就會滅了。
老白屏住呼吸,慢慢的向前走去,最終,停在了棺材跟前,把手輕輕放在了厚重的棺木上。
李夫人,你要真有冤屈儘管和我說,我、我豁出去了……
老白在心裡默默唸著,誠懇的,一遍又一遍。
手心忽然傳來陣輕微的震動,老白先是一驚,隨即瞪大眼睛,震動還在持續,很弱,從眼睛根本看不出,可手上的觸感毋庸置疑。慢慢的,老白聽見了奇怪的聲音。
吱吱嘎嘎……
吱吱嘎嘎……
老白深吸口氣,強壓下落荒而逃的衝動。繼續虔誠的用心靈與梅清對話。
夫人,咱別用方言,說大家都聽得懂得話成麼?
吱吱嘎嘎……
吱吱嘎嘎……
漸漸的,老白察覺到了不對勁,這聲音似乎是從棺材底傳出來的,其說是說話,不如說更像是某些東西在啃咬棺木時發出聲的聲音!
老白哆哆嗦嗦的轉身,一邊在心裡唸叨著罪過罪過,一邊將靈臺上左側那隻剩一小截的蠟燭取了過來。再次貼近棺材,老白把蠟燭舉到眼前,緩緩了蹲了下來。
棺材並不是直接放置於地面的,而是兩端分別用近二尺高的大理石規整墊起,於是從老白此刻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看見棺材底部中間的全貌。
蹲下後,聲音更清晰了。而且越來越大。正當老白想上前進一步檢視時,忽然有什麼東西從棺材底落了下來。
咣噹,聲音不大,卻清脆。
老白壯著膽子又往前挪了幾步,整個人幾乎已經到了棺材的正下方。藉著燭光,老白總算看清了剛剛落地的物事——一小塊說方不方說圓不圓的棺材板兒?
幾乎直覺的,老白舉著蠟燭就往頭頂上瞧,哪知正對上一顆瞪著驚恐大眼睛的人頭!
老白大張著嘴,恐懼到極點竟然再發不出任何聲音。人頭也張著嘴,眼珠子瞪得快掉出來了。一時間,兩個大腦袋跟親哥倆般極其神似。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棺材洞上的大腦袋,當然,人家除了腦袋之外也是有脖子有身子有胳膊腿的,只見大腦袋上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下,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在下個瞬間整個人從那碗口大小的洞裡鑽了出來。採取和老白同樣的蹲姿,總算平等的面對面了。
“我說,大半夜的你不睡覺端個蠟燭擱棺材底下想嚇死人啊。”大腦袋發話了,聲音壓得低低,有些沙啞。
“我、我嚇你?”老白又氣又怒還帶著點未消的恐懼,顫顫巍巍地怒指,“大半夜的你不擱自己家好好待著上人家棺材裡借宿你還有理了?”
“那你們也不用把我釘棺材裡吧,太狠了。”大腦袋又瞪起了控訴的大眼睛。
“我們以為是屍變。”
“屍變?呵,你們見過屍變麼,你們知道什麼叫屍變嗎?”
老白真誠的搖搖頭。
大腦袋立刻換上一副夫子臉孔:“沒錯,那屍體放久了滲入地氣是會發生些變故,諸如長毛啊出斑啊之類。但活過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