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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可汗珠已經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暈染開點點水漬。
心,也似乎格外的燥熱。
有個聲音一直在耳邊說著,靠近些,再靠近些。老白知道,這是住在自己心裡的那隻鬼。它以蠱惑自己為樂,以把自己推入醜陋慾望的漩渦而樂,可恨的是,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鬼使神差中老白輕輕的彎下身子,一點點靠近溫淺,就在他的唇瓣幾乎擦過男人睫毛的時候,他卻又像大夢初醒般猛的縮了回去。狂跳的心幾乎要衝破胸膛,因為就在剛剛的一瞬間他覺得男人的睫毛抖了一下!
他知道了嗎,看見了嗎,會如何反應呢……一時間,無數的念頭爭先恐後的湧出把老白的腦袋攪和得幾近沸騰。心慌中的男人甚至不敢去呼吸,掩耳盜鈴的認為不呼吸就好像自己並不在這裡。
然而,片刻之後,溫淺仍舊在床上安靜的睡著。沒有一點點要甦醒的跡象。
心情漸漸平復下來的老白只想到四個字——做賊心虛。
幾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屋子裡的老白,還是能聽見胸口裡砰砰的心跳。之前他只是知道自己喜歡上了溫淺,卻從來沒有想過能喜歡到情不自禁想要去親吻對方的地步。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程度,對周小村都不曾這般。
他不想失去溫淺,可他滿足不了跟那個人只做朋友。明知道從古至今貪心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可卻控制不住般想要更多。
“這是中得哪門子邪呢……”
淚痕斑斑的火燭搖曳著微弱的光,老白心底卻泛起前所未有的濃濃苦澀。
與此同時,一牆之隔的溫淺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往日裡平靜的眸子,此刻閃爍著複雜的光。
其實老白第一次夜半潛入時,溫淺就知道了。儘管老白的腳步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輕盈,幾乎可以躲過任何一個殺手的警覺,可那個傢伙並不知道一個好的飛賊還需要與輕功相匹配的無聲氣息。毫不掩飾的呼吸,不亞於厚重的腳步。
裝作不知,起初是溫淺下意識的反應。因為他不知道老白要做什麼。甚至有那麼個瞬間他已經握緊了他的劍,儘管心底十分不願意出手——這種糾結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可更讓他琢磨不透的是老白壓根什麼都沒做,按照氣息分辨,他只是站在自己床前,然後發呆。呃,也許並不算是發呆,因為他的氣息偶爾會起伏的很劇烈,像是在進行某種十分重要的思想鬥爭。下意識的,溫淺認為老白腦袋裡掙扎的事情只有一個可能——殺他或者不殺他。因為他思來想去都不知道還有什麼事能讓那個傢伙如此反常且矛盾。
往後的日子,溫淺並未表露出任何反常,該吃吃,該喝喝,依舊和老白相敬如賓。老白呢,也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雖然偷看自己的頻率有所上升,可怎麼看都還是那個憨憨的老好人。雖然天生的警覺一直在發出異常訊息,可溫淺就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老白想要害他”這一結論,所以他願意靜觀其變。
這在從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溫淺的一貫原則是在意外到來之前先行繞開,如果實在繞不開那麼便先下手為強,總之一切以自保為基本。可在老白這件事上,他破天荒的例外了。
如今他終於收穫了答案,可這結果確確實實讓他措手不及。當老白貼近的那一剎那,堵塞了多日腦子就像大壩決堤般,轟隆一聲,困頓多日的洪水便爭先恐後傾瀉而出。老白時不時避開的視線,偶爾偷窺的舉動,莫名其妙就對著空氣發呆,還有今夜其實已經蹭到自己眼睛的唇瓣,溫淺就是再遲鈍也隱約明白了什麼。
其實這一次上白家山來避暑,溫淺也是有顧忌的。因為他明顯是來蹭住的,而老白沒理由更沒有義務招待他。可事實卻是老白不僅招待了他,還是那樣的真誠和熱情。如果說冬天的時候老白對待自己還像主人對待客人般的有禮,那麼這一次則徹底是朋友對朋友的隨性和自然。說實話,溫淺住得很舒服,甚至有些不想走了。
而現下,這一切的一切都找到了原因。
翌日清晨,溫淺被劈里啪啦的巨大聲響直接從床上震到了屋外。一出門,就看老白一臉喜氣洋洋的正捂著耳朵對著自己咧嘴,不遠處的樹枝上則掛著吵醒自己的罪魁禍首——燃得正歡快的炮竹。
好容易等到炮竹都燃完了,溫淺才好脾氣的問:“今天是什麼大喜的日子嗎?”
老白一副“怎麼連這都不知道”的表情:“立秋啊!你這人都不過日子的?”
溫淺掩不住嘴角的上揚,輕笑出聲。由於很難找到揶揄自己的機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