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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一句。那個師傅給起的名字,早就遺落在了歲月的長河裡,老白自己都險些忘了。
“老白?”溫淺略帶擔心的出聲,這情形讓他有些後悔問了。其實換一個人他可能也不會多此一事,只是面對老白,似乎總比平日裡更放鬆隨性一些。
“白燁。”抬頭對上溫淺的目光,老白嘴角綻開淺淺的花兒,“我叫白燁。”
“如晝之夜?”溫淺試探性的猜。
老白輕輕搖頭,想了想才道:“燁燁火光。”
溫淺樂:“這可不大合適。”
“燒不起來是吧。”老白沒好氣的白了男人一眼。
哪知溫淺竟然真的敢笑著點頭:“你這人,至多也就是溫溫的。”
“比你熱乎氣兒多就成。”老白實話實說。
溫淺不以為意,狀似仍在回味:“白燁……總覺得像在叫別人。”
“我師傅說我在家裡排行老三,所以你也可以叫我白三。”老白算是把自己的底兒都抖落出來了。
“也怪怪的,”溫淺聳聳肩,沉吟片刻後一本正經道,“還是叫老白親切,舒坦。”
“這不瞎折騰嘛。”老白又好氣又好笑:“得,那你就繼續叫老白吧。”
“老白。”
“哎,跟這兒候著呢。”
“呵,這多順溜。”
“你就是吃飽了閒的。”
“……”
折騰一圈兒,老白還叫那個老白。溫淺也笑自己多此一舉,納悶的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明明以前從來沒做過這等多餘的事,怎麼這會兒鮮有的好奇心都用老白身上了?
不過,饒是溫淺有顆七竅玲瓏心想明白了上述問題,還有件事卻是他永遠也想不到的。
——就在這個下午,就因這無心的一問,他得到了一顆心。儘管那顆心怯弱,膽小,不敢見光,卻比任何其它的都執著,真誠,含蓄,綿長。
這個盛夏,異常的熱。往年三伏天,山頂至多中午時分熱上一小會兒,其餘都涼爽得很。可今年不知怎麼了,幾乎從早熱到晚。熱得蟬都沒了叫的精神,熱得花都沒了開的力氣。一些大葉子的樹都耷拉著枝條,無精打采。
“我記得有人和我說過白家山夏天很涼快的。”坐在透風的藤椅上,溫淺笑得很是和藹,只是說話間一瞬不動的盯著老白,讓可憐的“有人”倍感壓力。
“今天絕對反常。”老白給自己辯解,有些著急道,“不信你明年夏天再來。”
“明年夏天?”溫淺被這十分長遠的邀請給逗笑了,“雖然盛情難卻,不過看現在這個熱度,我恐怕要好好考慮了。”
老白微微別開視線,有些不自在。不是因為溫淺的回答,而是因為他自己。邀請的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那邀請太過急切甚至帶著點渴望,也許對方並沒有察覺,但老白為自己感到羞恥。
明明之前掩飾的都很好,為何最近頻頻出錯呢?老白想來想去,只能想到天氣。因為天氣很熱,連帶的他的心也莫名燥熱起來。
他喜歡上溫淺了,這個毋庸置疑。可從前喜歡小村時明明能剋制得很好,如今卻只覺得煩躁。想要傾訴想要發洩的慾望是那般強烈,生生忍著的結果就是無比的難耐。
不過這也讓老白清楚的認識到了,他的病並非只是針對周小村,也就是說病理並不在小孩兒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從前他以為自己是因喜歡上了小孩兒而沒有辦法再去喜歡伊貝琦,此時此刻才終於明白,原來自己真的只會喜歡上男人所以無法接受女人。
想明白這件事並沒有讓老白豁然開朗,相反,他比從前更加的痛苦。如果只是碰巧喜歡上了男人,那麼他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可現在……
翠柏山莊的焦土已經把他緊緊埋住,生平第一次,老白如此害怕。
“話說,晚上吃什麼?”溫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給自己徒勞的扇著風。
老白聞言微微發愣,隨即收回思緒掰著手指頭數起來:“有白菜,有蘿蔔,好像還有些黃瓜。”
“你確定這是咱們的晚飯?”
“嗯?”
“怎麼聽都像是在喂兔子。”
雖然溫淺在輕聲嘆息,且表情一本正經。不過多日來的相處,已經讓老白可以輕易在對方那看似正經的臉上捕捉到其他情緒的蛛絲馬跡。比如這會兒,那個波瀾不驚的表情其實叫揶揄,當然也可以稱之為調侃。
“有得吃就不錯了,要不您老能者多勞下山採辦採辦